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贤妃从软塌上下来,到书案前坐下,提笔写信。 .c obr />

    “将这封信尽快交到胤族部落长手上。”昭贤妃小心的将刚写好的信纸装在信封里装好,又用红蜡密封好交给佩儿。

    “诺。”佩儿小心翼翼的接过昭贤妃手上你密封好的信件,知道事关重大,也没有问为什么。

    “有些事情是该提上日程了。”昭贤妃平淡的一句话,总是能够轻易的让人心里紧张。

    “王皇后,这个亏,本宫就当一个教训,以后要是能够让本宫抓到机会,本宫定不会饶了你!”昭贤妃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

    “娘娘就认定了是王皇后的问题么?”佩儿总觉得整件事情哪里怪怪的,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就是莫名的感觉有问题,似乎这件事情应该跟王皇后没有关系一样。

    可是种种迹象又都指向王皇后。

    “你再怀疑什么?”昭贤妃不是没有过怀疑,但是她试探过王皇后,她没有反驳,所以这件事情除了她还能有别人?

    早知道王皇后可不是一个喜欢给人背黑锅的人,所以这件事情不是王皇后的手笔的几率几乎不考虑。

    “奴婢怀疑这并不是王皇后的手笔。”佩儿如实的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出来。

    昭贤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自己话听进去。

    “是有可能,但是这样的可能基本上可以忽略。”昭贤妃的话幽幽传来。

    叫人无从反驳,毕竟王皇后是个有前科的人,而且这宫里能够轻而易举的在她的寝宫动手脚的人还真是不多,她就正好是其中之一。

    “试问本宫的宫里除了她还有谁能够不让任何人察觉的前提下将麝香放到本宫的宫里?”昭贤妃冷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管是谁在这宫里没有后台都是很难过的,宠妃更甚。”昭贤妃没由来的一句话弄懵了佩儿。

    “竹妃的背景本宫年前就有所了解,是个可怜的人。”昭贤妃这样一说佩儿瞬间就明白了昭贤妃的意思。

    “所以娘娘想要拉拢竹妃娘娘?”佩儿秀眉轻蹙,觉得不妥。

    “娘娘可知道这位竹妃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佩儿总觉得这个竹妃比自家娘娘还要深不可测。

    “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悄悄的诞下了皇上的子嗣,并且平平安安的养大,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呢?”她若是真的蠢笨,就不可能在自己怀孕只够选择被皇上遗忘,独自过着艰苦的生活,将孩子平平安安的产下来。

    在后宫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有孩子傍身的前提下,还安安稳稳的滚她的太平日子。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她做到了,这么多年宫里生生死死的那么多人,可是到现在还依然安安稳稳的估计也已经没有几个了。

    而竹妃就是其中之一。

    “本宫明白你担心的是什么,她若是有什么其他的野心,也不用等着利用本宫了。”那样的女人很聪明,所以她们从来不会肖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她那样的人,凭着自己的聪明,若真的有什么野心,还用的着等到如今么?怕是早些年就已经成功的挤掉了王皇后

    吧。”昭贤妃心中感叹,不得不叹一声人外有人。

    她相信假如竹妃真的想要那个位置的话,怕是如今后宫里的局面早就不是如今这样的了。

    至少她觉得当年竹妃要是真的有野心,如今宫里怕是早就没有了她昭贤妃的立足之地了。

    “可是当年的竹妃没有野心不代表现在的竹妃也没有野心。”佩儿还是觉得竹妃并不是一个好的同盟者。

    “她若是如今有野心了,对于本宫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佩儿茫然了,要是竹妃有了野心,那么昭贤妃不是竹妃的对手了么?树大招风这样的道理难道昭贤妃不懂么?

    “且不管竹妃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总之她的野心不会跟本宫的野心有所冲突就对了。”昭贤妃不怕竹妃有野心,就怕竹妃无欲无求。

    只有有野心的人才能够成为最好的伙伴。

    “去吧将本宫前儿得的那一副玉如意送到她宫里,就……当是今日天她为本宫说了两句话的份上。”昭贤妃吩咐这。

    “娘娘当真不考虑考虑?”佩儿还企图说动昭贤妃不与竹妃同盟。

    “去吧。”昭贤妃不为所动。

    容王府,贺汶君刚刚得了宫里的密信,正端了一盘点心往书房去。

    “爷,王妃来了。”连朝远远的就看见了梨花树尽头款款走来的人。

    “嗯。”凤离轻轻应了一声,这个时候贺汶君也已经到了凤离跟前了。

    “王爷这是什么态度?”凤离正对着棋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么不愿意见到臣妾么?”贺汶君娇嗔道。

