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nov 05 11:24:11 cst 2015

    魏青在离开明山之前,将一套功法教给了几个弟子,并关照他们好生修炼。禹山之上,因没了魏青看管,几个弟子愈发松散惫懒。

    水宝时常见魏青读一本野传,于是趁他不在私下把这本野传偷了出来翻阅。水宝坐在院内石桌边,一页一页看着手里的野传,略读几页后觉得甚是无趣,于是丢在桌上。马荣见了,也拿起来看了几页,同样觉得无味,也自丢下了。

    半空中龙吟阵阵,水光艳艳,罗兹现了真身在云中盘旋。那云中还有一柄双面巨斧,正是吉祥赐下的噬魂,罗兹借禹山上空的灵气锻炼此斧。过的片刻,罗兹变回人形,手提噬魂落回院内。

    罗兹对水宝和马荣道:“你们如此懒散,修为长进停滞不前,师傅回来怎么交代?”

    马荣道:“师傅倒不怕,只是梧桐山上的师伯才可怕。”

    罗兹一听,摇头苦笑。三人说话间,水火两童子提着篮子从外进来,那篮子里躺着数十枚果子,晶莹剔透,隐隐泛着豪光,正是雪顶之上的玉菩提。

    水宝见了,几步上前就要拿一些,火童子一把打开他的手,怒道:“这是鞠罗山师伯要我采了送给掌门老爷的,你还敢吃。”

    水宝听了,只好作罢。火童子说完,就要离开,忽得站直脚步,边上的水童子也是这般。两童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开口道:“师傅出事了。”

    罗兹一听,顿觉不妙,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水童子道:“我俩是由师傅借自身命中一点精元点化而成,与师傅自然有些感应。只是刚才,这点感应瞬间断了,似是有人以强行手段所致。”

    水宝与马荣大惊,顿时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罗兹比他们几人年长不少,先一步镇定下来,思虑几番后对几人道:“师傅是和未关山的两个师叔去朝明剑庒取剑,想是在那出的事,我先行一步,你们快去石元山找广师伯请求相救。”

    罗兹说完不等几人反应,把身一摇变回本体,蹿入云中一路北行去了。水宝和马荣不敢耽搁,连忙来到石元山,得了通报见到广煜。

    广煜为人沉稳,虽说魏青关乎明山传承之大事,但也不好擅作主张前去救人,于是对水宝和马荣二人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去问过师傅才好,你们随我来。”

    二人心头着急,但也无奈,只好随广煜来到丹贡山上。

    金银童子正在天地殿前的广场上追逐玩乐,见到广煜带着两人上来,连忙去见礼。广煜因心中着急,要二童子赶快进去通传,却听银童子道:“师伯不要着急,老爷早就知道啦。老爷说了,若是你来了,叫你且先等着。”

    广煜听罢,心中稍定。水宝,马荣可不如广煜这般,依旧火烧火燎般在地上转圈,金银童子见了,一直在笑。约莫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天地殿大门打开,一个黄衣青年道人从中走出。广煜和二童子见了,连忙上去跪拜。

    水宝,马荣不识此人,但见广煜行此大礼,也慌忙下拜。道人只是一笑,叫几人起来,说道:“在这山里呆的久了,甚觉乏味苦闷,借此机会也好出去走上一走,顺便教训教训一些不开眼的毛虫。”

    道人说罢摆起祥云,托起广煜,水宝还有马荣三人,一路向北去了。云上,水宝,马荣心中好奇,不知这道人到底是何人,但碍于身份也不好相问。道人像是知道二人心中所想,笑道:“我乃你们师祖五行化身之一,你们见我也是得叫一声师祖的。”

    二人听了,赶忙又是跪拜,道人哈哈大笑叫他们起身。水宝起身恭敬问道:“不知师祖是如何知晓我师深陷不利之中的?”

    道人答道:“青曰类在闭关之前曾把五行钟交与魏青保管,那钟经由我六人锻炼,附着我等元神。是以魏青虽在万里之外,但所行所历,我也能知晓一二。”道人说完,低头私语,“我自出山也无个名讳,得好好想想。”

    道人说罢便不在言语,几人不敢打扰,也自噤声。过的片刻,道人忽然一拍手,对身边三人笑道:“我适才想了一个名讳,说给你们听听,你们看如何。”

    三人恭敬聆听,只听道人开口道:“就叫黄玄坤吧,也合我土行之灵,妙极,妙极。”道人说罢,还连连拍手,似乎对自己这名字甚是满意。

    三人见黄玄坤对自己这名讳极是满意,也不敢拂他意思,都自称好。水宝和马荣心中暗想,师祖严厉寡言,不想这化身倒很是亲善和气,也不知其余四位化身是否如他这般。

    水宝因担心魏青安全,于是问道:“师祖,我家师傅应当被人下了禁制,也不知能否保得性命。”

    黄玄坤听了,闭目通玄一刻,然后说道:“具体的也看不清楚,只是性命无碍。你等也不必自乱阵脚,这小子有大福源,大因果,怎会轻易身死。”

