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丰合上电脑,回到房间。

    满脑子都是白骨案。

    微微闭上眼睛在大脑内打开自己已经搜集到信息。

    无名白骨,按照地上灰尘的厚度来判断死者应该死亡一年左右,但是邢东杰他们的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在四个月左右,难道是自己的分析有误......

    突然间张雷丰想到自己推开门的时候那一阵非常微妙的风,一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会有风吹进来?

    想到这里,他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飞奔离开家。

    在外面溜达的范淼淼经过一番沉淀,心情平缓许多。内心对于张雷丰时既崇拜又痛恨,在崇拜于恨之间她不知不觉的回到楼下。

    吱!

    张雷丰风风火火的从楼门口跑出来,正好和范淼淼撞个正着。

    “哎,你干什么去?”范淼淼叫住他问道。

    张雷丰看到她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问道:“你怎么在楼下?”

    “这些不重要,我现在要复查现场。”不等她开口,张雷丰便说出了第二句话,说完就要往外走。

    范淼淼一个箭步追上他:“我也去。”

    “这次如果你也去,那就必须跟我一起进房间。”张雷丰对她十分认真的说出要求。

    范淼淼一想到那个昏暗的地方浑身鸡皮疙瘩就往外冒,不过想到自己来张雷丰这里就是为了学习分析侦破悬疑案件,这要是不跟他去那岂不是真的成了这个家伙的保姆了?而且还是没有薪水的那种。

    “好,我去。”范淼淼点点头回答道。

    “那好吧,走。”

    打车回到小区,邢东杰他们已经将白骨搬运到刑警队进行下一步的分析。

    张雷丰来到房门前停顿片刻,对着打算说话的范淼淼做出“嘘”的手势。把耳朵贴在门上,微闭眼睛,仔细的听着房间内动静。

    咣!

    猛然间后腿一把推开房门。

    三只老鼠吱吱叫喊着四处逃窜。

    “啊......”范淼淼平生最害怕的动物就是老鼠,当她看到的那一刻撕心裂肺般的喊叫着,一个纵身跳上张雷丰的怀抱。两腿死死的夹着张雷丰腰部,用手拼命的揉着他的脖颈,仿佛一松手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一般。

    张雷丰本来没有太在于这些老鼠,但是被范淼淼突如其来的一声厮喊,也被吓一跳。

    啪啪啪!

    用手拍拍范淼淼的后背:“差不多了吧?”没好气的呵斥道。

    范淼淼四处张望想要确定还有没有老鼠的存在,当她确定已经没有之后松开手跳下来。

    练色煞白煞白的看着张雷丰:“我最怕的就是老鼠。”小声的说道。

    张雷丰冷哼一声:“就你这样的还要当我的助手?”带着一丝讽刺说道。

    范淼淼就知道跟他说这些换不来一句安慰。

    张雷丰迈步走进房间,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在门后的角落里看到了老鼠洞口。

    自己开门所造成的微风应该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如果这里有个老鼠洞的话,房间的尘土肯定堆积的速度会快一些。

    看来法医判断的没有错,死亡时间在四个月至六个月之间。

    “好了,我们走吧。”张雷丰站起来拍拍手,对着范淼淼说道。

    范淼淼拼命的点点头:“好好好,走。”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张雷丰回到家直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手托着下巴,嘴里犯着嘀咕:“房间死一个人,尸体的腐烂味道一定会顺着老鼠洞传出去,难道这附近就没有人闻到过?”

    “啊?你说什么?”范淼淼脱掉外套走过来问道。

    张雷丰抬头看她一眼。

    咚咚咚!咚咚咚!

    范淼淼打开门,邢东杰从外面跑进来。

    “你刚刚去现场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口问道。

    “是。”

    “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去找了一个东西。”

    “一个东西?那个房间里面除了有个骨头架子以外,还能有什么东西?”邢东杰不解的问道。

    “一个可以吹进风来的东西。”

    “吹进风?什么意思,咱有话直接说不行吗?”

    邢东杰心想,你这家伙口口声声说不想因为被人浪费脑细胞,但是我他么发现跟你说话我脑细胞死的更快。

    张雷丰坐直身体,邢东杰猜到他这是要准备跟自己谈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想知道谁最先发现的白骨?”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房子一直是对外出租的,之前的住户从来没有用过地下室小房,这是一个新住进去的人想要打开小房放东西,这才看到了白骨。”邢东杰对着张雷丰回答道。

    张雷丰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

    “门上的胶你们有没有调查?”

    “我们调查了,那就是一种市面上常见的密封胶。”

    张雷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但是他并没有点燃。紧锁眉头,大脑开始急速运转。

    根据死者的牙齿可以判断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高在一米七五,骨头架子偏小体重最多不超过一百二十斤。

    完整骨头可以说明,他生前并没有遭受到重击,根据骨头摆放姿势可以确定他是死后被拖到这里。

    门上的密封胶是从里面封的口,可是这个房间只有这一扇门还有一个老鼠洞,凶手是如何离开的这成了张雷丰脑海中的一个巨大疑点。

    整个案子只要找到这点,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他会不会是自杀的?”邢东杰提出自己的疑问。

    从多方面来看,说是自杀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张雷丰却异常坚定的摇摇头:“这一定不是自杀。”

    “为什么?”邢东杰追问道。

    “要是你想死,还会费这么大力气用密封胶把门封死?”

    邢东杰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一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嘴里小声咕哝两句。

    “失踪半年多,没有人报案这倒是有些邪门。”随后邢东杰继续说道。

    “没有人报案?”张雷丰突然间瞪大眼睛。

    “是啊,我们调查了近半年全市范围内的失踪人口登记,没有一个可以和死者比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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