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花。

    “……”吴鹏。

    这又是演的那一出?她只是顺嘴一提而已,而已啊!

    “那小子这些年我瞅着当兵都当傻了,没想到私下里早就找好对象了!”周雄这顿饭吃的格外舒心。

    “混蛋!”

    突然而来的暴喝,吓的夏槐花缩了缩脖子。

    “劳资啥时候不同意你们结婚了?这个混小子!我连你地面儿都没见过,怎么就不同意了?”

    “丫头,你叫啥名?”

    “……”

    “槐,槐花,夏槐花。”

    “好名字!”又是一声暴喝。

    “……”

    “身上带着闷刺儿,跟你很般配!来,把酒给爸爸递过来!”周雄指着夏槐花手里的半瓶酒。

    “……”夏槐花。

    默默的递过去。

    周雄仰脖喝了一气,心情大好。

    “有爸爸给你做主!不用怕,那混小子再敢说什么,你就说我说的!反了他了!”

    “……”夏槐花想哭。

    “结婚!这婚必须结!你等会跟我回家,当着劳资的面儿!我就不信那个混小子敢说个不字!”

    周雄摆明了,要给夏槐花做主!

    这个儿媳妇,他是要定了!

    吴鹏也接过周雄的酒瓶,“首长!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么多年了,首长也就盼着这一天了,没想到今天歪打正着了!

    “干了!”

    “干!”

    “……”夏槐花。

    有没有地方,让她先死一死?

    半个小时后,天色黑透。

    不由分说的,不容分辩的,夏槐花被塞进了门口的军车。

    “那个,首长……”

    “喊爸爸!”周雄微醺,又是一声暴喝。

    “爸,爸爸……”夏槐花想锤自己一顿,“我今天还有事,能不能,能不能先不去了?”

    “槐花啊!”前面开车的吴鹏满脸笑意,“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况且,你这公公都见过了,别怕啊!”

    “……”

    “不,不是,我今天真有事!”

    这事要是让凌肃知道了,她还能有命?

    “怕个鸟!”红光满面的老首长又是一声暴喝,“有爸爸在呢,不要怕!今儿个,爸爸就给你做主!”

    “……”

    军用越野车转了一个圈,开进了一个院子。

    周雄身为部队的首长,部队本给他分了房,奈何这位首长种地种习惯了,喜欢田园生活,自个儿在外面寻了一处空地,砌了房子。

    没办法,为了他的安全,部队只好将身为狙击手的吴鹏配给他,24小时保护着。

    房子院子很大,四合院的格局,院子两边种满了各个季节的蔬菜。

    绿绿油油,工工整整的划分着。

    “那个啥,首,爸,首长爸爸,我真有事!”夏槐花有种逃跑的冲动。

    马上见到正主儿了,要是露馅了,她会不会被当场击毙?

    “我说姑娘啊,这都到家了,你还想去哪?难不成,你是个假的不成?”吴鹏眸光锐利的从后视镜中扫过夏槐花惨白的小脸。

    “……”算了,为了自己的小命,拼了。

    下了车,周雄拉着夏槐花的手腕,直奔住在偏房的周浩的房间。

    周浩的房间亮着灯,从窗户可以看见他正在打沙包的人影。

    周浩,特种兵,擅长散打,并在去年的全国散打比赛中一举夺冠!如果凌肃是全能型的,那么周浩就是专攻一项的佼佼者!

    如果没有凌肃这个劲敌,不出意外,几年后会坐上他老子的位置,优秀!

    夏槐花顺着窗口往里瞄,人影晃动中,男人身上肌肉隆起,每一次击打,极具爆发力。

    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孩子,你别怕,他虽然是散打冠军,但是也得听他老子的!”周雄拍了拍夏槐花的肩膀。

    “……”

    散打,冠军!!!

    “首长爸爸,我想去厕所……”尿遁屎遁,甭管啥遁,她今天必须得遁。

    就她这小身板,能顶过人家一拳头?

    “这都到门口了,你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憋着!”周雄扫了一眼夏槐花。

    “……”夏槐花,“好,我憋着!”

    “槐花啊,你爸爸我就是个粗人,在部队训那群不省心的臭小子训惯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不,不会,不往心里去……”

    她害怕,特别害怕,身边是老首长,老首长身后是据说能当场击毙不法分子的警卫员。

    屋子里还有一个散打冠军!

    夏槐花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不法分子!

    “嘭~”门被周雄一脚踹开。

    不给夏槐花任何商榷的余地,把她往周浩面前一推。

    “你个臭小子!看看你干的好事!”周雄大怒,破口大骂,“有媳妇了,这多好的事?怎么能瞒着家里让人家闺女受委屈?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是虾吗?脑子里面装的是屎吗?”

    被周雄陡然一推,夏槐花直接奔着周浩冲去,刹车都刹不住。

    直接扑到了周浩的怀里,捏了捏手下结实的肌肉,夏槐花怂的赶紧后退,跟古时候做错事的小丫鬟似的垂着脑袋。

    “爸,这是怎么了?”周浩不解,挑着眉。

    “怎么了?”周雄见夏槐花这副样子,这是平时没少受委屈啊!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劳资这就告诉你怎么了……”环顾四周,旁边墙角放着一个棒球棍,抄起来对着周浩就打,“我让你怎么了,自己做的事还问劳资怎么了!”

    一下一下,从上到下,周浩护着头部任由周雄打骂。

    他是实在不知道怎么了?

    悄眯扫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夏槐花刚巧抬头看他。

    男人阳光帅气的面容映入夏槐花眼帘,似乎是被周雄打疼了,隐忍的抿着唇角,面色涨红。

    如果周雄发现自己打错了,会不会杀了她?

    夏槐花心里一咯噔,慌忙低下头。

    耳边传来棒球棍击打肉体的闷声,好似打在夏槐花心口上。

    不是心疼,是吓得!

    就算周浩是散打冠军,在周雄这里,也只有挨打的份儿,丝毫不敢还手。

    而周雄,五大三粗的,下手也没个轻重,不出一会儿,周浩被打急眼了。

    从小到大没少挨揍,但是这回,这打的时间太长了吧,打的还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把抓住周雄的棒球棍,周浩很郁闷。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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