    水宝听了,心中这才安定。

    黄玄坤带着广煜三人离开明山,直接破开明山顶空禁制飞出。古化兴见那祥云之上立着的是广煜还有禹山上的几个人,心中惊疑,连忙找到青萝把事情说了。青萝又问了古化兴那黄衣道人模样,听古化兴细细描述,知道是师傅化身之一,大是惊讶。

    青萝略做思考,就知道应是禹山一脉出了大事,魏青在外涉险了。青萝心中担忧,但听闻师傅化身也已出山,也镇定了几分。

    话说水火童子见水宝与马荣去了石元山,迟迟没有回来,心中又担忧魏青安全,便不再等待也往石元山去了。到了山上,经由打听,得知三人去了丹贡山,随即又来到丹贡山上。二童子来到殿前,见这金银二童子正坐倚着殿门呼呼大睡,一把把他们拍醒。

    金银童子被水火童子扰乱美梦,气呼呼的就要扭打起来,水童子道:“不跟你打,我担心师傅安全,要见老爷。”

    金童子哼哼道:“老爷闭关了,曾交待与我,哪怕天崩地裂也不可打搅。”

    火童子哪里听得进去,就要冲进大殿,金童子见了立马把他扑住,口中大喊:“进不得,进不得,扰了老爷闭关,一怒之下就要你返本还源了。”

    火童子一听,当下呆住,心想,依照老爷性子,自己如真惹了他不快,只怕真会把其打回原形,做回那呆蠢死物的石头了。火童子心中害怕,但随即咬咬牙,继续朝里冲去。水童子也被银童子拦住,那银童子力气较小,眼看拦不住水童子,于是叫道:“别进去啦,老爷已经带着师兄他们去救人了。”

    水火童子听了,心中还是怀疑,问道:“老爷既然出去了,那你们还拦着我干嘛?”

    金童子说道:“去的是老爷化身,老爷本体还在殿里,我怎敢放你进去。那化身与老爷本是一体,无分彼此,你也不用担心了。”

    水火童子听后总算放下心来,只是金银二童子依旧气呼呼的。火童子眼珠一转,拉过金银二童子,道:“师兄,怪我不好。”

    两个童子不理他,火童子又道:“雪顶上的玉菩提又熟了一些,早上祁会从上面下来,送了不少,我都放着还没动呢。”

    金银童子到底是小孩心性,一听这话,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却脑后,和水火童子一道往禹山去了。至于无人看守天地殿大门,这两个童子也浑然不在乎了。

    话说岑宝之被人下毒,昏死不醒,刘玉珍母子顺势把持了朝明剑庒大势。苗世业因助刘玉珍拿下魏青三人,自然被格外礼遇。只是苗世业有意无意提起那未出世的神兵时,刘玉珍以妇道人家不懂这些敷衍过去。苗世业心中冷笑,知道这刘玉珍不是个省油的灯,岑宝之中毒一事怕与她大有关系。

    待到次日天明,秦平想起要还斩妖剑给魏青,于是收拾一番,朝剑庒内来了。一路走来,秦平见庄内气氛诡异,浑然没有昨日一派喜庆样子。秦平拦住一个丫鬟,问了心中所疑,丫头便把昨夜岑宝之中毒以及明山三人被囚禁水牢一事说了。

    秦平大惊,暗道怎会如此。秦平倒不是马虎之人,细细揣摩这事,秦平觉得岑宝之中毒一事当与明山门人无关。既然魏青被关在水牢,以秦平身份前去探牢很是不便,于是折返回了后山。

    来到后山,秦平把火麒麟从地火岩浆中喊了出来。那火麒麟踏在岩浆之上,秦平对它说道:“老麟儿,快些给我几滴麒麟血。岑宝之身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以你宝血应能救他一命。”

    火麒麟道:“生死有命,命中注定他有此一劫,我怎好救他。”

    秦平听了火麒麟的话,怒道:“你说的都是废言,难不成那些生病之人都无需救治,只能等死?人有命数不错,但命数并非定死,我等自然要权尽人事。我等用尽了方法手段,若他还落个身死,那才是命数到头了。”

    火麒麟听罢,微微点头,说道:“听你言语,颇有道理。只是那岑宝之不过一寻常人,何德何能能承我瑞兽宝血。”

    秦平把双目瞪圆了,骂道:“你个老贪,救人于你不是修行福德吗?听你意思,还要索贿,这凡间能有什么东西能入你眼?”

    火麒麟摇手道:“金银钱财于我自是无用,我求之物,你庄内没有。”

    秦平道:“你先说来听听,要是没有我想法替你寻来便是了。”

    火麒麟道:“五行果。”

    秦平一听,皱眉苦想,记忆力并不曾听过这种东西。

    火麒麟见状,又道:“你也不必多想,此物天上地下,唯一处可得。”

    秦平道:“是哪?”

    火麒麟道:“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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