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枫你干什么?你傻呀?明明知道我那样了,还……你难道不怕吗?放开我,你不要在这床上。”连叶思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试探吗?

    “我不怕,我从来就不知道叫害怕,你难道不知道?”陆知枫又换了一个姿势,做出摇篮的样子让叶思凝躺在怀里。

    “我有艾糍病啊,你你离我远一点,这可是不治之症啊,国际上都没有过关,你懂不懂?万一传染给你的话,可怎么得了?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叶思凝很激动,又伤心,她觉得自己真的受了委屈,这事与他陆知枫有关。

    “我不怕,不治之症有什么可怕的,愈是不治之症我愈要这样。来,快让我摸摸孩子,看看长胖一点点没有?他一定在着我们笑呢,小宝宝,爸爸爱你。”他又做出顽皮而搞笑的动作,逗着孩子。

    “傻呀你?”

    “他有感应,知道我是他爸爸,天下最爱他的人。哦哦,不不不,他妈妈也是最爱他的人。”感觉到叶思凝的神情不对,他连忙改口。

    “本来吗,世上只有妈妈好!”叶思凝佯装生气,不再搭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昏昏入睡。

    但叶思凝很快又醒了过来,细致说的话,是隔壁有动静,他不会在偷窥吧?那样多尴尬。忍不住抬眼四看,好像密不透风。

    暂时将心放在肚子里。

    天蒙蒙亮,他们躺在床上做计划,想象着要不要去海上玩一玩。

    “嗨,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在这里是怎么度过的?有没有碰到熟人?不会碰到了什么喜欢你的男人吧?具体情况说一下。”他瞪着她,黑瞳里散发着诡异。

    叶思凝的咯噔一下,她的眼睛立即瞪得浑圆,他这是大神的节奏,还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心理界的首领?神机妙算怎讲?

    他这话看上去不痛不痒,实际上一针见血,陆知枫你不带这样的。

    沉默是金,反正不管遇到谁了,都是一笑而过的事情,就是吃饭喝茶,既没有出格,又没有打情骂俏。

    百思不解的是,自己的行好像时时刻刻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不会是魔鬼投胎转世,会卜卦命运的另类吧?

    正当他们准备扬帆起航,遨游大海时,陆母的电话来了。

    “妈,什么事情?”他的态度不是很好,但还是接了电话。

    陆母好像很生气,命令他快点回家,那种病很吓人的。

    “妈,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听林纾胡说八道,她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陆知枫现在是愈来愈讨厌林纾,特别是那次有关悔约的事情,她竟然狮子大张口,哪里还有半点情意可言,现在又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还搞出一个什么艾糍病。

    亏她想出,真是有失她玉女的身份,

    好端端,不将心事放在唱歌上,偏偏对制造祸端感兴趣,暂时不戳穿她的阴谋诡计,等到秋后算账。

    “陆总,既然家母大人催你回家,何不现在启程,省得她过于担心。我立即收拾东西,马上回家。”笑盈盈的丹凤眼下,从她那湿润润的红唇里吐出甜甜的字眼。是关心,是俯首听命?况且陆母又没有让她回家?

    “不用,这几天我们去海上,我想看看海鸥翩翩,、海上生明月,还有大海波涛汹涌的样子,它咆哮时一定很可爱。我陪你度假,不醉不归,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不好。”叶思凝连忙提醒。

    “不好?难道三个人好?”他奇怪地看着她。

    “此话怎讲?你不要瞎说。”她不由自主地紧张,眉头不自然起来,心怦怦地跳,话里话外都是连自己找不准的音符。

    难道这就叫做贼心虚?

    关键是,贼从何来?那个该死的不是贼的贼,他将房间定在自己隔壁干什么?现在是有理说不清,只有迅速撤离,方能减少是非。

    “想不到……怎么,你好像对两个人的话题不感兴趣?难道你不高兴?还是在担心其他什么?看看多聪明,会突然出现在你身边,应该喜形于色才对呀?”陆知枫娓娓道来,口舌不停,完全忘记了电话那边的他母亲的命令声。

    叶思凝不再说话,让他自由发挥,但他突然不说了,而是将她抱起来,慢慢走向床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当他的脑袋附在那开始有点圆滚滚的肚子时,脸上的笑意更浓,心里如同醇酒般香甜。

    隔壁里似乎又传来了声音,那声音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天,他不会是在敲门吧?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心疼地挨紧她,但并没有压着她。

    这可能就是女人怀孕时的反应,胆小怕事,动不动就紧张,就流泪,有时也会无缘无故地快乐,嘻嘻地笑过不停。

    就像刚刚,她的笑容又美又甜。

    但现在她又为什么紧张呢?

