让文晖和古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预付了5000块钱给顾长发委托他跟踪文晖的killer再也没有找过顾长发。

    警方和文晖追查微信的结果,那个微信号是一个刚刚手机被盗的用户的号码,丢失手机的时间正好是前天晚上七点半顾长发收到委托信息的当天,微信账户没钱,但是,用户绑定了银行卡,钱直接从银行卡转入的微信转账付款。

    手机失主发现手机丢失是前天晚上九点钟,发现手机丢失后,他试图打电话,但是手机关机,他担心银行卡钱被盗用,就用家里电脑网银转账,将绑定微信的银行账户上的钱转到另外一个银行账户上的时候,发现钱已经被转走5000元,当即选择报警。

    失主第二天买了部新的手机,到移动注销原来电话号码,再重新申请了原来电话号码,微信账号登陆就用他的手机号登陆,才发现自己的微信号已经被注销了。

    古北查了前天晚上失主的报案信息,证实他的确没有撒谎。

    “我的微信昵称也被他改了,我原来昵称叫drear,追梦人,根本不是你们看到的killer。”被古北传唤到警局的手机失主这么跟他们讲。

    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连电话都是盗来的,根本就不担心被警方追查到。

    古北因为这个新出来的跟踪者,烦躁不安,因为担心文晖的安全,而且不知道对方跟踪他的目的何在,难道又是何香莲高建国搞的鬼?

    文晖倒是比他要镇定得多,同母亲从墓地回市区之后,他就接到古北的电话,听说失主被古北招到局里问话,他特意赶过去一趟。

    失主是一位三十多岁年轻男性,是东临市捷美机电设备有限公司的职员,叫何晓峰。

    文晖道:“你把你昨天晚上七点半之前,到你最后一次,你记得你最后用手机的时间,这段时间之间,你的行动路径,细细的说一遍我们听听。”

    何晓峰道:“我六点半离开公司,当时拿着办公桌上的手机,手机放在我挂包里的,我当时还看了时间的,电话没打,但是,这个时间我记得很清楚,我从公司出来,步行十分钟赶到地铁站,在地铁站坐地铁,大概是七点左右上的地铁,下地铁是七点二十,因为从公司道我家附近的地铁站,时间是二十分钟。然后一直到九点钟,我才发现手机丢失了。”

    七点二十下地铁,七点半手机微信被盗用,这之间只相差十分钟,可以肯定,手机应该是在地铁上,或者下地铁的后的十分钟之内被盗的。

    文晖问道:“你在地铁上的时候,有没有用过手机?”

    何晓峰道:“没有。”

    文晖问:“你手机设置开机密码没有?微信有手势密码,还有付款码,这些,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何晓峰道:“我手机设置有开机密码,微信付款码肯定有的吗,还有微信进入时候的手势码,我也设置了的。对方要用我的手机我的微信,要通过几大关卡,他是怎么知道的?”

    古北道:“你有同事或者朋友跟着你一起坐车吗?”

    何晓峰道:“没有。”

    文晖道:“有没有可能,你上地铁之前,你的手机已经被盗了?”

    古北道:“你仔细想想,你将办公桌上手机的放进公文包里,到你上地铁之前,这十几分钟时间里,每一个细节,仔细想想,有没有手机被人接触到的可能?”

    何晓峰想了想,道:“我从办公室出来后,上了趟厕所,但是公文包我一直是拿着的,就当时我洗手的时候,公文包放在洗手台上,不过就在我身边啊。”

    文晖道:“当时旁边有没有别人?”

    何晓峰道:“有吧。有一个人。”

    “你认识那个人吗?”

    何晓峰道:“应该不认识,我没怎么注意,如果认识的话,那无非就是公司同事,肯定会打个招呼什么的啊。不过,我们公司人多,部门多,也有外面来办事的,公司内部,我不认识的人也多了。”

    古北道:“你现在带我们去你们公司看看吧。”

    何晓峰带着文晖和古北到自己公司,捷美电机设备公司,因为是制造企业,厂区大,部门多,人员多,何晓峰是设计部的工程师,算得上是公司白领,办公室是公司办公大楼二楼的写字楼里。

    古北一进去,偌大的一个大厅,足有两百平的空间,各个部门的管理人员都在此办公,写字台四个一组背靠背连着的。

    这么多人,这么多部门,何晓峰会都认识吗?即便认识,也都到了见面一定会打招呼的地步吗?古北对此前何晓峰说的如果认识一定会打招呼的说法表示怀疑。

    两个人到何晓峰办公桌前看了看,桌面上放的都是办公文件,古北在他座位上坐下,写字楼任何一个位子都可以到达他的办公桌前,古北四处看了一下,看到写字楼天花板上装着几个监控摄像头。

    古北问:“你们这里的监控设备控制中心在哪里?”

    何晓峰道:“在保安室吧。”

    古北道:“那带我们去保安室看看吧。”

    在保安室调出那天何晓峰办公桌前的视频监控信息,没有任何发现,没有视频信息表明有人从他桌上拿走过或者动过他的手机。

    文晖将视频信息在几个何晓峰玩手机的镜头前,反复看过几次,古北以为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却没见他说什么。

    厕所里面倒是没有安装摄像头,何晓峰又带着他们去了一趟厕所,现场演绎了当时他上厕所的全过程,古北和文晖发现,整个过程中,也并非像何晓峰所说的,自始至终,装着手机的公文包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事实上,何晓峰洗完手,走到厕所靠近门口的墙壁上的烘手机那里,将手烘干,中间花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这一分钟时间里,他是背对着洗手台的,而他的公文包在这一分钟里,一直放在洗手台上面。

    何晓峰洗手时,旁边有个人也在洗手,但是,他是先洗完没有烘干手直接出了厕所门的,比何晓峰先出门,没有作案时间,厕所很大,总共十几个厕所位,都是封闭式的。何晓峰并不知道当时厕所里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