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汶君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横竖她跟凤离都已经在一起了,不住在一起难道还要分房而居?

    就算凤离不这么做,贺汶君也想着过几天就搬到凤离屋子里去呢。 .c obr />

    贺汶君看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就干脆转身除了院子,去了凤离的盅梨园。

    因着长安和连朝都在搬东西,本就安静的盅梨园里更是清冷了许多。

    路过卧房,里面没有人,挥退了身边跟着的人,贺汶君独自行走在盅梨园的九曲回廊上,慢慢悠悠的,一步步走的极稳。

    “王妃。”长安快步而来。

    “你不是在弗谙苑搬东西么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贺汶君奇怪。

    “哦,刚刚得了密报,正要去呈给王爷呢。”长安恭敬的回答贺汶君的话。

    “哦。”贺汶君回答。

    “王妃这是要去寻王爷么?”长安多嘴的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本宫刚刚瞧着弗谙苑里不大方便,就四处走走,你且去忙吧。”贺汶君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就瞎逛逛。

    “哦,那属下先行一步。”长安拱手做揖,倒退两步转身离去。

    贺汶君原来是打算去找凤离的,可是刚刚看见长安说有事要去找凤离,贺汶君就打消了去寻凤离的念头。

    想着盅梨园有什么好玩儿的,自个儿去瞅瞅,毕竟这个时代男人们谈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女人的打扰。

    贺汶君还是不想被他的属下们指点的。

    于是转身往其他地方去。

    “这个时候长安能得到什么密报啊?”走着走着,贺汶君的脑子里就开始天马行空了。

    毕竟贺汶君是个闲不住的人。

    “漠北即将开战,左不过就是这些事。”贺汶君想着漠北即将开战,却又恰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铁矿脉。

    “这么巧的吗?”贺汶君自言自语,总觉得这个铁矿脉出现的太过巧合了。

    “天上什么时候还流行掉馅饼了?”贺汶君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四处乱瞟。

    “难道说北齐有人眼红了那个矿脉?”贺汶君大胆的猜测。

    “横竖就是一场战争,能有什么值得探听的消息?难道被我猜中了?”贺汶君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王皇后要是真的是漠北那个狼王族的族人的话,那么王皇后就是一枚棋子,用来实现狼王族野心的棋子。”

    “现任狼王年近四十,那么王皇后这样重要的棋子……那么王皇后多半就是现任狼王的姊妹。所以……”贺汶君猛然睁大了一双眸子,点头往回走。

    “狼王族勾结北齐二皇子,目的在晋阳的铁矿上。”长安的话从书房传来。

    这里是盅梨园,四周的守卫比之怕死的安庆帝的寝宫还要森严三分。

    所以在盅梨园说话自然不需要诸多顾忌,这就给了贺汶君偷听的便利。

    “王皇后哪里查到了什么。”凤离清冷的声音传来。

    贺汶君心中一惊,想着自己刚才不就在想王皇后的事情么。

    “回王爷的话。”长安顿了顿,贺汶君听不见声音,心里琢磨着大概是长安递给了凤离什么东西。

    “这是咱们的人找到的证据,真正的王皇后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也就是说当年进宫的根本就不是王家嫡女王思懿。”

    听到这里,贺汶君几乎能够肯定王皇后的身份了,就是狼王族的族女。

    “不是王氏女?”凤离清润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去查一查小五的身份。”凤离几乎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传进贺汶君的耳朵里。

    “五皇子?”贺汶君不解,在她看来,五皇子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一边想要逃出王皇后的掌控,一边又在可劲儿的作死,老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难成大业,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她这是刻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讯息么?挑挑眉,算了,回头也让自己的人去查查五皇子,心中主意已定,贺汶君继续当个偷听者。

    “王爷怀疑五皇子?”长安疑问。

    “本王总觉得五皇子并不像表面那样无害。”凤离不愧是凤离,这过人的智商总是让人自惭形秽,比如现在的贺汶君就是这样的心理。

    密道里阴暗潮湿,“嘀嗒,嘀嗒”不知道从哪里滴落的水滴砸在长满平台的石板上,嘀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密道里。

    看这样子,这个密道估计是建在地底下。

    “哒,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密道里格外的清晰。

    “轰嗤”石门打开,小小的密室里恍如白昼,四个角落里的油灯碗里,时不时的发出滋滋的声音。

    密室里只有一张石桌子和是个石凳,石桌上有一盏油灯,四个被子和一个茶壶被放在小小的托盘里。

    “坐。”石桌旁站着一个人,长发一半挽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另一半披散开来,那人背对着门口,叫人看不见他的真容。

    来人衣着华丽,脸上带着半边鹰形面具,他目光悠悠的看了一眼站在石桌旁的男人,没有依言坐下。

    伸手将脸上的面具缓缓取下来,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出现在眼前,微微侧首,叮当的铃声悦耳,可不就是肖钦哲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么?