    一个深深的吻又落在她的脸上。

    “宝贝,不要紧张,这样对孩子不好,我带你去看看蔚蓝的大海,大海是个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我们马上出海,游艇已经订好了。”谁知,他的话刚刚说完,叶思凝就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

    “怎么啦?出海不是你梦寐以求事情吗?”

    “是呀,我喜欢大海,但现在去海上游玩不是时候,我这段时间既恐高又晕车,如果再搞个晕船的话对孩子不好,我怕。走吧,我们尽快回去吧,不要搞什么扬帆起航,等孩子出世后有的是机会。”叶思凝故意撒娇。

    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如果陆知枫知道隔壁竟然住着陈启会怎么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们之间不能再有误会发生。

    “嗯,让我再看看孩子,来,你好好躺下。”陆知枫心情愉悦,热情洋溢,叶思凝不去海上游玩,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反而看着叶思凝的肚子,想象着孩子在她肚子里的样子,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温和。

    这或多或少令叶思凝感动,不过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没有得艾糍病才这么高兴的?自己又没有告诉他结果?

    “不过……”

    “不过什么?”叶思凝紧张地询问,生怕他变卦。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现在春心荡漾,既不想去海上,也不想尽快回家,我就要这样静静地守着你,守你这一个假期。天天抱着你,吻你。”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在怀里,大有不离去的趋势。

    “你慢点,小心孩子,我们还是尽快回家,那样的话你也可以天天守着我。”叶思凝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接连回吻。

    他似乎被她的柔情感动,于是说:“好吧,争取你的意见,我们收拾东西回家,我要给你安排最好的房间养胎,我要让你生下天下最健康的孩子。”

    ……

    回家的时候,已经出门快走车子旁时,叶思凝突然发现手机掉在宾馆里了,服务员不会这么快就进去了吧?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陆知枫自告奋勇地匆匆走向宾馆,他精神抖擞,伟岸的身材似乎比平常更加挺拔。

    谁知,就在他即将接近刚刚住过的房间时,只见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房门口发呆。

    他忍不住放慢脚步,走到他身边时都没有觉察,隔壁的房门大开,陈启的背包映入眼帘,这个什么意思?敢情他这几天住在这里?他不是要到另外一个城市出差吗?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堵住了他的脑细胞,与刚刚的高谈阔论洋洋自得判若两人,这个没道理呀。

    就在陆知枫准备开口的时候,陈启拿起了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但随后的一幕,令陆知枫瞠目结舌。

    只听见熟悉的铃声响起,是叶思凝的手机在屋里放声高歌,经久不息。

    “完了,叶思凝的手机掉在宾馆里了,她现在一定很着急,得尽快给她送去,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哪里?”叶思凝决定离开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等他发现时,他们已经出门走了很远。

    他惊讶地发现好朋友陆知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这可能是导致叶思凝立即回家的原因。

    看到陈启匆匆进屋,陆知枫连忙闪进了隔壁的房间,他说不出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启以最快家的速度给叶思凝送手机去了,陆知枫连忙从屋里出来,算准时间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向车子。

    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并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但脸色阴沉,像要下雨。

    叶思凝不想解释,越描越黑的道理她懂。

    “我们不回家,走,找陈启去。”突然,陆知枫调转车头,朝着宾馆的方向驶去。

    叶思凝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

    陆知枫的家里,她的妈妈大发雷霆,对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失望之极,那女人都得艾糍病了,这可是不治之症啊,容易传染的。

    她又抓起电话,无论如何都要逼他回家。

    林纾坐在她的身边,不停地讲着艾糍病的危害,还说对生育有影响,并且容易遗传到孩子身上。

    “伯母,你们家大业大,必须要有非常健康的继承人,不然的话……唉,陆知枫这个人真是不晓得顾全大局,这事情可不能开玩笑的,你说对吧伯母?”

    “林纾乖,你可真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有你在我身边,伯母真是高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阻止他们的。我们家知枫一前很懂事的,都是那个什么叶思凝,现在想到这个女孩就有气,自己不检点,还想方设法害我们陆家。她真是不晓得感恩图报,如果不是知枫,她妈妈早就死了,现在……”陆母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她现在紧张得不行。

    她原本就怕这个什么病的,现在被林纾添油加醋的一说,她愈发焦虑不安,哭哭啼啼,恨不得立即冲到s市,将那个不听话的东西镇压回家。

    还有那个不讲脸的叶思凝,看见她的时候使劲扇她几巴掌才解恨,那个没有教养的小贱人。不好好读书,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林纾连忙说:“对伯母,你记得看见她一定要使劲地扇她耳光,看她还勾引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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