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正常人的心理去分析一个内心充满怨恨的人。”

    “但是,虹姐她想得到什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可能只为了泄一时之愤,而让自己一无所有。她以前就对我说过,她的人生是一场赌局,她是一个赌徒,而赌徒最重要的便是给自己留一些保命的赌资,留一条东山再起的后路。”

    贺绍允嘴角轻动,轻笑地说,“她的确留有后路。”只是她的后路,只能是她的绝路。虽然有些旧情,但这女人太可恶,太不知好歹,竟然想打压他,哼,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这一回,他可没那么容易放手。

    “是什么?”

    “她找你,说了什么?”

    嗯?他怎么知道她跟虹姐见面?贺绍允解释说,她既然提到虹姐,自是两人已经见了面,而虹姐也一定说了什么话,否则她也不会特意跟他说。

    红叶将虹姐让她转达的话告诉贺绍允,发现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红叶有些忍不住了,便问说虹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绍允笑笑,说告诉她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就叫‘西游记’。

    下面是贺绍允的儿子贺贺烨的爱情故事:

    “一万块,今晚,把她做了。”水心绫将一个纸袋轻蔑地扔在了鸭舌帽男人的面前。

    “你确定?她可是你的妹妹……”

    酒吧间里光线昏暗,映出了男人坚毅的唇角,唯美的弧度微微上挑,冷笑浮现。

    男人微微一笑,收了钱,然后把一个小药包放在了水心绫的面前。

    “成交,这个给她喝下去。”

    水心童叹息地放下了电话,一周后就是她和费振宇的婚礼了,原本该开心的,却因为姐姐酗酒让她懊恼不堪,电话里,她话语不清,一定又喝到烂醉如泥了。

    推开酒吧间的门,一股忧郁夹杂着酒气钻入了心童的鼻孔,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目光很快锁定了正在喝酒的姐姐水心绫。

    “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心绫迷醉地看着美丽的妹妹,眼中都是嫉妒。

    “姐,别喝了,跟我回家。”心童拽着姐姐,姐姐却给了她一杯酒。

    “喝了,姐姐就走。”

    为了让姐姐离开酒吧,她接过酒杯喝了下去,然后拉住了姐姐的手,可她刚转过身,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沙发里,在失去知觉之前,她恍惚地看到有个高大的人影晃动着,接着一个男人抱起了她

    午夜12点。

    夜未央酒吧间的门开了,一个衣着破旧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他压低了头上的帽子,大步向酒吧较远的地方走去,一辆兰博基尼魔鬼越野车停在那里,周围站着十几个黑西装的保镖。

    车门被拉开了,男人抱着女人上了车,兰博基尼魔鬼越野车缓缓地开了出去。

    车厢里,男人摘掉了破旧的帽子,面容骨感俊朗,眸子犀利沉稳,他冷视着窗外,点燃一只雪茄,吸了起来。

    她的双眸倦态地眨动着,眼前是一跳一闪的烛火,烛光中好像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心童的眼前仍旧模糊一片……

    高大的身影移近了她,修长的手指扬起,他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慢慢俯身,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凝视着她。

    “只有一万元,我高估了你……”

    “等不及了?”

    她蜷缩着身子,睁开了眼睛,光线微弱,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她摸到了床上的质感,也闻到了房间里的味道,心头猛然一震,这不是她的卧室……

    心童睁大了眼眸,下身传来一阵阵灼烧的刺痛,刚才的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

    “不”

    心童痛苦地呼喊了起来。

    哗哗的流水声传了过来,她警觉地看向了房间里的洗浴间,微弱的光线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一丝微风从身上滑过,带来清爽感觉,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了,窗户是开的?那是不是说,她现在呼喊会有人听到的。

    “救,救命!”心童尖叫了起来。

    “狡猾的女人!”

    一个黑影从沙发处走了过来,一把将她的嘴捂住了。

    “被惹火了我!”

