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元的眸光微微地闪了闪,开始是欣赏,到了最后,微笑,可再一看挽歌有些怅然若失的眼神,他的眸光蓦地一变,到了最后,竟然冷冷地哼了一声,颇有些不屑地说道:“歌儿,你不会告诉我,你这费心地打扮了半天去找谁啊?”

    这个挽歌,还真当他是死的。 .c o那么大的一个人,就坐在这里,这躺在这里,可是,她要么是视而不见,爱搭不理,要么,就是冷嘲热讽,冷言冷语,可现在,偏偏如此的精心打扮,显然又是要出门了!

    想想挽歌可以去的地方,实在不多,而那小子,向来挽歌所关心,这说不得,她又是去要掺合严源的事情里去了!

    只要一想到严源,炎凌宇的心里,就会浮出一股无来由的怒气——他真的看不出这个严源究竟有什么好的——哼哼,一句话说白了,那个严源,既长得没有他霍启元长得好看,又没有他那么有能力,偏偏的,还最后招蜂引蝶,招揽麻烦,这方方面面的,还要挽歌费心照顾,施尽阴谋,可这挽歌啊,还真是乐此不疲!偏偏就是挽歌为了他的事情,殚精竭虑,处处维护!

    总之一句话,这霍启元啊,只要一想到严源那副可恶的嘴脸,就会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床上的人,不屑的抱怨,挽歌微微地斜了斜视线,从透亮的镜子里看到霍启元那一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上,几乎是涂了墨一般的脸。

    不知道这位前一刻钟还笑嘻嘻的霍启元这是在闹什么别扭,段青茗更不知道,这霍启元心里的小九九究竟是什么,她微微地蹙了蹙眉,对于霍启元的胡闹十分气愤,一念之下,她冷冷地说道:“谁告诉你我要去找谁?我这是要去云依姐姐家……”

    话音未落,挽歌忽然停了下来——他霍启元是谁啊,躺在自己的床上,吃着自己的饭,还要给脸色给她看?而自己呢?既不靠他吃,又不靠他住的,为什么这要去哪里,都要向他报备啊?

    一念及此,挽歌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在镜子旁转过头来,冷冷地望着霍启元,淡淡地说道:“对了,世子爷,这都三天了,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屋子?难道,你真的闲得天天没事做么?还是,你的父王根本就不找你办事的?”

    乍一看到挽歌冷若冰霜的样子,霍启元心里暗道“不好”!本来,这个歌儿就心心念念的想要赶他走,他这一次,倒给了对方借口了!想到这里,霍启元的脑子,便急速地转动起来!

    他在挽歌这里,也有三、四天了,这伤,虽然没有好全,但是,也不影响行动,而受伤,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这大伤小伤的,一看到头来,都不知道要受多少次。所以,若真要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贪恋挽歌的温暖,这才迟迟疑疑的,拖着不肯离开这里。为的,就是和挽歌多相处片刻!

    事实上,这两天,挽歌不在的时候,他都经常出去,处理他手头上的事,有时,还会回府里虚晃一圈,然后再溜回来,只不过,这些,挽歌都不知道而已!

    可方才,就因为他问起了严源惹得歌儿不快,所以,挽歌忽然之间就想起了要赶他走的事情!

    想到这里,霍启元的心里,蓦地有一种偷鸡不着,反蚀把米的狼狈感觉!当然了,霍启元私心里,觉得自己的收获还是蛮大的,事实上,只要挽歌只要不是去找严源,就算再凶一点,都是没有关系的!

    乍一听到挽歌说起宋云依,再看挽歌精心打扮的样子,霍启元倒真的想起来,这宋府之中,最近还真有事发生!而这些事,挽歌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少不得,得他出面一趟,将这些事情,全部都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