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对尤爸爸的事情不知道的,对尤邪打工的事情也不知道,尤邪特意瞒着她,怕对她的病情不利。

    今早尤小年来看她,无意间说漏了嘴,这才知道的。

    想着,尤妈妈就心疼不已,尤邪正是最好的年纪,怎么可以把家里的重担都放在了他肩上。

    这样做,太不公平了。

    “医生说你还需要多住几日,放心家里没什么事,小年我会照顾,不用你操心。”尤邪收拾好了饭盒,淡淡地说着话,好似真的很轻松一样。

    尤妈妈看见自家儿子消瘦的脸庞,心疼得都湿了眼眶,刚张口想说些什么,就瞧见尤小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哥,不好了,爸把妈的医药费拿去赌了!”

    尤小年满额大汗,身上的衣服地被汗水渗透了,急吼吼地扯着嗓子说着。

    尤邪对此却一点都不意外,把饭盒交给尤小年,笑了笑:“你在这好好看着妈,我去看看。”

    说完之后,他背上了书包,径直地出了门。

    前世也是这样。

    尤爸爸是被狐朋狗友叫去凑了个人数,开头赢了几局,后来越来越上瘾,不但把一开始赢的都输了去,还欠了不少。

    情急之下,他回家拿走了尤妈妈的医药费,想着把输的都赢回来。

    尤小年刚好放学回家,撞见了这一幕。

    无论他怎么哭嚎,尤爸爸都不肯把钱放下,嚷嚷着以小博大,一气之下还踹了尤小年一脚,夺门而出。

    前世他输了个血本无归。

    这世,尤邪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

    到达赌场的时候,他在嘎达胡同捡了块砖头放进了书包里,走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酒味,里边男女都有,扯着嗓门骂着脏话。

    尤邪眯着眼睛寻找着尤爸爸的身影,最终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他。

    他径直地走了过去,一手抽走了尤爸爸桌子上的钱。

    “你干什么,就快赢了,你别捣乱!”尤爸爸大声斥道,身上的酒气很大,像是喝了不少白酒。

    嚷嚷着,他就要站起来把钱抢回来。

    尤邪只是微微向后躲了一下,尤爸爸一个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倒了地上,疼得直呲牙。

    “这是我妈的医药费,你一分别想动。”

    尤邪语速不徐不疾,却字字都透着冰冷的凉冽。

    “擦,这哪来的小白脸,滚滚滚,别扫了老子的兴致!”一个光着上身,胳膊带着刺身的男人推了一下尤邪,不耐烦地骂骂咧咧道。

    尤邪瞥了他一眼没理睬,把钱收进了包里。

    “我说你哪来的哪去,别特么的给老子装聋!”男人见他不理睬,火气更大了,本来就不善的面相,此刻更是凶神恶煞。

    尤邪也不想和他耗下去了,直接掏出了书包里砖头,嘭地拍了下桌子。

    赌场的喧闹声顿时安静了许多,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以后,你们谁敢放他进来,我就敢砸了这个赌场!”尤邪坚定地说着,声音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泼墨似的眼眸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力。

    “哟呵,口气还不小,竟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胳膊上有刺身的男人火了,扬起拳头就要冲着尤邪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