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国人,云家也不会雇这样一个不要命的杀手来杀温阳,这个人的身份需要警察去核实,对了,要防止他自杀。 ”

    容许不方便透露更多,只避重就轻说了这几句。

    这个男人的身份,他其实是有怀疑对象的。

    只是不能告诉任何人。

    陈晨好奇,温阳也奇怪,她并没有招惹任何人啊?

    除了云家,还有谁会花钱买杀手杀她?

    她莫名联想到温星的死,以及之前田老头的话,她本来也在那些人弄死的计划里!

    既然陆晚静不知道自己还活着,那么也就不会派人杀她,陆西游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可那天在霍家,看陆西游的神情,好像对她的存在没什么在意。

    那么,除了陆西游和云家,还有谁想杀死自己呢?

    现在,是有人想卷土重来,直接雇人用枪结束她的生命吗?

    她又想起陆西游提到的那个濮家,和一个叫骆玉梅的女人,他们和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这时的温阳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容许再次为了救她挺身而出,她很心疼,也很温暖。

    其次就是这个杀手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听容许的语气,这个人背后似乎有很强的势力,能让容许现在就决定带她离开这里的人,估计是很强劲的人。

    “好,现在天刚亮,医院也乱哄哄的,有什么话,我们去警局说。这人的双腿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容许冷冷说了一句:“我想医生很忙,又死不了人,只是要忍受断骨的疼痛而已。这点痛对于他这样一个级别的杀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说医好了,他肯定逃跑,你们不见得能抓住他。这是我的忠告。”

    他现在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有了进一步的确定,他们刚才的交手中,容许想到了温世军招惹的那些人。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温世军的仇人派来的,又这么下死手,那么温阳一刻也不能留在这里。

    就算不是温世军的仇人,也会是他的对头,或者想让温世军痛苦的人,丧女之痛不是一般的痛苦,温世军究竟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那些人连温阳也不放过?

    他们带着那个痛得冷汗湿了衣服的杀手去到警察局的时候,陈晨回到家帮温阳取行李,罗伟最终还是找来一个医生替那个杀手止痛。

    他已经持续疼了三个小时,可一点也没有昏厥的现象,虽然两个眼睛肿的像桃子,但一直很清醒,清醒地忍受着断骨的十二级疼痛。

    罗伟向容许和温阳了解好昨天跟今天的情况之后,又来到关押那个杀手的房间,这时候罗伟已经找到一个翻译,确定他是缅人。

    罗伟对翻译说:“问问他为什么杀温阳。”

    容许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既然人到了警察局,他也不好插手。

    而且,他笃定这个人什么都不会说,因为容许从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死亡。

    他是真正豁出命的那种杀手,根本不可能吐露一个字,他这样的身手一定是背负很多人命那种杀手,又怎么可能交代什么?

    结果正如容许所料的一样,这个人什么都不肯说,不论是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最后容许给罗伟一个建议,先查这个人的身份以及家人。

    这样问下去,就算死他也不会说,这样的人什么样的逼供没见过,看他那一身伤和子弹伤就知道,这种人绝不会开口说一个字。

    关于这些案子,容许全权交给陈晨跟警方确认和联络,他再也不想耽误时间,打算带温阳离开,再呆下去,温阳的生命一定会受到更大的威胁。

    午饭后,容许带上温阳登上去往西南的飞机,离九月一号开学还有几天,容许的调令还没下来,他先把温阳安顿在他的宿舍里。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在军队的单人宿舍,他的意思是温阳现在身处危险,他不得不把她带在身边。

    容许打开门,温阳走进这间不算宽敞的宿舍,看见里面一丝不苟,什么都摆放地整整齐齐,顿时都惊呆了。

    豆腐块的被子折叠得十分规整,单人床上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桌子上连卷纸都没有,书柜上倒是有很多书,但也很整齐。

    温阳笑着问他:“你这里这么干净,我一来,肯定被我弄乱了,要不我还是去住你们这里的军需招待所吧?”

    “不行。我这受伤呢,我还指望你能好好做几餐饭照顾我一下。”

    容许摆出一副病人的架势。

    温阳噘嘴,刚才两大个行李箱都是他抢着提呢!

    她怎么看不出他是个病人?

    知道他身上有伤,但医生也说过不算严重,他连住院都不肯,火急火燎带她回到部队,肯定不是想让她做饭伺候他这么简单。

    “你那么壮,受伤也不用我照顾。“温阳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还有有些担忧,毕竟容许受伤都是为了救她。

    她觉得自己在他身边就是拖累他,只是没有说出口。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容许因为常年一个人住,连多余的被子都没有,那张一米宽的单人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容许听了她的话,傻乐起来:“壮吗?哪里壮?”

    温阳被他这么一问,瞬间脸红,想着他身上该壮的地方都壮,只是不好说出口,改成了:“我怎么知道?你不困吗?早点睡吧,还有多余的被子吗?”

    她环视屋内一圈,特别简单,好像除了那张床,只能打地铺凑合一下,前提是有被子的情况下。

    “被子没有,我们两睡一床够了。”

    容许解开外套挂进衣柜里,又脱下脚上的靴子,他忽然想起来,他这里可没有热水,现在热水房已经关了。

    换好靴子,他翻出搁置几年没用的电热壶烧水。

    温阳看他忙进忙出,问他:“需要帮忙吗?”

    “不用。”

    “这床太小了,只够你睡,要不....”

    “你那么瘦,睡得下。”

    对于白天发生的事情,温阳在飞机上问过容许,他说有些事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说,直说没人的时候回告诉她。

    温阳其实憋了一路,但今晚实在有些晚,看容许又烧水给自己用,就想着让他好好睡一觉,天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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