    “五殿下。”在人前的肖钦哲是温润的,是平易近人的,可是此刻的肖钦哲,眸光里除了阴冷还有杀戮,跟他俊美柔和的脸异常违和。

    “肖公子。”那人转身,正是五皇子凤汀。

    “新晋状元郎。”五皇子明明笑着,却让人无端感到危险,“肖公子从前跟着江南的付侯爷,然后不过半年付侯爷一家老小就被判了诛九族的大罪,后来又跟着四哥,让后将四哥害的险些丧命,现在又跟着太子……”目光辗转,“莫非下一个目标就是本王了?”

    “……”肖钦哲目光淡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一点都不畏惧。

    “五殿下此言差矣,付侯爷与四殿下那是实打实的谋逆,此等罪名岂是在下一介小小书生能够左右的?”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除了那边的凤离,怕是没人能够敌得过肖钦哲了吧。

    “太子殿下终归是皇上的

    嫡长子,且身份贵重,这样的身份若还要做出点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话,那在下就更无法左右了。”

    意思就是说太子已经是太子了,只要等到皇上百年之后,就能够顺利的登上帝位,假如太子要谋反的话,凭他这样人微言轻的人,再怎么样也是无法阻止的。

    “肖公子果然不愧是能够与柳公子并驾齐驱的状元郎,这嘴皮子当真是无人能敌。”凤汀笑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罢了,本王想肖公子大费周章的来见本王绝对不是想要来跟本王斗嘴,肖公子且说说看此行的目的?”

    凤汀帝的确不像表面上那样无害,之前绝对不是在王皇后面前的那样胆小怯懦。

    “……”肖钦哲点点头不置可否,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肖钦哲模样生的好,这副样子别走一番滋味,凤汀看着肖钦哲的眸子里闪过一摸暗沉。

    “的确,在下前来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与五殿下合作,只是不知道五殿下愿不愿意。”肖钦哲笑起来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因为他的笑永远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漠北的铁矿脉想必五殿下也已经有所耳闻了。”肖钦哲也不卖关子,直言道。

    “是很心动,可是再心动也得有那个命不是?”五殿下冷笑,他可不想在老虎嘴里抢吃的,再好的东西,也要有命守得住啊,“且不说漠北是谁的地盘,就单单漠北里京都这么远,本王也不会傻到去冒那个险。”

    “的确!”肖钦哲点点头,依旧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不过五殿下自己不动手,也可以让别人动手的不是?”

    肖钦哲当年就是靠着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将付侯爷和四殿下怂恿得谋了反的,所以对于意志力还没有四殿下坚强的五殿下,肖钦哲丝毫不担心他不会上钩。

    “肖公子不是太子的人么,怎么一直在怂恿本王去抢夺那铁矿?”五皇子好歹也是在王皇后面前装了那么多年的傻子,到底不是真的傻。

    “莫非肖公子的下一个目标还真是本王?”凤汀还有心情自我倜傥,说明这孩子心智比较坚强,“还是说肖公子想要对付皇长兄,把本王当枪使?”

    也不枉五殿下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没有两下子还真不能在王皇后那样精明的人面前装这么多年。

    不过五殿下猜到是真的,但是肖钦哲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承认,“怎么会,只不过在下是奉了太子的命,想要跟五殿下合作而已。”

    这样说也没错,太子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太子的实力却不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的,安庆帝的皇子们都实力相当,可是在这一群皇子的前头还有一个更有可能称帝的容王凤离。

    也就是说太子想要登上帝位,光靠他如今的身份以及安庆帝的传位,还不一定能坐的稳那个位置,所以太子称帝的最大绊脚石不是与他旗鼓相当的诸位皇子们,反而是先帝唯一的嫡子容王殿下。

    那么问题就来了,容王骁勇善战,且漠北边关即将开战,那么就急需武器,这条脉矿来的很是时候,可惜了在漠北一带。

    这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