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你真的说笑了!无风跟张大人无冤无仇,干嘛要冤枉张大人?”

    邪无风看着张进,笑道。

    “反正,反正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如果张大人没有杀人,那地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人弄一具尸体在无风矿场的门口,想要陷害无风?谁这么缺德呀?”

    邪无风笑道。说着,邪无风看向了徐环山。

    徐环山冷冷地盯着邪无风,眼角跳个不停。他当然知道邪无风在骂他。这也说明了,邪无风知道是他找人杀人,故意陷害他。

    邪无风看着谭文献,笑着问道:“师爷,您说是吧?”

    “是啊!是啊!何人敢陷害邪大人呀!”

    谭文献笑道。

    “张大人,你看看,就连师爷都觉得你说的话不可信。”

    邪无风看着张进,笑道。

    听邪无风这么说,张进急了,看着谭文献,叫道:“师爷!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您要相信我啊!......”

    谭文献看着张进,没有说话。

    见谭文献不说话,张进更急了,看向了张奋,叫道:“哥!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救我,救我啊!......”

    张奋看着徐环山和谭文献,连忙道:“大人!师爷!我弟弟不可能杀人,其中定有隐情。”

    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呀!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定上“故意杀人罪”。

    “如果有隐情的话,张大人不妨说说,到底有什么隐情?”

    邪无风看着张奋,笑着道。

    张奋看了邪无风一眼,又看向了谭文献。他很清楚,他的弟弟只是替罪羊,杀人的人肯定不是他的弟弟!

    谭文献让他一大清早去矿场那边,必然知道无风矿场门口死了人。而且他很清楚,徐环山和谭文献一直痛恨邪无风,在想尽办法除掉邪无风。

    他们兄弟俩一直为徐环山卖命,现在他弟弟出了事,他们不能见死不救!!!

    谭文献没有看着张奋,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进,道:“张进,你若真的杀了人,便如实承认。大人会念在你之前立下的功劳,从轻发落。”

    听谭文献这么说,张进急了,大叫道:“师爷!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张奋看着谭文献,也急了。谭文献这么说,已经说明了,他不会为张进洗脱罪名,张进得坐实这个替罪羊!

    谭文献不是不想为张进洗脱罪名,而是没办法管。难道他现在能站出来说,是他找人杀的人?

    而邪无风手中的证据,足以定张进的罪。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张进自己认罪,先保住性命。等他们以后除掉了邪无风,再想办法把张进弄出来。

    “哐当!!!”

    徐环山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张进,还不从实招来?如果你从实招来,本官可量在你之前立下的功劳,免你一死!”

    张进看着徐环山,吓坏了。紧接着,张进看向了张奋。

    张奋想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张进不傻,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他没有杀人呀!真的没有杀人呀!

    “张进,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大人,是小人杀了,杀了他!”

    张进低着头,哭着道:“他,他骂了小人,小人一时气愤,失手杀了他。呜呜呜,大人,请大人不要杀小人,小人知道错了......”

    “张进,你糊涂了呀!”

    徐环山道。说完,徐环山接着道:“不过,念在你一时糊涂,又是失手之过,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说完,徐环山叫道:“师爷!”

    谭文献上前一步,道:“张进蓄意杀人,但念在初犯,又是失手之过,死罪可免,打入乙字牢,择日发配边疆。”

    “谢大人!”

    张进连忙磕头谢道。心里凄苦无比。

    邪无风看着谭文献,笑着问道:“呵呵,师爷,唐国律法是这般吗?对杀人者一点处罚都没有吗?这公道何在呀?”

    “是啊!是啊!公道何在呀!”

    “杀了人,只是关入大牢,这明显就是在偏袒!”

    “衙门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那被杀的人岂不是白死了!”

    “是啊!是啊!......”

    外面的矿工们大叫了起来。甚是愤怒。就因为张进是衙役,便可以随便杀人了?

    谭文献咬了咬牙,道:“张进蓄意杀人,杖责五十,打入乙字牢,择日发配边疆,永日不得回来!”

    “大人!不,不要啊!......”

    张进看着谭文献,叫道。吓坏了。

    “来人!行刑!!!”

    徐环山沉声道。

    接着,四个衙役上前,把张进按倒在地。张进吓坏了,拼命地挣扎着,看着张奋,叫道:“大哥,救我!救我啊!......”

