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陌玉倒是挺感谢这个人的,把这样子的极品给他掏出来的。 看来这朝堂上的人,还是需要再次清洗。也好,让他们认清楚谁才是他们的主子,免得以后总是有这种不分轻重的人来打扰。梁陌玉可没有那个闲功夫,去与这些人虚之委蛇。自然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如此才更痛快,也好省去他许多功夫,免得以后又让自己麻烦。梁陌玉的双眼带着一丝审视,看着那底下站在那里,似乎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的人。良久,直到周围的人都快要忍不住,梁陌玉才开口。

    “真没想到,朕在自己臣子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也真是难为你们侍奉朕了。这样,今日朕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觉得朕难堪大任,那你们随时可以离开,朕绝对不会对你们有一丝的怨言,也绝对不会找你们麻烦。但是你们要想清楚了,离开了之后,往后便再也不能回来,朕不喜欢两头蛇。”梁陌玉做人做事还是很讲道理的,起码就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也算是尽了自己一份心力。只是这些人能不能抓住机会,梁陌玉表示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原本朝堂上的人,普遍都不是他想要的。只是因为他没办法,所以只能把这些人收为己用。如今,正好有机会,可以让他换一次血,他自然是高兴的。从前不过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梁陌玉肯定会抓住机会的。

    “臣等愿意为皇上效劳。”底下的大臣,都不是那些蠢笨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离开?高官厚禄,可不是谁都能够得到的。更何况,这么些年,皇上虽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皇上。可是新上任的皇上,对他们却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所以他们即便是为了这个皇上效劳,那又如何?原本他们就是一些普通的人,为了皇上效劳,是他们祖祖辈辈都在做的事情。他们不过是承继祖辈的,要求去做好自己的事。若不是有自己的先人在,估计他们也不能过那么快活的日子。那他们又怎么可能说丢弃就丢弃了?在这成天混日子,不过是混一个高官厚禄这样的日子,又还有什么好嫌弃的?也只有那些愚蠢的人,才会把这么美好的机会往外推。无论什么大事小事,都有人在前面扛着,他们只需要在这后面坐着,享受别人的成果。这样的日子,过的怎么可能会不舒坦?只有傻子才会愿意辞官回家。

    而那位大人似乎没想到梁陌玉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这样一来,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应对,他以为皇上怎么也会听从他的劝告,离皇后娘娘远一些。那女人就是个祸水。瞧瞧把皇上都迷成什么样了,如今皇上竟然想要为了这个女人,让自己的臣子辞官回家?这不是传出去之后,要让人笑掉大牙吗?一个朝堂没了皇上,他还能叫做朝堂吗?同样的一个皇上没了臣子,他以后可怎么是好?但是皇上竟然连这些东西,都不管不顾了。看来是被那个女人迷的,连什么东西都给忘却了。他的心里,都能感觉到浓郁的悲哀。可是他却不能再说什么了,因为皇上现在分明就是不想再听他说话了。连这样子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好辩驳的?那个人说的果然没错,皇上已经被那个女人迷的什么都忘记了。瞧瞧,连自己这么衷心为他的臣子,皇上都不想要了。不得不说,这还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看来有的时候,并不是衷心耿耿的就可以了,瞧瞧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他做过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么些年,他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这些人呢?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似乎他从前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不值一提。看看,这些人都是伪善的,他们原本是同僚了这么多年了。可是他们呢,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帮自己一把,皇上都已经说出这样子的话了。可他们却只是顾着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他们以为这一次逃过了,皇上便会放过他们吗?天真,皇上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们,毕竟他们是太上皇用过的人,太上皇有多么的荒唐,他们自己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竟然还奢望着,皇上会重用他们吗?他这一次也算是看清楚了,自己在皇上的眼里,还不如一个女人来的重要。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后。瞧瞧她做的事情。是人做的事吗?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死了就死了呗,可她偏偏竟然还当宝贝。这是要在逼迫自己啊!不过没关系,他不会让这女人快乐的,他会时不时给她添一下堵。让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说她得到了皇上的宠爱,那便可以的。总要让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未免让皇上因为她,而让整个国家陷入危机之中。看来也是时候给自己换一个主子,免得以后自己陷入危机之中。毕竟跟着这样拎不清的主,他什么时候丢了性命,还不一定。还不若早早的丢弃这个主子的好,寻觅一个新的。突然之间,他觉得昨夜里与他推荐的那个人,很是不错。从前他怎么就瞎了眼,没瞧见呢?不过也没事。人嘛,总是要经历过事情,才会发现哪些人是可堪大用的人。从前,他还以为只有正宫嫡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如今看来,这个正宫嫡子太愚笨了,还不如一个庶出的皇子来聪慧。那既然是这样,也别怪自己不念旧情,实在是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反正太上皇都隐退了,无论是他哪一个儿子当了皇帝,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他还是继续当他自己的太上皇,别人还是别人,这不是挺好的吗?反正皇上这不是不需要他了吗?自己又何须在这里让别人觉得厌烦呢?