    “怎会,你来的正好。”凤离挥了挥手,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一般的石凳来,伸手拍了拍那半边石凳,示意她来坐下。

    贺汶君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侧身将手里的托盘交给身后跟着的流苏手里。然后一屁。股在石凳上坐下。

    “王爷有遇上了什么解不开的棋局?”贺汶君莞尔。

    实在是觉得好笑,你说凤离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不管什么事情总是运筹帷幄的,就这样的人理论上来说应当是棋盘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啊,可是只有真正跟他对弈过的人才知道他在棋盘上到底有多菜。

    简直是在生活朝廷里有多能干,在棋盘上就有多菜的典型代表。

    悄悄贺汶君又是个下棋高手。

    你说这人吧,自己不会就算了,不接触棋盘也挺好的,眼不见心不烦么,可是这人似乎就是有自虐的倾向一样,总是有事没事就坐在棋盘上,自己照着那些手下收罗来的古棋谱下。

    可是吧那书里的棋局在他这里十有**解不开。

    “快来看看这个局,本王盯了好几天了吧怎么就解不开了呢?”凤离实在是觉得自己聪明伶俐,可是唯独这辈子跟棋局犯冲。

    “王爷的棋艺永远都是这么的……”接收到凤离想要暴走的眼神,贺汶君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吧可是边上不还站着两个人么。

    果然连朝和流苏很不厚道的笑了。

    “好笑么?”凤离轻飘飘声音传到耳朵里,怎么平时觉得无比悦耳的声音此时总觉得杀伤力那么的大呢?

    “没。”连朝连忙辩解,可是迎来的是凤离更

    加凶残的目光,于是聪明的连朝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王爷,属下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先告辞了。”说完,凤离瞪了他一眼。

    连朝不等凤离回答就直接拉着流苏离开了。

    “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热。”贺汶君看着走远的两人的又看看这头顶上炽烈的太阳,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人总是这么的另类。

    “还好,梨园依山傍水,这个时节院子里的梨树也都枝叶繁茂,不会太热。”反正贺汶君是感觉不到热的,热不热也就只有凤离一个人说了是了。

    “快瞧瞧这应该怎么走?”凤离没有搭理贺汶君的调笑,拉着她问这棋局应该怎么破。

    “柳暗花明。”贺汶君素手执起一子,轻轻落在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落下的地方。

    “这……”本来看着她的手势方向,凤离还想着要阻止她的,可是当五子落定,凤离彻底不想说话了。

    “绝处逢生,并不是个玩笑。”贺汶君定定的看着他,突然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实在有问题,但是细想又没问题。实在矛盾的很。

    “啪!”凤离赌气似的将手里的棋子直接倒扣回盒子里。

    “这破棋盘实在是很本王作对得很。”

    “……”贺汶君实在是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断凤离的话,真是少见这么幼稚的凤离,真想多看两眼。

    “盯着本王做什么?”被贺汶君那样专注的目光盯着,凤离想要装作没发现都不可能。

    “因为你好看。”贺汶君展眉一笑。

    “……”凤离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了。

    “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就是下棋这么差呢?”贺汶君突然就开口了。

    凤离无语,实在不想回答,“你告诉我,为什么呀?”贺汶君不依不饶。

    “因为要遇见你。”凤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实在有些不像自己,可是他却又觉得这句话没毛病。

    “凤离,我觉得你最近的情话说的越来越顺溜了耶。”贺汶君将下巴抵在凤离的肩头。

    “有吗?”被自己的媳妇夸奖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凤离还是很高兴。

    “不知道。”本来以为贺汶君怎么样也会回答一个什么是的之类的话,结果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这套路也是没谁了。

    贺汶君多么一样这一刻的时光永远的停留在这里,她以前总想要浮华的名利,想要一场权倾天下和富繁华的人生的可是当那一切在她触手可及的一刻,她却犹豫了。

    或者说,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她突然就醒悟了,人啊,永远都不知道知足常乐。

    有了五福想六福。

    生死一线,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一个足够爱自己的男人,一辈子不愁吃穿,一辈子哪怕默默无闻也很好。

    不管这一生够不够繁华,她求的是一个心安理得,不亏欠任何人,这辈子安安稳稳,一辈子无忧无虑。

    特别是生在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人家,这一切都注定了她不可能与普通富贵人家的孩子一样一辈子衣食无忧。

    或许必要的时候她还会参与朝政,或者驰骋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