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晖边听他讲,边拿出笔记本电脑,立即上线,搜集所有关于擎天星娱的信息。

    汇总网络信息,擎天星娱有限公司成立已经有十年,公司经营正常,工商公示信息显示,目前法人叫时运,不过成立至今,先后经历三次法人变更,四次股权变更,经营地址倒是一直没变,一直就是时代大厦十三楼,主业是做娱乐产业,经纪业务,练习生培训,酒吧ktv,等等,公司注册资本五百万。

    文晖问道:“银天下酒吧,会不会也是这个公司投资经营的?”

    古北道:“很有可能。路镇远在东临市两年多,一直跟着一个叫瓢哥的人混,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瓢哥的真实身份,闻纹和任天应该在擎天看到那个瓢哥的,不知道闻纹是怎么引起他兴趣的,竟然拉她入伙。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跟闻纹还有任天取得联系,如何跟他们交换情报,最主要,如何确保他们两个人的人身安全。”

    文晖道:“瓢哥,瓢哥,是哪个瓢字?”

    古北道:“不清楚啊。擎天公司表面信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这个瓢哥,应该是幕后的真正控制人。”

    文晖想了想,道:“这种公司,表面的业务,都不是它的真正主业,光从路镇远是他的一员,就可以看出来它不可能单纯。这样,能不能安排一次税务部门的配合检查,然后让经侦科的人介入,那个任天之前不是经侦科的人吗?”

    古北道:“倒是一条思路,不过,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动作太大,会引起对方警觉,闻纹他们会引起他们怀疑,只怕会让他们更危险。”

    李徽在闻纹临时伪装住处的蹲点并不顺利,果然如古北所言,几个黑衣人带着闻纹离开后,李徽仔细观察周围,发现对方还有眼线在那里暗中观察,李徽只能一直在那里蹲守,那眼线也真是够敬业,竟然磨蹭到晚上上十点才走人。

    李徽悄悄潜入进去,还不敢开灯,搜了那里,在床铺下面的三角角落暗格子处,摸出一个录音笔。李徽带着东西出来,给古北打了个电话,古北一接通就问:“你怎么现在才回话?出什么状况了?”

    李徽将情况跟他说明了,古北道:“你现在马上来我家里。”

    一会儿李徽赶过来,看文晖也在,一旁的蔡晨,他也是见过的,李徽拿出录音笔,几个人在那里仔细放了音,整个录音就是闻纹和任天进入银天下酒吧之后就开始录的,一直到他们进入13楼擎天,在里面跟瓢哥的录音全部都有。

    这个录音笔,总算详细告诉了他们事件发生的详细经过。古北心里放心不少。不过,闻纹的胆大依然让他后怕,如果那帮人搜到了这个录音笔,她和任天只怕已经出事了。

    古北对李徽道:“你赶紧先回家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开案情分析会议,此次事件,涉及闻纹和任天安危,万不可泄露出去,对外我们说他们两个出差了。得让他们尽快脱身。“

    李徽告辞后,古北道:“闻纹跟瓢哥谈毒品的事情,应该是试探对方,说起桑帛,应该是试探职业杀手的事情,桑帛是职业杀手,大过他是毒贩的身份,这个瓢哥听到桑帛这个名字后,问闻纹是不是见过他,说明,瓢哥是很熟悉这个桑帛的,所以,闻纹通过这段对话,基本上可以判断,瓢哥的生意,涉及毒品交易,也涉及到职业杀手,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东临市最大的黑手。“

    文晖道:“那我姐岂不是是在与虎谋皮?这太危险了?她不过是个法医,再怎么有经验,你怎么会让她去参加这种性质的工作?“

    古北道:“路镇远死后,我们警方去酒吧,不可能查得到任何线索,最开始是注意到路镇远跟一个叫小两口的酒吧有交集,任天和李徽去的小两口酒吧,知道了有瓢哥这么个人,又去银天下进一步侦察,需要便衣,但是李徽案发当天去过银天下,那里的人很可能认出他是警察,闻纹经验丰富,自动请缨,要跟着任天一起去。任天刚来刑侦科没两天,我们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啊。谁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文晖看他急的冒火,不忍心再诘责他,安抚他道:“你也别太担心,闻纹姐这么厉害,我真的还是第一见识到,任天也很机灵,应该不会出事,如果有危险,我相信闻纹姐肯定会果断选择逃跑的。”

    这时,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插话的蔡晨道:“也许,我可以接近试试。”

    古北一愣,道:“你昨天不是也在案发现场吗?你不能露面了。”

    文晖有点可惜,道:“晨哥身手倒是挺好的。”

    蔡晨道:“路镇远的经历,十分特别,说复杂,其实也简单,坐了两年牢狱,出来后直接来东临市,投奔这个叫瓢哥的人,按理说,坐牢两年了,他的社会关系应该基本上断了才是,却来到坐牢之前从来没有来过的东临市立足,不是很奇怪?”

    古北道:“你的意思是,他在监狱里这段时间,跟这个叫瓢哥的认识的?”

    蔡晨道:“也许通过别的人认识的。”

    古北道:“这个思路很好,明天我们就开始查路镇远在东北坐牢这段时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摸出这个瓢哥的来路来。小晖,你把刚才这段录音,做成音频文件,单独剪辑出瓢哥的录音来,我们拿着录音让那边监狱的人听听,看能不能认出这个声音来。不过内容注意剪辑一下啊。”

    文晖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做。”

    文晖边说边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弄起来。古北问:“这是我的电脑还是你的?”

    文晖道:“是你的,我的怎么会带到这边来?我又不知道你用得上。”

    古北和文晖的笔记本电脑是同款的,都是文晖同时购买的,外观上,只有他们自己大概分得清。古北慨叹一声,道:“哪天我死了,都不用写遗言,反正我的东西你啥都知道。”

    文晖道:“你不喜欢我动你东西吗?”

    古北道:“我哪敢?你别乱来就行。你就是在我电脑里装什么后门,我是啥都不知道的啊,我总不能拿给技术科检查。”

    文晖笑起来,道:“那是,你也只有等着我坑你,你也不能去坑我。”

    古北指着他,看着蔡晨道:“你现在知道我请你看着他是什么意思吧?我管不了他。你得跟我狠点。该削他就削他,别跟他客气。”

    蔡晨看他们二人关系亲近到如此地步,心里暗暗纳罕,只觉得全天下,恐怕再找不出如这般不分你我的兄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