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是把科里昂给问倒了,于是只好装模作样的问道:“你是第一次参加议会的考察出访吗?”

    那名新人议员连忙点点头说:“是的。”

    “那么你以后还有许多出访的机会,你可能会去喜欢发掘自己感兴趣的项目。”

    “你这是什么意思?”新人议员被科里昂说的晕晕乎乎的,一点也弄不明白。

    “道理很简单,比起去研究海平面的上升又或者是资源的滥用和开发,我们的议会同事当中显然对这种事都有着前所未有的执着精神,尤其是像马尔代夫这样的地方,这就是出访游戏的规则,但是你要当心一点,小心人太多,而被踩到。”

    “我并不是那种人,科里昂先生。”新人议员这才明白了过来,立马反驳道。

    “我认为我的工作不是来这里享受特权的。”

    “那么很好,欢迎来到伊利安。”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的确实很受欢迎,当华夏的客机难民都在一边接受治疗援助的同时,一边还在被人检查行李箱还有护照,但是科里昂他们却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机场,并不接受任何的安检措施,连同着刘展一块给带了出来。

    很显然,他们走的是贵宾的通道,庄严而又肃穆,并且在地上出奇的铺上了一层红地毯,周边还摆放着一些原生态的家具和那满是落满了灰尘的人造花,外边已经清理干净,但是在街道上还是有一点血腥弥漫的味道。

    科里昂尝试着这一次来接他的军官聊一点轻松的话题,但是那名军官似乎只知道接受上面派下来的命令之外,就不敢再和这些人有着过多的交流了。

    军官的名字叫做斯考特,专门被当地的zf抽调出来,然后当做这次出访小组的护卫队,他用着声音的英语介绍着伊利安的风土人情好话,但是对zf的事,却是守口如瓶,这显然是从某个事先准备好了的稿件里面强行背下来的,也真是难为他了。

    “嘿,我有三件行礼,三件,三件。”玛丽?莱克缓慢而又大声的说道。

    她的音量高的像是一个刚从农村进城的人那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她觉得说了这些之后还是不够,又给刘展举起了三根手指道:“我有一件行李特别小,非常重要,你可千万别漏掉啊。”

    刘展皱了皱眉头,但是现在身不由己,在面对玛丽这位自以为是的人时,现在他只能做的是妥协。

    玛丽的说的那三个行李箱看样子不打,但是却挺沉,在装车的时候,刘展是明显感觉到了这箱子重量的恶意,这也难怪为什么像是玛丽这样从不愿意依靠男士的人,为什么今天会破天荒的求助刘展。

    尽管是隔着一些距离,可是一个人有没有练过他也看得出来,刘展有这种能力,而斯考特显然也有这种能力。

    “你的气息很平稳,似乎出自于名师啊。”斯考特向刘展伸出了友好的手,打算帮他一把,但是哪晓得两个平均有五十斤重的箱子被刘展一手一个,二话不说的都扔进了车箱,这就有点打脸了,就连知道事实真相的玛丽都觉得这个刘展果然人不可貌相,虽然刘展的外表是一副看似平常的华夏人样貌,实则实力雄厚。

    斯考特很好奇的问道:“你参加过军队?”

    “没有,我只是帮那位女士的人。”刘展指了一指玛丽,而后玛丽就冲着这边微笑了过来。

    “你同我一块上车吧。”

    因为玛丽的车子上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就主动发出了邀请让刘展上来,辛亏科里昂他们已经上车,不然他们真的觉得这个玛丽肯定是疯了。

    一路无话,正在玛丽打算要质问刘展的时候,车子就已经停靠在了路边上。

    这时候的斯考特非常与绅士风度的替玛丽小姐打开了车门,他依然尽职的保持着微笑,那笑容就好意思一个人刚从证件照片店里拿出来的证件照一样。

    小组的成员都在整理行李,按照各自分派好的房间去了,唯独刘展的情况有些特殊,科里昂已经先去了总统府,可能要稍晚一些才能回来。

    此时的玛丽?莱克就好像是个鞋子里的小石子,她的胳膊缠绕在斯考特的手臂上,就好像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那样。

    “老实说我本不想抱怨的,可是这位人是我事先预定好了来着接机的佣人,如果现在就赶他走,我会过的很不开心的。”

    玛丽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好让自己尽可能看出点女人味来,并对斯考特嫣然一笑。

    斯考特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套近乎显得始料未及,有点说不出话来,木呆呆的看着玛丽。

    “这...”斯考特刚想要决绝玛丽,可是当他看见玛丽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做着类似于在祈求着自己的时候,他又不好决绝。

    “其实我们的宾馆客房还有很多,如果你的仆人愿意,他可以住在你隔壁的那间房间。”

    “好的,你真是太好了,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那几个站在走廊里的女兵是干什么的,她们就这样站在我们房间的外面的走廊尽头,这样真的好吗?”

