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丫鬟小兰推开门,便望见了站在门口的荼知萌和阿拉基汪,微微诧异,下意识地叫了闳柔儿。

    闳柔儿被小兰挡着,看不见门外的人,不耐烦地推了一把小兰,细眉微挑:“你见鬼了?干嘛杵在哪不动?”

    小兰连忙让道,闳柔儿先是看到了一身碧绿色衣衫的荼知萌,再是望到了她身边的翩翩公子,眸光一顿,泛起了异样的水波。

    荼知萌察觉到了闳柔儿细微的变化,小手挽上了阿拉基汪的胳膊,身子稍稍一斜,整个人靠了过去,娇媚一笑。

    “二姐,阿萌回门来了。”

    她声音细软,听在某人耳里却成了得意的炫耀。

    闳柔儿看公子的眼神都快直了,她从来没见过如此俊美的公子。

    回门?!

    她怔了怔,凝视着阿拉基汪的眸子多了几分惊愕。

    传言,七王爷云墨不仅是个疯子,而且还奇丑无比,只好以面具示人。

    可今日一见,她发现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那七王爷云墨是个实实在在的美男子。

    尤其是那双桃花眸,深邃有神,特别是看人的时候,都恨不得把人的魂勾了去。

    闳柔儿对阿拉基汪一见钟情,眼睛从他们进门到午时用膳,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半秒。

    她开始后悔让荼知萌代替自己嫁给他了。

    用过膳过,荼知萌被闳止叫去谈话,只留下阿拉基汪和闳柔儿在正厅。

    “七王爷之前为何要以面具示人?”闳柔儿边给阿拉基汪倒着茶,边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阿拉基汪笑了笑:“这跟一个很古老的神话有关。”

    闳柔儿眨眼问:“什么神话?”

    阿拉基汪抿了一口茶,故作深奥:“远古时期,有一个部落,他们未成亲之前,常常以面具示人,只有成了亲,洞房花烛夜时,心爱之人要亲手摘下他们的面具,方能彻底摆脱面具的命运。”

    闳柔儿点点头,做出一脸崇拜的样子:“哇,七王爷知道的可真多。”

    阿拉基汪面上很谦虚,实则心里得意洋洋。

    这还要感谢狱长大人呢。

    她早就料到了会有人这样问,提前让自己背了好多遍呢。

    那厢,闳止说要练字,让荼知萌替自己研磨。

    少女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手磨着墨,一手轻轻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白嫩的胳膊。

    看到那点点朱砂,闳止这才舒展了眉头。

    那朱砂痣是出嫁前,闳止亲自为她点上的。

    不为别的,只为了试探少女的诚心。

    倘若那朱砂不在,闳止就打算要了少女的命。

    就连太医都早已安排在了后院候着,一旦少女有了异心,闳止便会给她灌下事先准备的毒药,对外称少女是突发旧疾而死。

    “阿萌,在七王府住得可还习惯?”他说着话,落笔在纸上写了个‘疯’字。

    少女笑着抬眸,眼睛水亮亮的,不掺任何杂质:“多谢兄长关心,阿萌住得还算适应,就是想兄长的时候,不能像之前一样,跟在兄长身后了。”

    闳止听着话,眸光淡淡的,没有一丝波动:“那七王爷对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