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听明白了,“是,师父。我会谨遵师命,驯服这只猿猴。”

    “我要上天界听太上老君讲道德真经,也许十天八天,此番回家你就不用再回南岩宫了。”

    姬旦思忖一去七八天,那不是人间的七八年吗?他不解地问:“师父,小徒慧根尚浅,还需要师父提携。跟在师父的左右,我怎么能在西岐城偷安呢。”

    九天荡魔祖师说道:“神仙一千五百年一大劫。适逢人间劫难,许多修仙悟道的真人要逢此劫难,很快人教、阐教、截教三教共立封神榜。你命犯煞星,但你会逢凶化吉,位极人臣。一切皆有缘分而定。”

    “师父,我何日再能见到您老人家?”

    “缘聚缘散、犹如云烟,生死离别、天道自然。该见我的时候自然就会见面。去吧!”

    只见九天荡魔祖师手一挥,姬旦、伯邑考、彭安、白猿恍然消失。随后九天荡魔祖师踏云而去。

    姬旦和伯邑考等人瞬间来到伯邑考寄存七香车的客栈,姬旦用法力修好了七香车,伯邑考用银两答谢了店主。随后他们乘七香车向西岐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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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辣辣的太阳即将进入午时,这也是一天里阳气最盛阴气最弱之时,这个时候铲除妖孽是最好的时机。

    殷成秀整理盔甲来到殷若雨闺房前大声喊叫妹妹。殷若雨迷迷糊糊地正在睡大觉。她奇怪地做了个梦,梦里她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叫井方城的地方,经过一条碧绿清幽的桃花河后,就是一处偌大的桃花源,源内桃花芬芳斗艳,她不由得心旷神怡,突然一阵酒香飘来醉人心脾,同时传来女子们的嬉笑声,她顺着声音走去,在桃花深处,是一处茅草屋连片的酿酒作坊,一个灶台挨着一个灶台,巨大的酒缸排满了院子,大锅里飘着一层粉红色的桃花瓣,雾气皑皑透着醇香。有七名美女围着一对大约六十左右来岁的夫妇,边说话边干着酿酒的活儿。殷若雨站在不远处,被他们发现,那老夫妇和蔼可亲地向她招手。她走了过去,大伙儿把她围住,那对夫妇惊喜地说,女儿你可回来了,从四岁把你丢了,没想到你会自己找了回来。老两口说到伤心处,那是老泪纵横。那七个美女子对她喊着大姐,分别介绍自己的名字。殷若雨急了,说自己叫殷若雨是殿前上将军殷破败的女儿。老者说不对,你不叫殷若雨,你叫尹桃花是他的大女儿。他们围着她,不让走开。殷若雨觉得自己被绑架似的,她突然亮出宝剑开始厮杀,没想到那七名美女子各个武艺高强,团团把她围在核心。正在她横冲直撞准备逃逸时,突然听到哥哥殷成秀呼喊她。她惊悚地坐了起来,怀里抱着的酒坛子,滚落地上碎了。

    殷若雨心有余悸地晃了一下脑袋,手不由得抚摸着胸口。听到响声的殷成秀推门进来。她一看妹妹呆愣地坐在床上,再一看床下的碎坛子,他笑了。

    殷成秀有些嗔怪地说道:“妹妹,又喝酒啦?女孩子喝酒不好。”

    殷若雨从床上下来,她晃着脑袋,“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从娘胎里就喜欢喝酒,我可是喝酒长大的。”

    “喝酒误事,你把正事忘了。”

    “什么正事?”

    “捉妖啊!”

    “捉妖不是晚上的事吗?”

    “午时三刻阳气最盛阴气最弱,是铲除妖孽的最好时机。”

    “个吧小妖,算什么?早捉晚捉不就是差几个时辰吗?那就听你的,你先出去,我换一下衣服。”

    殷成秀在房间外等着殷若雨,不大一会儿他的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猛一回头,只见一名身穿浅蓝色水云道袍,头戴道士巾、手拿佛尘,鼻子下留着一小撮黑胡的俊美青年道士站在他的身后。

    那道士把佛尘一摆,一手置于胸前打招呼:“贫道稽首了!”随后她噗嗤乐了。

    殷成秀指着眼前道士的打扮,露出一脸的惊讶:“妹妹。你搞什么妖?”

    殷若雨调皮地:“不是搞妖,而是替你捉妖。我这身打扮怎么样,是不是显得很专业,很正统?正宗的捉妖师,殷大师是也!”

