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联系不到小黑,觉得事情不对,便一次次地打他的电话。



    于昶默此时也没闲着,他正躺在病床上,一手吊着水,另一手缠着纱布,面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都这样了,还不忘指挥他的助理。



    “开车到我家,把我媳妇接到公司,就说我想她了,然后等她到公司后,让秘书室的人说我刚好被叫走谈生意了,一定要留我媳妇半小时。”



    “...您绕这么大一圈干嘛呢?”齐特助不解。



    老大不过是手臂被戳了一刀,跟他在老单位时出生入死受得伤比,这已经算是十分轻了。



    老大受伤却抓到了阮二,这就是半小时前发生的事儿。



    上面得知消息后十分欣喜,说要嘉奖老大,这么光荣的事儿,干嘛要瞒着嫂子?



    “而且您手臂上的伤,没有个把月是好不了的,您瞒半个小时...”够干什么的?



    “照做就是。”于昶默冷然。



    齐特助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照着酷酷的老大要求去做。



    特助前脚走,后脚小黑就破功了。



    把吊瓶拔了,以最快的速度出门打车回家。



    到了小区也不急着进家,先打了个电话,确定芊默已经跟齐特助出门了,这才进门。



    二话不说,开始全屋搜查。



    也不怪小黑大动干戈的,又是调虎离山又是釜底抽薪,兵法都用上了。



    光群众演员都动用了好几个!



    实在是他媳妇这个眼力,太阔怕!



    别看芊默怀孕后堕落的每天靠啃**小说过日子,又懒兮兮的不愿意出门散步锻炼,但人家几年积攒下来的实力还有。



    不动几个群众演员,装的像点样,能把她糊弄走吗?



    于昶默把家都快翻个遍,乖乖把保证书放在哪儿来着...



    “找这个吗?”芊默动听的声音过分温柔地在门口响起。



    于昶默慢镜头转身,芊默晃晃手里的保证书,似笑非笑。



    她身后还站着满脸尴尬的齐特助。



    老大!并非是人家不完成任务啊,实在是嫂子...太牛掰了好么。



    于昶默狠狠地瞪了眼自己的特助,这小子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谢谢了,下次来家里,嫂子请吃饭。”芊默对齐特助友善,齐特助一身冷汗。



    “谢谢嫂子,不用了...”



    “下二斤耗子药给他,猥琐,龌龌龊龊的。”



    ...齐特助呵呵哒,老大,咱俩到底谁龌龊?



    于昶默一个冷眼递过去,叛徒!



    这小子当初也是跟他出生入死的,怎现在就长了个汉奸脸,背叛了革命?



    “我就不送了。”芊默笑意盈盈地送客。



    齐特助小心翼翼地揣测她的脸色,又看明显色厉内荏的老大,吞吞口水道。



    “嫂子,老大也是怕着急才没第一时间告诉的,他毕竟是个病人...还是英雄,所以...”下手轻点啊。



    芊默颔首,“那替他承担我的怒火?”



    齐特助一激灵,脚唰唰往后退了两步,丢给于昶默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果断开门,溜!



    门一关,就听到房间里传来陈芊默咆哮的怒吼。



    “于、昶、默!长出息了!!!”



    齐特助肩膀一缩,艾玛,老大,希望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好男人,必须要有惧内的本质,老大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嗯,不知道是跪榴莲还是搓衣板?



    于昶默见事情败露,又见芊默怒火勃发,忙过去想要搂着她的肩,却被芊默一把甩开,于昶默退后好几步,啊了一声,捂着胳膊坐在床上。



    芊默以光速冲过去,满脸关切,“碰到伤了吗?”



    虽然她记得自己甩得是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



    “疼...”他气若游丝。



    芊默赶紧掏手机,想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小黑以凌厉之姿风一样的速度,瞬间抄起她抓在手里的保证书,单手撕不碎,用嘴叼着,没受伤的手咔咔两下,保证书一分为二。



    芊默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要脸,定格。



    直到见到他把叼着的另一半吃了,吃....



    “!!虎不虎!”芊默忙把手探他嘴里,勉强拽出来一小点,剩下的被他吃到肚子里。



    吃...



    属羊的?!



    办完了头等大事儿,于昶默浑身轻松,往床头一靠,表情很是正经。



    “老婆,我们把阮二抓到了。老公很能干吧?”



    如此正经犹如做报告时才有的表情,很难想象刚刚做过那般不要脸的事。



    芊默一时语凝,伸手想削他,于昶默挺直腰,突出裹成粽子的手,来啊,打啊,朝着伤口打!



    只要一年不睡沙发,随便她怎么打,神清气爽。



    芊默只能放下手,用力地捶了下床,捶完不解气,站起来又对着床踹了好几脚。



    “脑袋进水了?!”吃、纸!



    “注意觉悟,抓逃犯,怎么能是进水?老婆,好歹也是穿过四年制服的,思想觉悟怎可如此低?”于昶默好整以暇。



    芊默继续踹床,“少给我偷换概念,谁管抓阮二的?我是问,这伤怎么回事?!”



    “先保证,不跟我算账,我才肯说...别想着问宁久,他已经被我收买了,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给活灵活现地描述当时的过程。”



    于昶默也偷偷翻过他老婆现在看的小说,发现每一章结尾都要卡剧情,作为曾经的学神,自然要活学活用。



    芊默被这突如起来的贱招闪了下,伸出两根手指掐着他的俊脸拽。



    “是让神秘力量附体了吗?”



    结婚后,老公脸皮ak打不透?



    于昶默是笃定主意,见她不肯妥协,便捂着手臂,“麻药劲过了,挺疼的。这可是近距离刀伤...”



    芊默眉头紧皱,轻轻的触碰,想看又怕碰到他。



    小黑偷抬眼皮,见她满脸忧色,便知道自己已经糊弄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她听。



    宁久与阮美幸在明面上成双入对,他便暗中观察,并非是不想借助外力,而是一般人没有他这般身手,再有怕人多打草惊蛇,那阮二并非等闲之辈,滑不留手,大意便会让他跑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阮二果然在今天下手了。



    “当时宁久正陪着那女人逛婴童店,阮二在那安了定时器,宁久拆弹,我跟他近身战,放心,他比我惨多了,我给他打得——哎,老婆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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