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一致认为,那人患的是肠痈,而且病情严重,已经无药可医了。

    否则,那男人也不会在跑了很多家医馆后,听说他们医馆治好了秦小公子就直接赖上他们。

    “林姑娘,今天那妇人患的不是肠痈吗?我之前还未见过,那样的病还能治好的。”

    林钰摇了摇头道,“今天那妇人所患之症虽与肠痈之症相似,但却并非肠痈,若单从脉相上看,的确相似,可你们当中可有人触及过她的腹部?”

    林钰知道这医馆里好几位大夫都给那妇人看过。

    甚至,刚接诊是位比较年轻的大夫,诊过脉过后,不敢擅自定论才找了几位老大夫过来看。

    那位年轻大夫听到这话,不免眉头一拎,“林姑娘说笑了,我等岂是那随意之人,怎能做出这等轻薄之事,何况,学医之人都知道,诊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何至于要触摸病人的身体?”

    那大夫这话一出,便有几个人把心都拎了起来,生怕他这话说的太直白,将林钰给得罪了。

    然,林钰并没有在意,反而微笑着点点头。

    “你说的是不错,可病人并不懂医,她们本身对病情的表述可能并不一定正确,今天若非是触及那病患腹部,我怕也只当她是肠痈之症。若是肠痈也并非是不可治,可若是药不对症只会耽搁病人的病情。”

    听林钰说便是肠痈也是可治之症,这下底下的人几乎沸腾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还从未听说过肠痈也能治的?”

    “这不太可能吧,我还没瞧见过有患肠痈之症的人能活下来的。”

    而显然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见。

    “怎么不可能,那秦小公子挨的那一箭离心脉极近,当时大伙都已经治不好,现在不也救活了吗?今天这个县城大大小小的医馆哪家敢收了,现在不是没事了?”

    说这话的大夫是当初亲眼见证林钰救治秦家小公子的,当初便对林钰佩服的五体投地。

    今天的事他虽然没能有幸观摩全程,但人送来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他还能看不出来?

    其他人听到他这话也觉得有理,就连刚刚还有些许置疑声,也尽数湮灭。

    虽然,没人置疑林钰的医术,但对于林钰说的触诊还是不太敢赞同,就好比今个送来的女病患,便是他们是大夫也不好触及别人的身体。

    林钰起初还有些不解,但一回味便明白过来。

    “这触及患部是确诊的必要手段之一,就如同望闻问切一般,能更一步确定病患的病症,我知诸位的担忧,但在你我医者心中应当一视同仁,病患当前应无男女之分。”

    只是这说法并不能被大多数人接受。

    林钰也知道,时代背景在这,让他们立马接受自己的想法,是很难的。

    不过,还是将自己看病的心得完完全全的分享给了他们。

    “这么说,那妇人患的并非是肠痈而是肠梗阻?”

    “是的!”

    有好多大夫并未听说过这种病症,林钰便又免不了将肠梗阻发展初期、中期、后期等各种症状一一说与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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