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吕也这么快就能走路了,这才过了一个星期,母亲很是惊讶,腿既然能使唤了,那该去的地方还是要去的,该完成的任务总不能拖着,补课的次数每进行一次那它就少一次,这是死的,没道理的。吕也挺期盼班主任在补课的课堂上宣布下周不用再来的好消息,他想拥个完整的梦,一觉睡到太阳晒上屁股。

    按部就班的订正着昨天的周练试卷,看着班主任在那块小黑板上笔画,专注的程度的确比在学校里来的高,这毕竟是义务教育范围外的,是拿钱买来的,就算对不起自己,也要对得起那一张张交出去的毛爷爷啊。

    出去买东西的这个借口,应该能凑合着用吧。

    周六的晚上,吕也重复着昨晚的行为,大黄是精力充沛的,这多亏了母亲白天给它喂足了电,母亲是明白人,手机满满的电量怎会一夜之间掉去那么多,一次不注意,两次算是偶然,三四次就觉得不太正常了,平常都是好好的,怎么一到周末就出这怪事。女人猜得出肯定是两个小兔崽子搞的鬼,至于具体是哪位,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个夜里做贼的吕也。

    当然,今天晚上,幸运女神还是照顾吕也的,他再一次克服了重重困难,将“大黄”收入囊中。以吕也现在这个炉火纯青的程度,只要告诉他目标在哪儿,他必定手到擒来,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出在这开头上。

    刘玖菊的手机是随身携带的,她跟吕也不一样,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繁琐过程,只要她想,伸手去拿就行,当然,她也不必像吕也那么辛苦的躲在被子里,她只要盖好被子就行,因为她是一个人,一张床,一扇门,隔着外界无人过问。

    她留言的每一句都是那么的沁人心脾。看着那个熟悉的qq昵称,对面的那个男生一直都在,等待不一定会有结果,这个道理她懂,但她打心底的觉得自己此刻的一点一滴吕也会看到,也许不是今晚,但终会映入他的眸子。

    “别忘了明天下午的事情。”女生提醒着。

    “明天下午?”吕也看着已经逾过零点的时间,“确定是明天下午嘛?”

    “不不不,今天下午。”

    “要是我去不了,你会生我的气嘛?”吕也担心的问着。

    我会失落吧,刘玖菊看着他的问题,心上裂开了一道口子,她期待着这个周末,期待着吕也能够出现在1101的门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要是”,刘玖菊不喜欢,心里的有点酸。

    “那我就等到你去!”女生耍起了性子。

    “我没说一定不去啊,万一去不了呢?”

    “我才不管万一去不去的了,我只要吕也去的了就行。”

    “我尽力好不好……”

    “不好!”

    吕也发了个流汗的表情,他多想现在能在刘玖菊的身旁,当着她的面去表达,握着她的手去倾诉,他多想自己能够拥有特异功能,穿越空间,可这些只能存在梦里,现实是实际的,想象之中的相拥唯美的不切实际,让人着迷,也让人难受。

    ……

    “我会等你的,不管你来不来,一直等到去学校上晚自习。”

    我一定要去,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吕也内心激起的浪花越来越高,往着落不下来的趋势高挂着。

    “放心吧,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吕也想不出其它的回答了,过了那条路,上了那栋楼,她就在眼前了,一点儿都不远,一点儿都不麻烦。

    “吕也!”母亲再一次掀开了被子,“就这么想睡嘛?”

    冷气猛地将吕也团团包围,冷啊!

    “能不能再让我睡一分钟……”吕也懒散的乞求着,“就一分钟!”

    “不存在的,你看看吕行!”母亲生气地说道,“同样是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你不是说我是河边捡的嘛?”吕也显得有气无力。

    “好说你不听是吧?”母亲转身朝着衣架的方向走去。

    吕行看着吕也还是那幅懒洋洋的趴着床上,他担心的说道:“吕也,快点起来,老妈准备拿衣架削你了!”

    “妈,我不睡了!”吕也大声道,“起床,起床!”

    母亲的手里,一根结实的衣服架正散发着朵朵杀气,它与那该死的寒冬冷气交融在一起刺激着吕也的身心。

    “继续睡啊。”母亲调侃着床上的吕也,“别辜负了我手里的衣架子啊!”

    “不了不了,太贵重了,小的受不起……”

    母亲的手里还是抓着衣服架,时不时地还用它敲敲自己的手心,“快点,不然照样打你!”

    “晓得了晓得了,马上就好!”吕也努力的穿着衣物。

    母亲真的会动手打他,这个待遇不仅仅是吕也的专属,它同时还属于吕行,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们却很害怕母亲,这个女人就是他俩的克星,不!准确的说,应该还要带上老爸。每次夫妻俩吵架,老爸总会处于劣势,他就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凡事好像总要讲个道理,但老爸话说也少,就跟闷油瓶一样,当然了,这只是在家里,工作上他可不会这么“懦弱”。一个男人何必要跟女人斤斤计较,那样子的话算什么男人,所以迄今为止老爸最强烈的一次反抗就是摔门而去。

    说来也是搞笑,母亲这么强势的女人还会担心迷信的问题,母亲属兔,老公跟儿子都是属虎的,有次她问算命先生,家里的三头老虎会不会克她这只兔子,没等算命先生开口,在她一旁的吕也跟吕行就笑了。这明摆着的现实还要问嘛?谁敢克你啊,那岂不是作死的节奏。之后吕也把这事儿告诉了老爸。

    “爸,我妈问算命的我们三只虎克不克她这只兔子。”

    “这还用问吗?”这个问题惹的男人想笑,“算命的怎么说?”

    “人家说不克,还说家庭和睦啥的。”

    “和睦?你不觉得我们被克嘛?”父亲笑的像个孩子。

    吕也忍不住笑着回复道:“有点唉,谁让她是个成了精的兔子呢。”

    ……

    周末的补习,吕也也是要去的,母亲的新车还算结实,载上三个人外加一张小板凳完全不在话下。因为腿伤还没有痊愈的缘故,所以小板凳的位置就留给了弟弟吕行,吕也安静地坐在车座后面,毫无违和感。

    天公作了美,昨天还是阴沉沉的苍穹今天立刻换了一种脸色,太阳没有缺席自己的主角位置,尽管它的温度弱弱的,反抗不了冬季的地位,但它挂着,就那样挂着,总能给人一种温暖的慰藉。

    一个星期没有去,沿路的景色变得陌生了许多,吕也依着母亲的后背,安静地闭上眼,尽力的回想着那些改变了的画面,换了颜色、换了气息、换了来往不惜。太阳眷顾着他,光芒淌在了吕也的脸颊,他以为没什么感觉,他认为太阳就是冬季里的装饰品,可没想到细细品来,那些暖色还是有些温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