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静月壮着胆子咳了一声,手中的佛珠越挫越快,见宫无眠没动静,想着是自己吓唬自己了,这才敢走上前。

    弯腰伸手去解床上小姐的衣服,嘴里还不住的嘀咕着:“我佛慈悲,我佛慈悲,贫尼也是受人所托,施主莫怪,施主莫怪……”

    莫怪你个头!

    无眠藏在被子下的手悄无声息的伸出来,准确无误的扎在了老尼姑后背的穴位,下一瞬,静月扑腾一下砸在了她的身上。

    力度掌握的刚好,够这老尼姑不知不觉的睡到天亮。

    双手一个用力,静月便骨碌到了床里侧,无眠翻身下床,三下五除二将静月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觉得欠佳,伸手扯着白花花的手臂往外拉了拉,又毫不留情的拽了拽光溜溜的大腿,定睛再看,这姿势,那叫一个销魂,最后拉过薄被半遮半掩。

    估摸着小莲带人快回来了,无眠准备出去,深呼吸,神色陡然凝重停在原地,冷眸直视不远处郁郁葱葱的连理枝。

    那里有人,而且身受重伤。

    奇怪的是,无眠搜寻了一圈记忆,十分确定前世没有什么人出现在清心庵,难道是因为她重生了,所以这里也出现了变数?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无眠做好了盘算,房间里她自然不能待下去,此时去别的地方只怕会迎面撞见小莲,而那棵连理树的不远处,正是一座假山,因连理树的遮挡,恰逢不见月光,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无眠打算绕过连理树直奔假山,倒不是她不自量力,而是这浓重的血腥味无一不证明此人受伤严重,怕是危在旦夕。

    无眠快步奔向假山,近了,近了……

    赫然听到月亮门后响起轻微的说话声,无眠脚步一顿。

    一咬牙,一闭眼,抵在了连理树的一根树干后。

    呼吸间徒然又是一惊,不是惊于命运弄人,却是惊讶于树上一道黑影急剧而下。

    无眠脑子转的极快,刺溜跑到了另一边树干,那道黑影“砰”一声砸在地上,实打实像极了府里那匹青毛大野马,眼见着面朝上将地砸了个坑,然后一动不动。

    看样子是个青年男人,散乱的头发盖住了脸,身上的青衫只一打眼,便知道不是他本人的,因为小了。

    无眠又一深呼吸,便闻到了血腥味中夹带着的烽火烟尘。

    她记得这一年是夙焱称帝的第二年,大漠北方部族频繁挑衅,导致边塞战火不断,生灵涂炭,此人深受重伤又一身烽火烟尘,然而却没有盔甲战袍护体,只着一不合体的青衫,意在遮掩身受重伤,看来多半是忍受不住战乱,私自逃亡至此。

    原来是个亡命徒。

    京都,天子脚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人倒是走了一步险棋。

    这时,说话声渐渐清晰。

    无眠轻咬朱唇,看了看月亮门,又看了看亡命徒,认命的走了过去:“你身受重伤,我不会趁人之危,你不要出声,我扶你起来?”

    看似征求的问句,不过是在告诉这个亡命徒她接下来的动作,免得他一时情急误伤人。

    亡命徒一声未吭,无眠走过去拿起他的胳膊,瞬间觉得此人是个烫手山芋。

    竟然身中剧毒。

    亡命徒个子极高,骨架也大,无眠跨在他的身上,双手插入他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他抬起半身,为了省力,只好将他大半个身子的力量放在肩膀,双手改为抱腰,腿一走,肩一抬,腰一怂,如此也算讨巧的将他抵在了树干。

    但是,她才将他放好,她也累的面红耳赤,却不经意间感觉脖子一麻:“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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