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能在有外来袭击时,迅速收回实体消失。”

    某人的温柔笑就此僵掉。

    “哈哈哈!”十五再次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盛晗袖收敛神情,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笑成疯狗的十五,扯唇冷哼,百无聊赖地仰躺下去。

    叫她主人的狗居然也敢欺负她,这日子,没法好好过了!

    ……

    “王爷,姑娘的情况稳定下来了。”红衣平稳的话音中带了丝欣喜。

    男人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嗓音微哑,“下去备点水给她擦擦。”

    “是。”

    老先生撑了半宿精神不济,这会儿捋着胡须展颜,“大劫已过,盛姑娘的身体无碍了。明日,老身会做个护身符,王爷让姑娘带着,养养元气。”

    裴凌栖轻颔首,“她何时能醒?”

    “盛姑娘想必累极,虽暂且叫不醒,可明早定会如常醒来。”

    “那好。不早了,方易,送老先生去歇息。”

    方易从门外进来,“老先生,请。”

    裴凌栖站在床边负手而立,看着红衣给小姑娘擦了脸、脖子和手,“好了,你到门口等着。”

    滞闷了一晚的胸口终于通畅了,他捏捏鼻梁,折身向外面走去。

    红衣微屈膝,“王爷。”

    “本王命你们平日跟紧袖袖护好她,此番你有何话说?”

    “王爷。”红衣后背一凛,当即跪下,“是奴婢们失职,请王爷降罪!”

    老先生点明血咒是拿人的鲜血下咒,也就是说幕后歹人得了盛姑娘的血。而她想来想去,便是去东泠院那回,姑娘在外受了伤流了血。

    她不知世上有此术法,见秦雅儿收起沾染上姑娘血的帕子也没在意,尽管无知者无罪,但姑娘受此劫难,她自问难辞其咎。

    裴凌栖眉目深沉,“罚你又如何?她还需要你们照顾。”

    红衣腰背又弯下两分,“多谢王爷网开一面。”

    这事说着也玄乎,谁都没料到秦雅儿会如此阴毒的招数,亏得姑娘福大命大,如若不然,她们死不足惜。

    “务必不可告知袖袖,此事与谁有关。”

    血咒乃妖邪之术,他不禁联想到一个月前用类似方法暗害他的人。表面上那案子结了,指使者业已伏诛,但如今邪术重现,很有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红衣清楚内情,却犹豫道:“也许姑娘会有所猜测。”

    “那人目前不能动,恐会打草惊蛇。”他倒想引蛇出洞,“对外你们便宣称袖袖依然会做噩梦,对内,本王相信你能说服得了她。”

    倘若她晓得了真相因他没动手解决了秦雅儿又多想,届时也是麻烦事一件。

    此案牵连甚广,把她扯进来有害无益,不如让她少操些心思。

    三更天了,夜空并无星子,周遭暗得出奇。

    战王府的卧房熄了灯,空气更加静谧。

    盛晗袖躺在“地上”思考人生,倏地感到右边袭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她一骨碌爬起身,“有热气!怎么肥事!”

    这下又感受不到了。

    正撅着前腿抠鼻子的十五道:“是战王爷吧,他睡你身边了,你躺下再看看。”

    盛晗袖侧过脑袋扭向它,登时恶心坏了,“你注意点形象阔不阔以啊?身为你的主人,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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