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挽歌病重的那段时间,顾嬷嬷曾经反复地出府入府,还曾经三更半夜地带了个陌生人回来,说不得,那个挽歌,就是被顾嬷嬷那个时候换掉的!

    白姨娘慢慢地坐回她的红木圈椅里,望着远天,微微地冷笑起来:

    “公孙挽歌,若真的不是你,那么,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念及此,招了招手,让严嬷嬷过来:

    “你……现在就去……”

    严嬷嬷听着白姨娘的话,不断的点头:

    “嗯……是,好的,老奴知道了!”

    再站起身来的严嬷嬷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白姨娘自然是对她十分的信倚的,要知道,严嬷嬷和吴嬷嬷一样,都是白姨娘的陪嫁嬷嬷。 可吴嬷嬷平时仗着白姨娘的信任,又凭她是白姨娘的奶娘,所以,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现在,吴嬷嬷受伤躺在床上,这天,可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呢!只要她能在吴嬷嬷受伤的时候取得了白姨娘的信任,取代了吴嬷嬷在白姨娘心里的位置,那么,从此以后。她和吴嬷嬷的位置,也应该换一下了!

    至于白姨娘被禁足的事情,就更不值一提了!

    在安逸侯府多年,白姨娘自然不会轻易地出事所以,这暂时的禁足,对于白姨娘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只要白姨娘的禁足一解除,这挽歌一个半大孩子的,又算什么?

    严嬷嬷兴冲冲地走了,院子里,只剩下白姨娘一个人,她静静地眯起眼来,望着云天的某一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屋子里,吴嬷嬷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地传了过来,白姨娘一听,心里就开始烦躁起来。

    她狠狠地一甩帕子,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哼,公孙挽歌,看到没有,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这边,一听说挽歌开始挑选丫头了,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挽歌究竟是怎么挑人的!

    然而,挽歌先晾了这些女孩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才开口,温和地询问她们的姓名、年龄,家住哪里。等她们回答完,随口闲聊几句,又问她们有何所长,有说刺绣缝补的,有说识字的,有说种花种草的,挽歌便叫人拿东西过来考察,然后便叫林嬷嬷记名字。

    挽歌如此几次三番,才开始留人。而她留下的人,有漂亮的,也有只是清秀的,有答话利落,犹如珠落玉盘的,也有畏着畏尾,结结巴巴的,虽有精擅某种手艺的,可这其中,却也有一无所长的,种种不一。

    公孙明如此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来她选人的标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询问道:“歌儿,你这丫鬟,到底是选什么?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之前那个女孩连话都答不利索,可看你的模样,似乎对她很满意?”

    挽歌微微一笑,解释道:

    “之前你看到那个答话不流利的女孩儿,她是因为紧张,所以答话畏缩。但是女儿问话,尤其是闲聊的时候,她都能很快的把握到女儿的意思,心性灵巧,善解人意,比其她女孩要出色得多,稍加磨练便可重用。”

    公孙明又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之前那个,说自己刺绣出色的女孩儿你并不要,却留下这个只会缝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