    殷成秀说道:“专业是专业了点,可我看你这身打扮,心里反而没底了。”

    “哥,你就放心吧。我如果不行,还有更高手的高手,羽飞哥呢。”小声地说,“我不能给爹娘还有你找麻烦呀。你想宫中闹妖孽那是不公开的秘密,可妖孽没抓住,却引来杀身之祸。比干、商容老丞相,还不是因妖而死。我化装成这般模样,抓住了妖精皆大欢喜,失败了也好隐身而退。大王追问下来,你就说在街上碰到的云游方士,大不了治你个失察之罪,是砍不了脑袋的。”

    殷成秀喜悦:“妹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想的这么周到。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兄妹俩来到羽飞的住处,殷若雨对着房间就喊,可没人应声。殷若雨走进房间,房间内空空如也。殷若雨自言自语:“长个翅膀有什么了不起的,飞来飞去的,又去了哪儿了?”她走出房间,“羽飞哥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殷成秀但心地:“妹子,你一个人去,能行吗?”

    殷若雨笑:“哥,你不相信我的实力?我可是九天荡魔祖师的徒弟,正宗的捉妖师。”指了指太阳,“时间不等人,别再犹豫了,我们走。”

    殷若雨和殷成秀刚离开羽飞的住处,羽飞的身影就从房间闪了出来,他一身葱绿的水云袍,他望着走远的兄妹俩,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微笑。

    殷破败和殷成秀虽说是上界的小耗星和白虎星转世,但他俩没有拜师悟道修真,不懂得道家法术。所以捉妖之事,还得仰仗殷若雨来完成。

    殷若雨和殷成秀急忙离开了殷府。殷府在王宫的西北隅大约距离王宫也就是两华里的路程,由于接近中午,大街上的人并不多。他俩步履匆匆穿过街道,走过鳞次栉比的店铺。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看见了王宫的淇阳门。淇阳门是王宫的西门,在八卦学里边属于坎(水),淇水从五行山脉一路东行,在朝歌城西北拐了个弯,擦着王宫西墙不远处向南流去。淇河自然而然成了王宫的护城河。殷若雨和殷成秀走过淇河桥,来到淇阳门,把门的兵丁看见骠骑将军殷成秀,急忙行礼,所以他俩顺利的进了王宫。

    王宫内亭台楼阁,富丽堂皇,可谓几尽繁华。这几年由于纣王听信妲己和费仲、尤浑的谗言,设炮烙、挖虿盆、建鹿台,残害忠良。太子殷郊、殷洪分别被广成子和赤精子所救悟道修真。殷若雨的姑姑瑶妃害怕自己的儿子武庚有朝一日被妲己陷害,在赵公明的介绍下,就让武庚在蓬莱岛麒麟崖学道拜截教第一高手多宝道人为师。所以这几年弄得居住在王宫里的人,低头走路,小声言语、人人自危,绝不敢成群结队谈论是非。此刻太阳毒辣辣的,除了值更的侍卫、仆役、婢女外,更没有人出来溜达。

    殷成秀、殷若雨穿过纣王大臣议事的文渊宫,来到了后花园,昔日秀丽幽静的皇家园林,现在成了阴森恐怖之地。那炮烙就在九间殿一个廊亭之内,高高的圆形铜柱子上,焦糊一片。上大夫梅伯就被赤裸裸地绑在铜柱上,不消半个时辰被烙得皮肤筋骨焦烂,不一时化为灰烬。可怜一片忠心,半生赤胆,直言谏君,遭此惨祸!现在仿佛还能闻到焦臭的气味。殷若雨警觉地观察了一下,摇头,那意思是,这儿没有妖气。再往前绕过一处武英殿,豁然发现地上有个圆形的大坑,直径大约三丈,深大约两丈许,里边白骨累累,毒蛇万条,毒蛇见有人从这儿经过,仿佛闻到了血腥味,一下子抬起七寸蛇头,吐出鲜红的信子,发出攻击的沙沙声。饶有仙术在身,浑身是胆的殷若雨见了白骨和毒蛇也不免心惊胆战。殷若雨又摇了一下头,殷成秀知道这儿也没问题,他们继续往前走。不多时就来到了纣王和妲己寻欢取乐的酒池肉林。但见肉林中,牛头、羊腿、鹿肉等悬挂在桃树枝杈上。树下还有木炭烧烤的痕迹,那酒池中装满了清酒,醇香荡漾,醉人心脾。殷若雨不由得酒瘾上来了。她把佛尘套在腕子上,蹲下身掬起一捧醇酒送到嘴边,但被殷成秀拉了一下衣襟。

    殷成秀警告地低声说道:“妹妹,这是王宫禁地,酒池肉林那是纣王和妲己的专属。不要命啦?要是被值日官发现,是要砍头的。”

    殷若雨急忙松开手,酒瞬间从指缝消失,她站起来问:“哥,这人头说没就没啦?大王也太凶了吧?”

    殷成秀没正面回答:“这儿有妖气吗?”

    “没有,只有我想喝的酒。哥,你可欠我一顿酒。我可要喝桃花酒。”

    “等捉住了妖孽,我找武成王给你弄五坛怎么样?”

    殷若雨伸出了双手。

    “好,十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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