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昆山的恐俱不是空巢来袭的。

    之前,昆山的山地处不远有一条长长的河流。

    河流一旁住着一个村的人,是一些落难的百姓聚在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看着昆山上树木繁茂,可以叫家里的男子上山砍柴。

    一小部分给自家烧饭菜用,剩下来的第二日早晨拖着板车去几里外的镇上卖。

    一开始,昆山很是繁密,大家都只是砍外层。

    渐渐的,数十年后的一代又一代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斧头,倒下一颗又一颗粗壮的大树。

    昆山的树只砍不种,树就越砍越少。

    直到连续几天,村里上山砍柴男子没有一个回来,人们就发觉事情有些奇怪了。

    派出几个人上山查看,一无所获。

    即便察觉到奇怪,他们要生活,要有银两,还得靠昆山的树生活。

    继续让人上山砍柴,卖了赚钱。

    到夜间,上山的人没有回来...

    第二天依旧派人……

    第三日……

    村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他们吃的还是过冬没吃完的储粮,再不来点,就快要活不下去,被饿死了。

    这让人猛然觉的头皮发麻,胡思乱想起来。

    村里的人又少了...

    这倒不是因为去昆山上,而是跑到城镇上去了,到路旁乞讨为生,亦或是卖掉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当奴隶的……

    只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

    昆山“吃人”便是这些从村子离开的那些人流传出来的。

    即昆山为“吃人山”。

    有些人情愿绕远路走到自己的目的地,也不愿意经过这条捷径。

    月浅撑着脑袋,微眯着眼眸看向被清风吹开的车帘,路边长着一些荒野的杂草,干燥。

    小瓷盆放在膝盖上,手捏着花烬微凉清莹的枝桠。

    花烬不在意她要去干什么,只是对她没有再次丢下他,自己单独出来表示很满意。

    就应该是这样的嘛。

    他不知道的是,后面会因为这个闹了一场乌龙。

    在马车上坐到霞城,先下来饱餐一顿。

    再买了些干粮,带上。

    一些路人见车是往昆山的方向离去,面面怪异的神色浮上。

    觉的这人是去找死的吧。

    …………

    马车上的月浅,白洁的下巴磕在被白云绸缎所做的衣裳覆盖着的手臂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某颗桃花树已经开了的花瓣上。

    “吃吧。”

    一声雌雄莫辨的又极其好听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清凉流淌在心间。

    语落,一片晶粉花瓣浮在她的唇前。

    女子微张着口,便直接送入口中。

    “花花,好吃。”

    轻咬一口,就有些晶莹的花汁溢出在口中,口腔中泛潋着甜香的气息。

    星眸流转着欢喜的笑意。

    继而,又有一片花瓣落下在她唇畔处。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夜幕网之下的一辆马车有了声响。

    “姑娘,到了。”车夫扭头说着。

    一双白皙好看的手拉开车帘,在夜中似在发光。

    “三日后你巳时来这,先给你付定金,来时我会再付一笔银两给你。”女子甸了甸手里厚厚一叠的银票。

    车夫的视线随着银票上下看着,脸上带着掐媚讨好:“好的,好的。”

    随之,月浅开始走向还有几百米的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