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杰一把抓住坐在眼前的假赵莺莺的手,“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士就是送你来的女人!我明白了,原来是你就是我背后看不见的手,是你和你的同伙搞的鬼!”

    假赵莺莺笑着推开他,“都认识两天了,这样吧,以后你就叫南京的她赵莺莺,叫我小莺吧。这样就把我们区分开,以后见了面就混淆不了。”

    萧杰又想抓她:“你还想和她见面,你到底是她什么人?我当时那样做是为她好,绝对不是害她!你有什么根据证明她是受害者,来替她出头?”

    小莺说:“广场的事你没忘吧?”

    萧杰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以前所有与她有关的事都交待清楚啊?算了,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我还是亲自问问她吧。”

    说着他正要打开手机,小莺却夺过手机,“你别这么急,等会儿我自然让你跟她联系,以后你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不在这一时。”

    萧杰的心绪又到了那年冬天,也就是自杀未遂的两天之后。

    既然没死成,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家肯定是要回的,尽管回家会面临更为激烈的狂风暴雨。

    他进城去买年货,却与赵莺莺意外相遇。

    那是在县城新开的超市门口,他买完东西付完钱后,把一大袋子的东西从超市的小推车里拿出来,正要往外走,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多年不见的赵莺莺。

    “发什么愣?老同学多年不见了,怎么也得请我吃个饭吧?”

    萧杰想躲开,就装作不认识她,“我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赵莺莺却大声说:“萧杰,我是赵莺莺,你忘了?”

    萧杰没办法了,只好悄悄的对赵莺莺说:“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就别开我的玩笑了,你都有男朋友了,别误了正事。”

    赵莺莺却说:“你听谁说的?你别多想。那些人对你的看法我不管,今天就让你陪我。”

    萧杰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那个打了我一拳的一直在追你,人家那么好的条件你要是不理人家,那就太没有道理了。”

    赵莺莺说:“这些年你越过越糊涂,他追我是不假,可是还得我愿意啊?我不愿意他只能是一厢情愿。怎么,你看上了一个女孩子,人家不愿意,你还非得缠住人家不放?”

    赵莺莺说话声音很大,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萧杰担心被自己公司的人看到,只好跟着她,到了广场边的一个酒店,找了个靠窗的雅间坐了下来。

    这样的雅间,县城里只有三家,要不是遇到赵莺莺,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样的场合。

    赵莺莺点了两瓶啤酒,三小盘小菜,对萧杰说:“这是你的。”

    又点了一杯雪碧,一小盘点心,“这是我的。”

    “咱们边吃边聊,等会儿看出戏。”

    让萧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无论他问大学的情况,还是南京的情况,赵莺莺一概不正面回答,极力回避。

    除了在超市的那几句话,在这里却没多少话。不仅如此,还好像瞻前顾后,心不在焉的样子。

    萧杰的疑问越来越大,正想进一步提问,赵莺莺却说:“对了,我忘了一件事,要出去办一下,最多半个小时,你一定要等着我啊!可别早溜了!”

    萧杰心想:“还说我糊涂,你才糊涂呢,没话可说还硬凑到一块儿?现在知道了溜了!我就等你半个小时,你不来我就付钱走人。”

    现在还不到十点,冰凉的啤酒只喝了一杯,就再也喝不进去了,那三盘菜口味奇淡无比,贵的还吓死人,“真是个败家娘们!我就是追上了你也养不起你。”

    就在这时,他吃惊的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另一个同样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身影出现在广场上。

    “真的是溜了!还说有急事,戏弄了我又和男朋友去逛街!什么人!我怎么相信她?”

    “算了,这样的女人又不是认识一个了。”

    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突然从广场上传出,洒店里很多人也迅速跑出,很快就有一大群人聚焦在广场中央。

    因为和赵莺莺早有约定,他只能坐着干等,半个小时好像过去了半天,看到手表只过去二十五分钟,他就站起叫服务员结账。

    “反正你是不会来了,我遵守完约定就走人,下午还要赶回去上班呢!”

    服务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问萧杰,“那个女孩呢?”

    萧杰说:“有事早走了。”

    服务员一脸严肃,“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她出了事。”

    酒店老板也过来看了看萧杰,对服务员说:“快让他付钱走人,我不想惹上事。”

    直到下午,萧杰才知道广场上发生的事。

    赵莺莺在前面走,那个打他一拳的人在后面追,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人被利器击中胸部,拉往医院没过多长时间就不行了。

    警察迅速赶来,把赵莺莺带到了派出所,过了两天都没问出什么来,听说赵莺莺的父亲花了不少钱,赵莺莺终于在年前被放了出来。直到现在,这个案子都成了无头案,成为县城的三大悬案之一。

    萧杰那几天怕的要死,提心吊胆了十几天,直到新年的鞭炮声响起,才长出一口气。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母亲悄悄的问他,是不是见到了她。萧杰怕母亲担心,就编造了个自己买了东西就走了的说法,心想反正那不是一般人去的场合,他认识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场合的。

    母亲不再问了,却自言自语了一句:“神灵不让他和她在一起,就把他叫走了。她知道了应该和谁在一起,就应该找上门了。”

    这一年过得非常平静,以后的日子也没有出现以前的景象。

    母亲说的事究竟有没有发生,他已经不关心了。赵莺莺出了事,他也感到无关痛痒了,“追她的人有的是,愿意找谁就去找谁!与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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