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母话,嫁给七王爷的并非二妹柔儿,而是父亲带回来的养女阿萌。”闳止觉得太后既然会这么问,那一定是事先派人调查了一番。

    之所以会问他,应该是想瞧瞧他会不会骗她。

    果不其然,太后听到闳止的话后,慵懒地阖上了双眸,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闳止双手奉上:“但侄儿不敢跟姑母扯谎。”

    “嗯,真是哀家的好侄儿。”太后赞叹一声,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你回去告诉那个阿萌,七王爷云墨自小体弱多病,曾有太医诊断,说其活不过二十,哀家相信她会懂得。”

    “侄儿遵命。”闳止又是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个礼。

    再过五日便是云墨的生辰,太后这时候让闳止给荼知萌带话,这其中的意思就不想而知了。

    先皇既然杀了她的心上人,那她就让他的子子孙孙来陪葬。

    闳止让闳府的下人送了信给荼知萌,信上的内容便是太后的意思。

    他虽信不过荼知萌,但碍于她那日撞见了自己和白将军,倒也不好撕破脸。不如趁此机会,试一试,看看她到底站在哪一边,若是自己这边,什么都好说。

    若不是,那就莫怪他当兄长的无情了。

    这厢,荼知萌收到了信,脑子里飞快运转。

    兵符现在确实是在阿拉基汪手里,但也就一半而已,那一半在太子手中,现在太子死了,那半兵符落到谁手里,不用想就能猜到了。

    倘若立即正面交战,谁胜谁败还真难说,

    毕竟闳止把控着朝野,那些大臣因有把柄在其手中,自然是对这位国师唯命是从。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阿拉基汪假死,投靠远在南方的禹王。

    禹王是先皇的亲兄弟,统治着南方。禹王觉得先皇昏庸无能,先皇觉得禹王太过死板,两方常年没有来往,各不相干。

    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先皇死的时候。

    荼知萌连夜将阿拉基汪送往南方,阿拉基汪也自知这里危险,只好和心上人忍痛分离。

    阿拉基汪走后,荼知萌便找了个易容高手,路边随便找了个快要咽气的乞丐易容成云墨的样子。

    连续失去了两个皇子,皇帝悲痛欲绝,也一病不起了。

    太后见此,趁着他还有口气,认了闳止为儿子,蛊惑皇帝封了闳止为瑞王。

    因为皇帝现在膝下没有子嗣,所以死后瑞王理所应当登上皇位。

    这天下,彻彻底底姓了闳。

    他登上皇位,按照之前的承诺封了荼知萌为皇后,但这个皇后的头衔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空壳。

    荼知萌没有想吃闳止这盘狐狸肉的打算。

    毕竟她是吃过主神接班人的鼠子,这嘴呀,挑得很。

    况且她可没胆子给闲大人戴有颜色的帽子。

    而闳止广纳了后宫嫔妃,却一个都没临幸,任由他们独守空房。

    这就招来了众多嫔妃的不满,纷纷猜测闳止不举。

    只有荼知萌知道,他呀,不是不举,反而痴情得很,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位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