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日后这皇宫再无人敢嘲笑我,欺辱我。”

    夙焱没有一丝动容,对着无眠的失望视而不见也全然不在乎,倒是深情款款的吻在宫无双洁白如玉的额间:“你厚着脸皮冲进火海,对朕来说是种侮辱。

    朕心悦的是双儿,若不是双儿告诉朕你钻研毒术,大有用处,朕绝不会让双儿屈居贵妃之位。你以为你这幅鬼样子能做我青夙的皇后,做梦!

    朕告诉你,你那破烂身子,朕觉得恶心,也不稀罕。”

    无眠望着殿外盛夏突如其来的大雪笑了,她与夙焱做了八年的夫妻,八年的付出却及不上人家的脸蛋重要,可笑,可悲!

    残臂拂过心口,冷眸直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了稳固你的帝位,我用毒术害人,双手染血,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用自己的心头血做西烛蛊的毒引,我疼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日不能躺,夜不能寐,只靠流食续命,可却换来你弃之敝履,真是一腔痴情喂、了、狗!”

    “大胆!”宫无双如同炸了毛的老母鸡,开口怒斥。

    无眠突然也觉得将皇帝比作狗确实不对,因为他连畜生都不如。

    “找死!”

    夙焱的呵斥一落,无眠整个人便已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啊……”

    一双眼睛竟被活生生扎了飞刀,头疼欲裂。宫无眠想要用手抓住眼睛上的异物,减轻些眼睛的痛苦,可她却连手也没有。

    “来人,今日恰逢中元节,将她做成荷花灯,朕要用她祭奠我青夙那些枉死的冤魂。”夙焱转身走出殿外,带走了一众暗卫。

    落在后面的宫无双忍不住捂着肚子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哈哈哈哈,若不是你生来三奇命格,能为我挡灾去祸,你早就应该在九年前与你那下贱娘一样,被剥了一身人皮扔进猪圈……死了!”

    话音一落,一双手直取宫无眠眼睛里的飞刀。

    随着噗的一声鲜血飞溅的声音,飞刀带出一双血肉模糊的眼球。

    宫无双将眼球撸下来,拿在手中把玩,好像在赏识一件玩物,她阴冷的目光落在宫无眠的身上,透着狠辣和无情。

    “……”

    宫无眠的惨叫声还未发出口,宫无双已经趁着她张嘴的瞬间将眼球塞进了她的口中,双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你以为你个野种,真能自小得母亲和我的欢心?我告诉你,你声名狼藉是被陷害的,你众叛亲离是被算计的,对你好的人,下场必然是不得好死,你只能一辈子依赖我,仰仗我,贱如蝼蚁,命比纸薄。”

    宫无眠被迫含着自己的眼珠,胃里一阵翻滚。她空洞的眼眶里流出血泪,心里恨不得将宫无双生吞活剥。她想昭告天下,宫无双母女根本就是人面兽心,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们骗了自己,也骗了所有人。

    “吃啊,你尝尝你自己的眼睛滋味如何?”宫无双柔柔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蛊惑,“放心吧,我和母亲不会责怪你的,不过就是双眼睛,吃了就吃了呗。吃掉,快吃掉啊!”

    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见无眠拼死反抗,宫无双停住了,眼睛却是一亮,附在她的耳边,阴森私语:“若不是你,大哥也不会被摄政王五马分尸,宫无眠,是你自己害了他。”

    不……是你们害了他!是你们!宫无眠在心里尖叫。

    宫无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张牙舞爪的站起身,喉头一动,眼睛骨碌就咽了下去,茫然无措。

    她没了双手,眼眶空洞,又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的人立在昏天黑地间,如同鬼魅,令人生寒。

    宫无双一屁股坐在地上,吓的面色苍白,抖着一把声音:“来,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做荷花灯。”

    无眠被人打断双腿拖出凤寰宫,隐约听见夙焱暗自感叹:“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宫无眠恨啊,死不瞑目。

    若能重生,她发誓……再不会猪油蒙心,定护所爱之人一生周全,让宫无双、夙焱、虞容音三人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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