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此刻的魏云居宁可上辈子有个情人。总好过,这辈子多个仇人,情敌,冤家!

    气死了也不知道管不管埋。

    楚玖也不晓得这对父子又发生什么了,离魏云居远了,楚玖进了空间也见不到儿子,只能等着魏云居带她进来。

    魏逸澄跳到了一半,看到自家爹爹把娘亲抱得紧,一时间不敢上前了。

    爹爹打屁股很疼的

    “魏逸澄,你是又惹你爹爹生气了吗?”楚玖从魏云居怀里出来,把小兔子儿子抱了起来。

    兔头晃了晃,没敢出声。

    “你爹爹打起屁股很厉害的,你要小心。只要他的眼睛眯起来,你就快跑,远远的不给他抓到。”楚玖低声提醒道。

    听力很好的魏云居呕了一口气,三步并两步的上前,一把拎起来楚玖,放到了软榻上。

    怀里的小兔子耳朵抖了抖。

    看样子,今天爹爹有两个人要揍了。

    “魏小九,你就不能教他点好?要是女儿这么惯着我不说你,你自己生的是个儿子心里没点数儿?”魏云居气的手都哆嗦。

    慈母多败儿!更何况他家这个“慈母”也没多消停。

    魏逸澄呆了呆,委屈巴巴的看向楚玖。

    如果别处被嫌弃他能改,可是这辈子自己都变不成个女儿了,要怎么办?

    搂着儿子的手臂紧了紧,楚玖瞪着眼睛看着魏云居:“那你就不能等他变成人了在打吗?”

    魏逸澄:“”

    魏云居撇了一眼这对亲手养的母子,感觉有一只手在狠捶他的脑袋。

    “行了,说正经事。魏逸澄,你说你娘亲丢失的一魄的南边,方位太笼统了,不好找啊。”魏云居坐下,倒了三杯水,塞一杯到魏逸澄面前。

    小兔子跳到了书案上,看着魏云居认真的说道:“我现在还不够强大,只知道这些,你们可以去问问白药,看看他能不能算得出来。”

    白药啊

    楚玖眼睛转了转,看向魏云居。魏云居正巧也在看他

    魏逸澄捂了一把眼睛这对满脸算计的夫妻绝壁不是他的父母,太可怕了。

    出了空间,楚玖悠闲地躺在自己屋子的软榻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琢磨着怎么坑白药一笔大的。

    “白老头也不知道逸澄还活着,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诳他去楚都。”魏云居率先开口。

    楚玖愣了愣,起身坐直了:“吴都这边还没稳定,锦川刚刚登基,我们就撒手不管了?”

    “等上半年,等金大哥平定了叛乱,我们就启程。”魏云居走过来搂着楚玖:“你再忍忍。”

    楚玖奇怪的看了眼魏云居笑道:“我忍什么?我觉得我好好的,只要不生孩子就好了。其实你该跟逸澄说让他忍忍的,他要做好久的兔子。”

    “那么不听话,做兔子活该。”魏云居冷哼一声。

    楚玖:“”

    兄弟二人的半年之约,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出事的时候却互相有个主心骨。

    魏洛霆的眼线在吴国一直都有,除了那个土匪寨子,还有其他好几处。

    时间久,藏得深,一时间魏云居调用了所有的暗线也没能查出来。

    不过这会儿已经不需要他查出来了。

    魏都继吴都之后,也改换了头面。

    羽翼丰满的魏洛霆大大方方撕下了带了几十年的面具,剑指龙椅上的魏常缎。

    整个大殿都是尸体,有宫人的,有侍卫的,有士兵的。

    其中一个穿着黄色袍子的尸体越发刺眼。

    那是太子魏洛梓的尸体。

    一箭穿心,魏洛霆终于还是下手了。

    比起吴展旭,魏常缎不算是个昏君,他曾经查了这个叫“洛轻”的人许多次,都没什么问题。

    如今,却出了大问题。

    “洛霆,竟然是你?”魏常缎有那么一瞬间,是后悔的。

    后悔将自己的儿子逼到这一步,可是这也只是一瞬间,他知道魏洛霆这些年一定没有放过去追杀吴双的孩子。

    “是我,父皇。”魏洛霆勾了勾嘴角。

    “若不是你母后去世,你是打算继续瞒下去?”魏常缎此刻仍维持了风度。

    魏洛霆轻笑了一声:“的确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连死后的封号都不愿意给她。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魏常缎看向了魏洛霆,眼神幽深,带着些许心痛道:“错在了哪里呢?身为皇后,却善妒,身为女子,却心狠手辣诛杀忠臣,身为臣子,却联合外戚专权。洛霆,你告诉朕,他错在了哪里?”

    倒吸一口凉气,魏洛霆不可置信的看向皇位上的人。

    同样皇家出身的魏洛霆心里很清楚,若是魏常缎说的都是真的,母后真的做过哪些事任何一条都可废后了。

    可是这么多年,他只寻了一个借口,软禁了她。

    “若不是她联合外戚企图逼宫,我又怎么会连你一道要处死?”魏常缎冷笑:“当时若你才多大?坐上这皇位,你就是个傀儡。”

    “不可能,母后不是那种人!就是你,为了别的女人,怪了她。”魏洛霆声嘶力竭的喊道,这有这样,他才能掩饰掉心口的慌乱。

    魏常缎轻轻摇了摇头:“罢了,你认为是这样就好。你不就是要这皇位么?朕给你便是。”

    说罢,魏常缎掏出玉玺,放在台阶上,摘下了龙冠放在了玉玺上面。

    “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也该好好陪陪吴双了。”

    魏常缎说完,坐回到龙椅上,轻轻一扳把手,龙椅忽然转了个方向,将人送入了密道。

    这龙椅上的机关有几百年了,还是魏国的开国先祖做的。

    为的,不过是战乱年代保一条贱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没想到如今,他魏常缎第一次用上了,还是因为自己儿子谋反用上的。

    通往城外的漆黑通道,在他往前跑的同时,后面也在坍塌。

    隆隆声音传入耳中,像一条巨龙在嘶吼。

    门外,有人接应魏常缎,给他换了一身普通车夫的衣服,混入了商队中。

    商队运送的是皮毛,要运去楚国的。

    倒真让那个小丫头说着了,这条路子,他早晚用得上。

    怪不得楚国的帝后要认她做义女。

    真是聪明呐。

    魏洛霆只要心中的仇恨放不下,他就不会是个好的君王,这一点魏常缎心里很清楚。这魏国子民无辜,不能叫他们跟着承受。

    罢了,具体的事情还是等到见到那丫头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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