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一边哭诉,一边将小泽旭刚刚被磕青的手放到公孙梦的面前,让她看看自己的杰作,这边,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多,渐成泛滥之势,而挽歌的声音,则委屈极了,隐忍极了:“你看看,旭儿他的手都被磕青了……你虽然不喜欢旭儿,也不喜欢姐姐,每次看到我们,不是恶语相向,就是拿姨娘威胁我们……可是,可是,你也不应该推旭儿跌倒啊……”

    说完,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公孙梦一听挽歌的话,立时傻眼了,她原本是想冤枉挽歌的,谁曾想,被挽歌倒打了一耙不说,看那表情,倒和真的一样!

    这公孙挽歌什么时候,如此会演戏了?而且,如此逼真?

    公孙梦望着小泽旭被磕青的手,连连摇手后退:“哎……这不关我的事…我……”

    呜呜,公孙梦只不过想在公孙明面前抹黑一下挽歌而已,可不想,这挽歌竟然拿小泽旭摔了一跤来说事,可是,关她什么事啊?她可没动手啊!

    挽歌一听,立时打断公孙梦的话,“呜呜”地哭道:“姐姐知道,你是因为你姨娘被禁足的事,所以记恨姐姐,可是,姐姐什么事都没有做啊……那是父亲的决定啊,你为什么,三番四次的,因为这个,来为难姐姐……大不了,大不一,明天我替姨娘禁足,让她出来算了!”

    公孙梦,只许你会演戏?既然大家演,这一次,我就演一场精彩的给你看看!

    另一边,小泽旭一听,再看看公孙明的身影,立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他连忙伸手一抹眼睛,一脸委屈地望着公孙梦说道:“是啊,二姐姐,姐姐究竟怎么惹到你了……你看到她不见礼倒也罢了,还骂她,就连我,只是向你见礼而已啊,你怎么能推我一把呢……要知道,这可是父亲教的啊,见到姐姐和长辈,是要见礼的啊,难道姨娘没有教你吗?”

    挽歌一边哭,一边在心内暗笑,哟,这小泽旭还愧是自己的亲弟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哼,公孙梦,这一次,我让你偷鸡不着蚀把米!

    小泽旭的话,一派正义!再加上她脸上认真无比的表情,直气得公孙梦直跳脚:“我没有……我……”

    挽歌蓦然止住公孙梦的话,哭哭啼啼地说道:

    “梦儿妹,就算你不喜欢我这个姐姐,可是,也不能把气撒在旭儿身上啊……以后,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可是,也不能推旭儿啊,要知道,他年纪还小,可是经不起这样推的啊……”

    挽歌情真意切,神情委屈,看似在向公孙梦示弱,其实,字字句句都是在坐实公孙梦的罪名,公孙梦急得团团转,却因为不及段青茗口齿伶俐,所以,百口莫辩,而小泽旭站在一边,揉着自己发青的手臂,象个小受气包一般,那模样,委屈极了!正在这时,身后传来段正威严至极的声音:

    “歌儿,旭儿,梦儿,你在做什么?”

    公孙梦没想到公孙明这么快就过来了,想人辩解,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有些慌乱地朝公孙明摇手,分辩道:“没,我没做什么!”

    公孙明才一上前,挽歌拉着小泽旭连忙向他见礼:“歌儿/旭儿见过爹爹!”

    只有公孙梦,似乎被吓坏了,站在那里,既不动,也不见礼!

    公孙明见公孙梦,只是上前,将小泽旭的手摊开一看,只见一片乌黑!

    公孙明沉下脸来:“梦儿,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梦一听,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不管我的事……我不知道!”

    听了公孙梦的话,公孙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用威严至极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公孙梦,似是失望极了:“是不是你推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