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偲欢百无聊赖,拿出包一梅送她的竹炭清洁面膜。嗯,凉凉的,贴脸上还蛮舒服~

    喵喵和小汪状如死尸地躺阳台上吹风,懒癌果然是会互相传染的。她走过去,在它们旁边一坐,叹了口气。

    中午老沈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啊,她想到廖医生的嘱咐,担心得食不知味。

    是因为这两天她生温衍的气搬出来睡……吧?

    好啦好啦,其实她气也差不多泄没了。跟个醉鬼计较,就算生闷气把自己给气升天,有什么用?就当那天是被两只毛孩子给各咬了口。

    哎,自己真是宽宏大度之典范,爱好和平之标兵!

    门外走廊上似有谈话声。

    她正要开门,有人在叫她。

    打开门,她应声道:“诶,谁叫我?”

    是温衍和……

    “管弦先生?”

    对方发愣中,问:“你是?”

    她拿下面膜,“那晚,我在学校厕所外面摔了一跤,你抚过我,后来,你还帮我朋友伴奏……”

    他细细端详着沈偲欢,“对,是这双眼睛没错……你是沈偲欢?!”

    听到他还知道自己名字,她点点头,笑意盈盈。

    “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啊。”

    “你家?”他向温衍投去疑惑的目光。

    温衍意味深长地笑笑,“lambert, do you remember the chinese common saying that we taught alex in his bachelor’s party?”

    沈偲欢小脸一垮——干嘛好好地突然说英文啊,还讲那么快,欺负她听不懂是不是!

    管弦双眼微眯,似在回忆,突然恍然大悟——是“朋友妻不可欺”!

    他怪叫道:“oh no! so she is your wife, miss potato?!”

    嗯?刚才还好好的,管弦怎么突然一副晴天霹雳的样子,跟存款被清零似的?而温衍则眉峰微挑,颇有些得意。

    “这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你叫他名字就可以。还有,这盒炸鸡,他吃不下,你……”

    “好好好”,没等他说完,沈偲欢就屁颠屁颠地拿过,“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啦。”然后,欢天喜地进了自己房间。

    十五分钟后。

    管弦哀悼完史上最短命的“destiny”,靠着沙发枕,按着心口长吁口气。

    “那这盆栽就当我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了。”

    “不是说是上门拜访的礼物?而且——”,温衍把贴在盆底的一张贴纸撕下,大力地拍在管弦的短袖上,“别人送的东西,还一物两送,这么持家有道,你前妻知道吗?”

    “诶诶!事不过三啊,不准再提了!”“前妻”两字犹如弹簧按钮,一提管弦就跳脚,百试百灵,“——这是我以前做家教时的学生送的,寄托了厚重的敬意和感激,意义非凡。”

    他拿下那张贴纸,简单的祝福语,字迹娟秀。

    to mr. guan,

    best wishes!

    s

    他拿出钱包,随手把它贴在左边,挡住了后面的照片。

    “你们盛天酒店总套内的绿植都长得太过霸道,我觉得不适合小盆栽的身心健康,这才拿来放你这!”

    一会一物两送,一会又变成了“放”,还顺带尬黑盛天酒店。温衍手指摩挲着盆栽上的蝴蝶结,眸光幽深。

    “是我们盛天待客不周了——对了,你前妻手机号码是多少来着?”

    “你!”

    “事不过三,没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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