    斯考特的身体这时候变得有些僵硬道:“她们...玛丽小姐,这些人都是被安排过来保障你们的起居生活安全的。”他尝试着解释,连嘴唇都有点不快的绷紧了。

    “可是我问她们一些什么事情,她们连英文都不会,这该如何是好呀。”

    斯考特似乎不再愿意和玛丽多说些什么了,连忙想要摆脱她道:“玛丽小姐,我现在就帮你的佣人去安排房间的事情。”

    “你这可真是个好人。”玛丽显然已经知道撤掉那些女兵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去跟着他给你安排房间,我要打扮一下自己了。”

    玛丽虽然是个女汉子,可是在国际级别的酒宴上,她还是要注重一点自己女人身份的,毕竟现在邀请他们吃饭的可是一个国家的最高领袖。

    刘展对玛丽的行为不知道应该是觉得生气,还是觉得可笑,她怎么就毫不理会别人的感受,难道她还看不出斯考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不过当他看见一个堂堂伊利安的国防部少校现在就像一条狗样的给她使唤,还是觉得挺好笑的。

    虽然名义上是友好的访问,但是他们所在的酒店现在都是受到了监视,而且还是非常明目张胆的那种,出了那些穿着显眼的女兵之外,这个宾馆里还增添了一些便衣保安,其中两个就在挨家挨户的查询每个组员现在是否还待在房间里,有没有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家酒店的风格有一种上个世纪苏维联的风格,这种风格就是特别爱把任何大厅做的就和礼堂一样,这里的大堂足足可以容纳不下三百余人,可是现在连三十个人也没有凑齐,几乎没人能够躲过前台,也没人可以在这里隐身,一切都是那么的一目了然,每个人都是十分醒目,尤其是那些正在站岗的傻瓜们。

    刘展回想起了在东南亚某个落后小国的时候,那个地方非常贫困,贫困到了只能卖女儿来为生,那里的女性就和商品没什么区别,所有的人都会被聚集在一个礼堂里,那是镇上唯一最好的建筑物,然后供世界各地的商人来挑选,平时的时候,这些姑娘们就像现在这样,困在大礼堂,遭受到最严厉的监控,并且一步不准外出。

    没过多久,斯考特就给刘展办好了入住手续,连任何的有效身份都不需要查就给直接通过了,这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玛丽作为一个女性来说,还是很有能力的。

    此时的刘展在进入房间后,就一股脑的躺在床上,开始思索着,现在是已经进入了伊利安,但是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许多,第一,他被人顶上了,而且还是当地的zf组织,第二,他现在对金宝盈的最新消息还一无所知,毕竟那个鬼地方那么大,刘展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找,而且他也没带武器过来,连防水的计划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滴水不漏的行动方案了。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计划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唯一的优点就是太离谱,会让所有人在听到了他的计划之后都会大吃一惊,但同样也能令对手猝不及防,他打算和zf方面交涉,把金宝盈出让出来。

    刘展的计划的确很离谱,但是也并非蠢的无可救药,像是这种伊利安的小国zf,那可都是钱可通神,不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办不了,而是你所捐助的数目还不够多,只要价钱合适,就是这个国家的副总统宝座都可以让你来坐一坐。

    说罢,刘展就敲响了玛丽小姐的门,打算和他们一块去总统府共赴晚宴。

    此时的玛丽小姐正在给自己打扮的尽可能女性化一点,一听门外敲门的是刘展,倒也并没有感到意外,但是当她听见了刘展的请求之后,也不得佩服面前此人的勇气了,但是她还是破天荒的答应了刘展。

    “我倒很想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玛丽小姐饶有兴趣的点评,让刘展呵呵然道:“谢谢你的好心相助,但是你放心,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那里要是有事,我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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