    “皇上,这句话是说笑了。微臣这些不过是见一之言,若是皇上觉得厌烦了,不听也就是了。又何须这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让人觉得他特别的可怜。身影佝偻着,就好像是梁陌玉欺负着他一样。

    让一些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是梁陌玉这个皇帝咄咄逼人。梁陌玉心里很清楚,他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周围的人,都同情他。毕竟人都是同情弱者,谁看起来比较可怜,大家都是觉得那个人需要保护。有道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人如今打的就是这个牌子,就是同情牌。他心里很清楚,若是自己不示弱的话,在这么多人面前,想要让人同情,他还真的挺难的。

    “朕没有开玩笑,朕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是你们有谁不愿意再跟着朕,朕绝对不会勉强。可是你们若是想离开,也总得给朕一个理由,让朕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愿意跟朕,毕竟朕自问对你们,还是很不错的,总不能因为你们想离开就离开吧?如此一来,往后还有谁会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总要给朕一个你们必须的离开得理由。否则的话,你们就别怪朕不客气。朕现在就陪你们在这儿耗着,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梁陌玉可不会那么好说话。

    “皇上,你这么说,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人离开?再说了,皇上你待咱们一向不薄,咱们即便是看在皇上的份儿上,也不会愿意离开的。只是微臣就不懂了,皇后娘娘到底让皇上您吃了些什么东西?竟然让皇上你对皇后娘娘如此看重。明明皇后娘娘做错的事情,皇上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着皇后娘娘。如此,岂不是会被外人笑话?”那人仗着自己的年龄和资历都是这群人里面比较大的,所以有些话也不再去顾忌那么多。毕竟在他看来,皇上还是需要靠着他们。如若不然,也不会皇上登基了这么久,也没有动手清洗。

    可惜他想错了,梁陌玉并不是没有动手清洗,而是这些人,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他又何须动手清洗?的确,这里面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在这里混日子的。可是他已经剔除了这里面的蠹虫,换成了属于自己的人,自然是不害怕这些捣鬼的。因为留下来的很大一部分人,他们即便在这朝堂上待的时间长,可是却没有多少胆子,他们只想着好好的过日子,受祖上庇荫。这日子浑浑噩噩的度过就可以了,不会像这个人一样,没事找事。可惜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点,还觉得自己手中握着很大的资本,可以与皇上做谈判。就连他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些不尊敬的感觉。

    “是不是朕平日里太好说话了?所以你现在就想来挑战朕的权威?看一看,朕是怎么样的脾气?朕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朕可不会放过你。再者朕要怎么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朕。就连太傅都没有说朕一句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官员,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朕?”梁陌玉这一次真的是忍无可忍,原本还想着这个愚蠢的人,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突破?可现在看来那人是看准了他比较蠢,什么突破口都不会给到别人,所以才会找上他的。“钟大人竟然口不择言,想来是这些时日没有休息好。朕向来仁慈,那就让钟大人回府好好的歇息,养养病。什么时候治病好了,再回来,朕是不希望朕的臣子,因为忙碌而把自己给忘却了。像钟大人这样伤了身子的,朕可会不高兴的。来人呐,把钟大人带下去,让钟大人回府上,好好的养养病。顺便让太医院的张太医,去给钟大人瞧瞧。莫要让这种病熬的太久了。”梁陌玉的一句话,这钟大人的所有前程,都已经被葬送了,只是梁陌玉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留着这样子的人,只会给自己添堵,梁陌玉向来都不爱做这种事情,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只是他对这背后之人,又多了一重不一样的认识。看来,这还不是他们的底牌,若是底牌还蠢成这样,他还真的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找了这对手。周围的大臣瞧见梁陌玉一句话便把人给赶回去了,心中说是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可他们也知道皇上是怎么样的,也同时也懂皇上心里的想法。所以他们只是战战兢兢的在那里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可是心里的小九九,却打得乒乓响。皇上最近不高兴,他们可一定不要撞到铁板上去,到时候皇上一个怒火,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去承受。瞧瞧刚刚那个出头鸟,可不就被撞了个头破血流吗?那也是他自找的,皇上原本心情就不好,还要在皇上面前编排皇后娘娘,那不是找死吗?

    安逸侯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对于梁陌玉这么的呵护自己的女儿,还是十分的受用的。哪一个当父亲的,不希望瞧着自己女儿好的?更何况,这个女儿还是他很宠爱的女儿,自然是希望她过的好的。如今,瞧见即便是这天子之尊,也十分的爱护自己的女儿,他的心也不由得放了下来,当初紫薰要嫁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担忧过,会不会紫薰一进宫。便会有无数的娘娘?自己的女儿,他最清楚了,她绝对受不了这样子的气,肯定会与皇上对着干,那到时候受伤的,不还是她自己吗?可是他作为父亲,却不能做什么?毕竟这门亲事是皇上亲自下令要结的,他即便是将军,也没有办法去更改。如今瞧见自己的女儿过得那么好,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么多年,他宠爱着这个女儿,不可能对她没有一点点感情,自然是希望她什么都好。更何况,紫薰是他和他最爱的人所生的女儿,他又怎么可能不疼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