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利拉了拉李香香的手:“那只是梦,你别当真。”

    “哼!”李香香瞪他,又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盛利为难地看着闺女:“夏夏,你梦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杜晓梦!”盛夏脆生生回答,“她在梦里特别得意地跟我说,她肚里揣了你的崽,还说要把我们家的家产全夺走给你的私生子!”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盛利顿时冷汗津津,只因盛夏口中所说的杜晓梦确有其人,还是经常跟他打交道的女同志。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杜小姐的来历不一般,她是某位大佬的私生女,还是很得宠的那种。

    尽管杜晓梦一辈子都不可能被那位大佬承认她的身份,但是她很受宠,还被大佬收为“干闺女”。

    不对啊,夏夏在乡下待了那么些年,她怎么会知道杜晓梦的存在?

    盛利百思不得其解,他忐忑地问道:“夏夏,你怎么会知道杜晓梦?”

    “在梦里。”盛夏回答得理直气壮,“我梦到她趁着你们一起出去应酬,往你酒里下东西,然后她就有了你的孩子。”

    盛利的脸煞白一片,看得李香香又气又急:“盛利,你是不是真跟那个狐狸精有一腿?你对得起我吗?”

    “不不不,没有这事!我,媳妇,你先别着急,我的确是明天晚上有个应酬,那个杜晓梦也会一块去!”盛利赶忙解释,“这些事情我从没跟夏夏提过……夏夏,你还梦到什么了?”

    “杜晓梦跑来跟我说她肚子里揣了你的崽,我生气之下就把她给推倒了,她流产了。然后你就罚了我,后来我们家就倒了大霉……爸,你到底是怎么跟那个姓杜的女人有关系的?她就不是一个好东西!”盛夏故作骄纵地喊道,这些事情是她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记忆后解锁的剧情内容,确确实实发生了。

    盛利汗津津看着朝他怒目而视的母女俩,目光求助地看向盛爱国:“爱国,你跟我出去应酬这么多次,我哪次有做过逾越的事吗?”

    “没有。”盛爱国很快否认了,但他随即又说:“但是,爸,这杜晓梦的来历不一般,她要是真给你下药,你还不一定能躲过去。”

    盛利心头一凛,面色微变,“明天晚上的应酬,我必须要出席。爱国,不如这样吧,你明天跟我一块去,在旁边多看着些。”

    盛夏见机会来了,当即说道:“爸,我跟你一块去。我有办法对付那杜晓梦。”

    “我也要去!”李香香跟着提出了要求,她听到了闺女的“预言”,心里特别不好受,只想着亲身上阵去会会那个要挖她墙角的女人。

    盛利看着家里的两个女人,看了眼儿子,接收到儿子“自求多福”的眼神,他无奈地叹口气:“行,咱们全家都去!”

    “唔,时间不早了。爸妈哥,我们洗洗睡吧。”

    盛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刚刚是在做梦,梦里的情节让她生气,睡了跟没睡没多大差别。

    她借机提出了盛家潜在的威胁,见家人俱是升起了防备之心,可以心安理得地睡大头觉了。她要睡好一点,明天晚上带着好气色去见那个小三。

    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盛利和李香香大眼瞪小眼,最后是盛利先开口:“媳妇,那个,我真没有跟那个杜晓梦有什么瓜葛。”

    李香香瞪了他一眼:“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但我不明白,杜晓梦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男人不要,偏偏就看上你了呢?是不是你曾经给过她什么特殊的帮助?或者是她背后的人想借此来打压咱家?”

    她经常跟着盛利出去应酬,家里家外的大小事务,她做到了心里有数,所以她并没有因为吃醋妒忌就失去了理智。

    盛利悄然松口气,他当然知道他家媳妇不会斤斤计较,可他没有做过这种事,不愿意背黑锅,最重要的是三人成虎,他该表态必须要表态。

    “媳妇,你们做了那么久的车回来,先好好歇着吧。等明儿个我找人去打听打听,下午回来再跟你们说。晚上,咱们见到人了,应该就知道是她个人还是有人指使了。”

    李香香是真的很累了,她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对于她家男人的能力,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等李香香睡着了,盛利来到了盛爱国的房间,见他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走近了发现他正在写势力分析图。

    “爱国,你有什么想法?”

    盛爱国点了点那个势力分析图,问道:“爸,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杜晓梦是杜家的私生女吧?我怎么觉得是杜家想对我们下手?爸,杜家是不是出问题了?亦或者是他们看上我们家什么产业了?”

    闻言,盛利赞赏地点点头:“很不错。”

    父子俩就杜家同自家的矛盾冲突分析了一遍,并且做好了应对之策。

    商量完公事,盛利问起了闺女的情况,“爱国,夏夏她在乡下过得好吗?我看她精气神的确比在家里强了不少。”

    盛爱国点点头,随后发出一道长长的叹息声:“爸,之前夏夏在电话里说她在乡下找到对象了,还住到人家家里去了。我以为她是被人骗了,到了那儿才知道她是主动搬过去的,那个叫贺建军的男人对她还不错,就是……”

    一提到盛夏,盛爱国这个“妹控”有说不完的话和担心,他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

    盛利拧了拧眉头,“夏夏是真心喜欢那个叫贺建军的年轻人?你觉得他配得上夏夏吗?”

    “我看妹妹是真动心了。那个贺建军除了家世不好之外,对妹妹是捧在手心里的。他没有做戏,是真真正正这么对妹妹。”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盛爱国还是跟父亲说了实话,“爸,要是贺建军不是那种出身,我觉得他比我们认识的那些小年轻更合适夏夏。只是,爸,贺家那样的成分,咱们妹妹嫁过去,只怕不会好过啊。”

    盛利的眉头拢成了一团,他和盛爱国一样都是舍不得盛夏吃苦的:“明天,你先带夏夏去找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