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听见淋浴的声音,知道她在洗澡,也不好出声说话,默默地吃她剩下的饭菜,听洗澡的水声。

    也默默反思刚才是不是对她太严肃了?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她不是军人,不应该那么要求她。

    他想着等她出来跟她软和地说几句话,是他的倔脾气上头,才会这么激动地对她。

    容许有些懊恼,怎么也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责怪她。

    想着想着他吃光了饭菜,温阳还没出来,抬手看看表,政委那边找他开会的时间快到了,等不及她出来,他匆匆整理军容出去。

    温阳洗好澡出来,不见容许,一看饭盒里什么都不剩,连一颗米也找不见,吃的很干净。

    天色就快黑了,她换上宽大的睡衣,用毛巾擦头发,头发半干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她疑惑是容许回来了?

    她套上一件外衣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一身笔挺军装的女人,朝她微笑,不过那笑容里有说不清的敌意,笑得很假。

    “你好,你是容许媳妇?我来看看你,怎么样,吃住还习惯吧?”

    曾瑜一脸关切,暗中打量容许传说中的小媳妇,听说不满二十岁,长得很不错,今儿上午军部都传开了,大家都听到容许对她不大好,因为她倒剩饭菜还骂了她一通。

    大家纷纷猜测容许或许不喜欢那个小姑娘,不然怎么可能当着炊事兵的面说她呢?

    温阳礼貌的让开,伸手示意:“你好,请进。”

    把她让进来,温阳把头发扎好,也不管干没干,又给她倒了水。

    不过她不明白,这个曾瑜来做什么?

    她是容许的部下还是领导?

    看她的年纪似乎二十出头,怎么这么闲,大家晚上不都有训练吗?

    “嫂子,听说你中午被容许训了,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那么个不近人情的人,不懂得风花雪月,可能也不会跟你好好相处,你想开些,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好男人。”

    温阳无语,容许是她男人,她两世为人,难道不了解他大概是什么样的人?

    需要她一个外人来安慰她?

    听她的语气好像跟容许很熟的样子,不过看她打量自己的眼神,似乎不那么友善,莫非她暗恋容许?

    这才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

    温阳笑着坐下,与她平视开口就噗嗤笑起来:“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不为外人道,他在外面威风是他的事,我也不会灭他的威风,不过他回家之后,对我还是百依百顺的,不劳你劝解。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

    她很明白这个曾瑜来做什么。

    多半是想来看她的笑话,可温阳又不是傻子,一个女人爱慕一个男人,来见自己的情敌的那种感觉,让温阳深刻从她身上感受到了。

    她的不怀好意,以及强烈的好奇心比云姗姗还要明显,可以说是不加掩饰的那一种。

    温阳当然不会跟一个陌生人客气。

    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对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指手画脚?

    她以为她是谁?跟容许熟了不起?她才不会买账!

    曾瑜听出温阳语气里的不客气,以及疏离的淡漠,还有嫌弃她多管闲事的意味。

    她笑着起身说:“嫂子,我好心好意来安慰你,你怎么这么无礼?容许就是那样一个脾气,我怕你们夫妻之间闹得不愉快,你无理取闹跟他吵架影响他训练兵,才特意来这里找你解释的。”

    温阳差点笑出声来。

    敢情这曾瑜还真把自己当他们夫妻之间的调解人了?

    她和容许之间的事何必要一个不认识的人张口闭口解释?

    “这位小姐,我不明白,我和我老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你来解释?你跟他什么关系?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会跟无理取闹他吵架的女人?

    你以什么身份跟立场说这些话?朋友还是战友?还是什么别的我不了解的关系?”

    温阳就是故意这么问她,她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不管别人发生什么事都想横叉一脚的人,最可恶的是她来这里不是替容许解释,而是特地来看她温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那么温阳怎么可能让她失望呢?

    反正今天不论她说什么,这个曾瑜都会添油加醋往外说,不会有好听的话,她也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也懒得跟她客气,情敌都找上门来了,她不会畏缩退让。

    “你...你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怕你跟容许闹,我是他多年的战友,难道我就不能替他过来跟你说句好话,我希望你能多理解一点我们当兵的,希望你能对他好,你怎么嘴里不干不净的怀疑我跟他的关系呢?”

    曾瑜一下激动起来,伸出食指指着温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温阳一看就知道戏精本人没错,直接站起身昂首挺胸对她笑笑说:“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解释,容许他有嘴,我也不聋,有天大的事,晚上我们亲热的时候什么都解决了。

    我还第一次见识上赶着要给别人老婆解释的女人,请问你以一个战友的身份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还是你自以为你是他的红颜知己,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是你认为你认识容许的时间比我长,你能给我们夫妻之间调解矛盾?为什么你要这么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不管别人想不想听呢?真是可笑!”

    温阳说话没有半点客气。

    曾瑜气得眼睛瞪着老大,这个女人还真是没教养!

    她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刚认识的人呢?

    而她还是容许的战友呢!她怎么能这么对她?

    看来她打听地没错,这个女人只是乡下没见识的泼辣女人,仗着在容家生活了几年,就这么毫无教养,高高在上,曾瑜当即就拍了桌子吼起来:“跟我道歉!我跟容许地革命友谊不允许你玷污!我真是倒了血霉才眼巴巴过来给你们调解矛盾。”

    “道歉?真有意思,你莫名其妙跑进来跟我说一通,也不管我听不听,我还需要道歉呢。既然你和我老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那你为什么以一副正宫的身份来劝我?

    我们夫妻的事关你什么事?还是你在这里是调解员的角色?哪家夫妻有矛盾你就不管不顾地往人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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