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外面的冷风嗖地一下涌了进来。

    顾容夏打了个哆嗦,又把窗老实关上了。

    不过刚才的匆匆一瞥,楼下却是五光十色的夜市美景。

    高楼的单身公寓起码四室二厅,又地处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还有着朝南带阳台的大卧室。

    南北通透,窗明几净,如果是全款的话,她刚刚的估价大概还要往上再翻一番。

    一个毫无名气的小明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唯一的解释只有公司的好福利分配了。

    看来霍安森签约的这家影视公司财大气粗得很,那她的算盘,还得打得再细致一些。

    故事集团的历史并不算很长,但分支十分庞大,所以家产还是充足的。

    等她毕业,就边读学位,边做该做的事情。

    现在的她还在养精蓄锐,想起深仇大恨的敌人就在隔壁,她站着的地板也是他的领域。

    她就有种难受到极点的感觉,如果不是现在真的太晚了,她宁愿回去宿舍楼门口蹲着等开门。

    和宿管阿姨说说好话,说不定还能进去烤火。

    怎么都比在这里好。

    如坐针毡。

    她半夜醒来,此时却毫无睡意。

    仔细回想却发现完全记不起来在车上是怎么睡着的。

    她依稀记得霍安森说了一句什么话,可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脑子里稍稍想了想他把她抱上楼的样子,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门外安安静静的,霍安森肯定已经熟睡了。

    反正她来都来了,不到天亮也没法离开,不如安安心心的待着。

    看看她的前夫,现在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前世和他虽然没有结婚,但两人是订了婚的,只是美梦总是短暂,在她怀揣着对他的深切思念和满腔爱意回来的时候。

    看到了那样模样狰狞可怖的他。

    不是表象,而是腐烂的内在。

    客厅里还是她进来之前的样子,霍安森向来自理能力极好,有点轻微的强迫症。

    如果说是喜欢收拾的话,倒不如说是他看不得自己身边有半点凌乱。

    顾容夏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柔软舒适,枕头也是毛茸茸的。

    茶几下的波斯地毯更显整体的风格,这个人,哪怕今生看似落魄,实际上也是享受着生活。

    顾容夏狠狠地撮着枕头,像是抓着霍安森一样,对着它搓圆搓扁,一顿胖揍。

    如果枕头能开口的话,早就尖叫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

    顾容夏不知道的主卧室后,一个男人隔着门站在她对面。

    男人扭头问了下身后在电脑前不断敲着键盘的霍安森。

    “用人类的话来解释是泄愤。”

    “哦,我明白了,泄你的愤吧?”

    霍安森给了他一个还用问吗的眼神,男人哈哈一笑,习惯性的想把礼帽摘下,却发现并不在手边。

    “你的帽子挂在玄关的雕塑上了。”

    男人点点头,又把视线落在那个女孩身上。

    之前刚刚找到她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看她对着枕头又踢又咬又打的劲头。

    还挺好玩的。

    他看得起劲,没发现身后传来阴森森的目光,“再看把你眼珠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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