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惊的打了个冷颤,很明显是有人看破她的意图,动作快了她一步,忍不住一阵后怕,刚刚那股‘你若妄动要你命’的气势全无。

    亡命徒顿感呼吸顺畅不少,该死的,这女人连鼻子带嘴将他捂了个严实,是想活活将他捂死,只好替她解决了走过来的小麻烦。

    只是一出手,引得体内的毒也发作,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手上一个用力将人从眼前推开,无眠脚下一个踉跄,心里一怕,胡乱一抓,竟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凭空多了一缕脏兮兮的头发。

    无眠“蹭”的一下直起腰,本能的将双手藏于身后,自知理亏,又觉还是保住小命要紧,总不能好不容易重生回来,还未报仇雪恨就被不相干的人一巴掌拍死,刚想张口说一声对不起,终于发现了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火急火燎的站起身,赫然看到一张伤痕累累的面容,乍一看十分可怖,但那一双眼睛却如古境幽谭,深不可测,叫人心生敬畏,气势逼人。

    亡命徒也看着宫无眠,眼睛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伸手在怀里一掏,举起了一个银针包。

    “解毒。”亡命徒抵着大树,语气不容置疑,当然一双眼睛也没放过这女人的任何神情。不同其他人初见时的惊恐,这女人不哭不闹更多的是震惊。

    无眠挺不理解这亡命徒的,他凭什么让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女帮他解毒?

    不过,这人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抽空高兴了下,前世,为了钻研毒术她耗费心血,想不到今生竟然能坐享其成,不幸中的万幸,实在算是可喜,可乐。

    知道亡命徒有求于自己,索性干脆先猫着腰将小莲拖过来,有了前车之鉴,明显事半功倍。

    无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擦过银针包,挨着亡命徒的身侧,也背靠大树稍作小憩,如老友见面唠嗑:“常听闻你这类人都是什么蒙着面的,提着剑的,带着刀的,你却备了个银针包,真是个怪人。

    我猜你定是先在这树上瞧了半天的热闹,又在此时假意相助,可觉得比我年长许多,觉得我好欺负?”

    忽而,她又想起了什么,别有深意的朝旁边看了一眼,眼波流转:“阿娘常教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着胆子捏过他的脸庞,略加思索“你如今这般……模样,可算救命之恩?”

    “算!”亡命徒扭头别过她的手,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喷涌而出,双眸一冷,手上的银针包依旧执着的举着。

    “罢了”宫无眠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好就收。

    她伸手接过银针包,扶着他躺下来:“以前我害过不少人性命,你倒成了我第一个病人,也算缘分,我呢负责给你解毒续命,你呢,便负责好好活着!”

    一道寒光转瞬即逝,亡命徒不禁再度打量起宫无眠,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可说话办事又松紧有度,不卑不亢,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无眠解开青衫,空气瞬间凝固,她猜测出亡命之徒身受重伤,可亲眼瞧见满身狰狞的伤痕,似打,似咬,似抓,似割,还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肩头上没了皮的肉有些发红,显然是被生生扯掉的,隐隐露出白骨,目光扫过那双大长腿,裤子已透出微微血色,又该是如何的惨不忍睹。

    于此同时,屋子里的络腮胡子发出一声淫邪的奸笑:“真是个小浪货,这姿势痒死老子啦。”

    外面的人诚不欺他,被子一掀开,春光无限好,果然是个细皮嫩肉的,摸上一把滑不溜秋,上下其手,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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