    张奋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轰!轰!轰!!!......”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挥动着手中的杀威棒。刹那间,大堂内响起了张进杀猪般的惨叫声。

    外面的矿工们看着,大呼过瘾。而张奋则脸色铁青。他没敢说话,不管怎么说,保下了张进的一条命。

    徐环山的脸色更加难看,邪无风再一次在邵阳道台府内,当着他的面,打了他的人!

    他知道邪无风是故意的,但他拿邪无风没有丝毫的办法。这让他很难受,就像吃了屎一样,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三十棒后,张进被打得皮开肉绽,直接晕了过去。

    五十杀威棒打完,张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比起谭文献,张进的身子弱了很多。若是换成普通的老百姓,五十杀威棒,能把人打死。

    “来人,把犯人张进抬下去,关入乙字牢。”

    徐环山道。

    接着,衙役们抬着张进离开了。

    张进被抬下去了,徐环山看着邪无风,冷声道:“邪大人,你还有事吗?”

    “大人,无风确实还有事。无风刚刚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太对。张大人怎么半夜出现在无风的矿场?还下着大雨,张大人不用睡觉的吗?”

    “你什么意思?!!!”

    徐环山叫道。怒了。

    “大人,您别生气,无风只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大人,您说会不会真的有人想冤枉无风呀!”

    “本官不知道!!!”

    “大人,无风觉得吧!如果以后无风的矿场又死了人,大人可得好好查清楚。说不定真的有人想冤枉无风,而张大人也是冤枉的!”

    “邪大人,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的话,退堂!!!”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无风没事了!”

    邪无风道。

    徐环山冷冷地看了邪无风一眼,没有说话,站了起来,拂袖离开了。

    徐环山走后,谭文献大声道:“退堂!!!”

    接着,邪无风笑呵呵地带着王楠等人离开了道台府,外面的矿工们连忙跟在邪无风的身后。

    邪无风看着矿工们,道:“今日凡是来作证的人,每人十两银子,去无风矿场领取。”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众人纷纷谢道。

    “还是邪大人好,能为我们百姓申冤。”

    “就是!就是!那个徐大人明显就是护犊子。”

    “今日若不是邪大人在,此案肯定不了了之了。”

    “是啊!是啊!......”

    矿工们议论纷纷,感谢邪无风的同时,也非常敬佩邪无风。是邪无风“伸张正义”,给了死者一个公道。

    邪无风等人离开道台府后,徐环山来到了后院。

    “轰”一声,徐环山把后院里的椅子踹碎了。徐环山气急败坏地骂道:“邪无风这个小王八蛋!小王八蛋!!!......”

    谭文献看着徐环山,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他知道,徐环山需要把愤怒的情绪发泄出来。发泄出来后,徐环山才能冷静下来。

    张奋来到了谭文献的身后,轻声地道:“师爷,我弟弟他?”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谭文献轻声地道:“我们都着了邪无风的道,等我们扳倒邪无风后,就会想办法帮他洗脱罪名。”

    “谢谢师爷!”

    “你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看看他。”

    “是,师爷!”

    张奋应道。张奋看了徐环山一眼,转身离开了。

    后院的小丫鬟们看到徐环山这般,全都吓坏了,缩在屋中不敢出来。徐环山的夫人们看着徐环山,也不敢过来。

    她们知道,徐环山最近脾气不好,不敢过来触徐环山的霉头。

    “小王八蛋!小王八蛋!......”

    徐环山大骂着。一边骂着,一边踩着已经碎了椅子,仿佛椅子就是邪无风。

    好好的一张椅子,被徐环山踩得粉碎。

    待徐环山不骂了,谭文献向徐环山走了过去,轻声地道:“大人,邪无风每次都能预知我们的行动。”

    “你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中有内鬼。”

    谭文献轻声地道。

    听谭文献这么说,徐环山没有说话,看向了不远处屋中的小丫鬟。谭文献说的有道理,为什么邪无风每次都预知到他们的行动?

    见徐环山看来,小丫鬟们吓坏了,全都低着头,不敢乱看。

    邪无风带着众人回到了无风矿场。

    邪无风没有食言,让王楠安排,每人给了十两银子。

    拿了邪无风的银子,这些矿工决心在邪无风的矿场干一天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