    他冷漠地说着,然后将她的双手用什么东西绑在了身后,将一块毛巾塞在了她的嘴里,这才安心地站了起来。

    接着窗子关上了,窗帘也拉上来,房间里再次昏暗起来。

    他冷然地端起了她的下颌,语气不容置疑:“别和我反抗,三天很容易就过去了。”

    水心童无法忍受三天,她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嘴,对准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声闷哼,她咬了正着,男人吃痛,直接捏住了她的腮帮子,差点将她的颌骨捏碎了,她才张开了口。

    “该死的!”

    男人咒骂了一声,显然这一口咬的不轻。

    心童舔舐着嘴里的咸腥,一阵恶心差点让她吐了出来,她羞恼地大叫着:“不要再来招惹我!”

    “我的手……”

    男人的脚步声离开了大床,渐渐地远去了,

    心童无力地喘息着,必须离开这里,她尝试着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她要回家。

    一个趔趄,她摔倒了在地毯上,柔软的感觉让她知道地上铺着高级的地毯,这里应该是一个奢华的房间。

    什么都看不见,她好像盲人一样,这个房间里一定有灯的。

    心童的手顺着墙壁摸索着,很庆幸她终于摸到了开关,欣喜地按了下去,房间顿时一片雪亮,长时间适应了黑暗,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扶住了墙壁,慢慢尝试睁开眼睛。

    印着郁金香的壁纸,古典的壁灯,还有……她慌忙看向了地面,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而是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的身上穿菏泽一条白色的公主裙,头发梳理过了,床单平整,被子盖在她的小腿上。

    伸出双脚,她的脚指甲被涂上了淡淡的粉色,慌忙伸出了十根手指,难以置信,也是淡淡的粉色,而且涂得很精心,很细致。

    地毯上放着一双红色的名牌高跟鞋,和她的衣服几乎是完美的搭配,脚伸进鞋子了,很合脚,心童站了起来,扶着墙壁行走着。

    那个男人呢?心童胆怯地搜索着,房间里没有,洗浴间也没有,他消失了。

    转过身,慢慢地走到了茶几边,自己的皮包在还,手机放在皮包上,手机的边上还放着一个药片,药片的名字是“米非司酮片”。

    一颗泪水无奈地滴落了下来,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拿起了药片,放在了嘴里,用清水送了下去。

    这个套房的价格至少要十几万一个晚上,一个流氓地痞怎么可能住得起这么昂贵的房间,茶几上还有几瓶茅台酒,三瓶“xo”。

    水心童无力地坐在沙发里,她要报警吗?只要这件事传扬出去,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连锁反应,媒体就怕找不到这样的新闻吸引观众的眼球呢。

    还有她的家人,她的未婚夫,该怎么面对大众的鄙夷,模特公司也会因为蒙羞,绝望地捂住了面颊,心童抽泣着。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心童心头一震,他不会去而复返吧?惊恐地缩着身体,进来的竟然是一个服务生,他将饭餐摆在了心童的面前。

    “夫人,这是您的餐点,先生离开的时候交代送到您的房间里来,这间套房已经退了,您还可以滞留三个小时。”

    心童看着饭餐,那个男人竟然以夫妻的名义住了进来。

    “他是谁?”心童抓住了服务员的手,服务员吓坏了,惊慌地说。

    “他不是您的先生吗?”

    “他叫什么名字,应该有登记信息的。”心童精神恍惚地问着,她要知道他的名字,她不能咽下这口气。

    “是您的名字,水心童。”

    心童无力地松开了服务员,自己好笨,恶人怎么会用自己的名字登记房间呢。

    “他长的什么样子?”水心童被男人蹂躏了三天三夜,却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很帅!”

    服务生回到一个模糊的概念,然后退了出去。

    必须离开这里,心童突然觉得好害怕,她拿起了皮包,手刚放在门把手上,门就被大力地拉开了,房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姐姐……”心童呼唤了出来。

    “心童,姐姐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之后,就赶来了,你真的在这里……”水心绫的面色苍白,带着自责,她张开了双臂,将妹妹心童抱在了怀中。

    心童伏在姐姐的怀中,大声地哭着,泪水打湿了姐姐的肩头。

    “怎么了,心童?”

