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精温衍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站在原地。

    “你遮什么?又不是没穿。”说着,他慢动作似的,视线对着她从头到脚扫了一轮。

    她咬牙切齿,眼睛喷火。

    然后,他转过身,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又不是没看过。和那时候有差别吗?”

    !!!

    童年在度假村的可耻回忆又涌上心头。

    我靠!她那时候才7岁,现在都20了好吗!什么叫没差别!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敲门,擅自进别人房间,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吗?

    她气急败坏,大喝一声“你个变态”,右脚向前猛踢。

    她确实不再是以前的小土豆了,这一脚,武器总算是被她给踢了出去。只不过,角度略偏,那只拖鞋从温衍肩头擦过,飞出了窗外……

    “啊!”

    两声。

    一声来自楼下正在收拾落叶的井然,天降横祸,他差点再次闪到腰。

    一声来自房内愤怒又吃痛的某欢。

    她刚才用力过猛,鞋底湿滑,直接腾空摔了个结结实实,后背疼得她牙齿打颤。

    温衍的脸出现在眼前,他蹲在她身边,嘴角一扬。

    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柜子前,好整以暇地把五条内裤叠好,捏在手里。接着,又回到沈偲欢身边,抽走她还抓在手里忘记放开的那条。

    “我以为你下楼吃晚饭了,就进来找我的内裤,毕竟我内裤失窃,家里又有一只大自然的搬运工。还有,抓着我的内裤舍不得放手,到底谁是变态?”

    “……”

    她欲哭无泪,挤出两个字:“混蛋!”

    这一通折腾,她胃口全无,晚饭只吃了两口,就趴床上作挺尸状。包一梅和施诗一起帮她揉后背,贴药膏。

    不过也因此,她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不再困在“被杀两次”的牢笼里纠结不安。

    管它呢!家里就有个现成的夺命鬼,她还去纠结那神秘的杀人者干嘛,反正她也没死成嘛……

    心态调整巨快的沈偲欢,抱着土豆抱枕就睡着了。

    一个手机屏幕上出现她的睡颜,那人咔咔咔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这天是周六。

    蓝天白云,清风送爽。

    空气质量优良。

    沈偲欢站在佰业广场一角,背后是某知名手机的广告牌,李颉的帅气侧脸倾倒万千。

    她百无聊赖,正在等人。

    左边不远处,一个年轻男人衬衫西裤,脚边四个袋子,不停对着橱窗整理头发。她东张西望,看了那个男人两次,突然被他袋子里的东西吸引。

    “你好。”她拍拍他的左肩。

    “哦,小朋友,什么事?”

    小盆友……

    沈偲欢囧了。

    她今天穿了乔巴图案t恤,淡蓝色牛仔破洞裤,粉色匡威帆布鞋,身后是祖儿送的双肩背,头顶黑底粉色英文字母鸭舌帽。看起来确实很显小,但也没到被他叫“小盆友”的地步吧?他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比她能大几岁?

    “欢欢。”

    包伟铭拎着个小袋子,远远走来。

    “包叔。”

    “包老师。”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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