    怎么了?姐姐不知道吗?那天晚上在酒吧间里,心童记得清楚,她喝下了姐姐给的红酒,然后晕倒了。

    “告诉姐姐,你哭什么?”心绫一脸迷惑。

    “姐姐,有人对我…”心童说不下去了。

    “你被男人……”

    “他强暴了我。”心童抱紧了姐姐,那些恐怖还在她的心头。

    空气似乎在此时都不流通了,姐妹两个相拥着,水心绫的肩头抖动着。

    “我要回家,姐。”心童的身体仍旧虚弱,她需要温暖安全的环境疗伤。

    “不行,心童,你不能这样回家,妈妈会看出来的,去度假别墅,先住几天,等心情平复了再回来。”

    姐姐的提议很正确,水心童现在的状态很差,她需要时间,将发生的一切都清理掉。

    机械地离开了酒店,心童坐在姐姐的车上,精神仍旧有些恍惚,到了度假别墅的时候,她好像病了一样,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水心绫亲自下厨做饭,给心童熬了粥,一口口地喂着她。

    “心童,好好睡觉,不要再想了,你是知名模特,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忍忍吧。”

    “姐,你那天在哪里?”心童吃着粥,问了心里的疑惑,为什么是她被带走了,姐姐却浑然不知。

    “那天,姐姐失恋了,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还在酒吧的沙发里,我到处也找不到。”

    “酒是你给我的,姐姐。”心童咬着唇瓣,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喝下有药的红酒。

    “心童,那酒我也喝了,不要怀疑姐姐。”心绫满眼的泪痕,。

    “酒里有迷药。”

    心童几乎听不见姐姐在说什么了,她低语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似乎黑暗中,他在坐在沙发里,吸着烟。

    心童病了,她发烧了,并胡乱地呓语着。

    “不要过来,求求你…”

    “心童,姐姐也是没有办法,对不起……”水心绫握着几乎昏迷的妹妹,不断地道歉着。

    心童吃了药,睡了一夜,第二天,好像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只是偶尔的,她还会哭泣。

    “我要告诉振宇哥,我想见他。”

    “这时候见他,不太合适,你们就要结婚了,如果他知道了……万一悔婚,我们家也会很没面子。”心绫劝解着妹妹。

    “我不能隐瞒他,姐姐,如果他爱我,就该接受这一切。”水心童让费振宇糊里糊涂地娶了她。

    “好吧,晚上我叫他来,不过可能会晚点,至于发生的那件事,还是你自己和他说吧。”

    “谢谢姐姐。”

    “姐姐希望你们幸福,心童……”

    水心绫看着妹妹脖子上仍旧残留的青痕,她尴尬地避开了目光。

    “如果要靠谎言维持幸福,心童宁可不要。”

    水心童沉溺在她和费振宇的往事中,他大她五岁,却一心要娶了她,那种青梅竹马的爱情,让心童对其他的男人不屑一顾。

    “他守候了你十几年,他的眼里只有你。”

    悲伤写在水心绫的眼中,瞬间的,她的脸上浮现上了一丝冷漠,然后转过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姐姐走了,度假别墅里空空荡荡的,心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盼望着天色快点暗下来,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扑进振宇哥的怀中,述说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

    “振宇哥,快点来。”

    等待是一种痛苦,心童只喝了一点水,因为身体还很酸痛,她没有办法起来,只能在床上凝望着窗子,一直到窗外的景色不再清晰,夕阳余光褪尽,黑暗笼罩了窗口。

    振宇哥怎么还不来?水心童有些着急了。

    正在十分焦虑的时候,她听到了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振宇哥来了,心童欣喜地看向了房门,光线有点暗,她试图找到开关,可是此时房门被推开了……

    不知为什么,那脚步声,让心童有点惊恐,好像不是她的振宇哥?

    门开了之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进入卧室后,他扔掉了身上的外衣,脱掉了鞋子,然后解开了腰带。

    “振宇哥?”心童望着房门,却惊恐的摇着头,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是他?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心童猛然地闭上了眼睛,是做梦,这里是水家的度假别墅,姐姐走的时候一定锁了门的。

    再次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冷峻眼眸。

    “啊!”

    “水家会为他们的公主感到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