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注目之下,阿融一人孤零零站在中央,迎受各色各样的注视。

    阿融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艳目清面,素衣妖娆,当真是绝色美人。

    比箭之后,众人更是深觉这女子不简单。

    也难怪王上不顾她的身份宠幸于她!

    锺离荀背手自帐篷中走来,眼中忍不住赞赏之色,她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只见王上不顾周围之人震惊的目光,将阿融揽着往帐篷里走去,大笑一声:“今日孤高兴,这白狐皮就赏给你了!”

    小太监在王后等人或恼怒或嫉恨的目光下颤巍巍捧着剥好的白狐皮毕恭毕敬呈给怔愣的阿融,王上竟然将难得的白狐赏给了一个小小宫婢!她只是一个宫婢啊!

    荣世坤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行礼进谏低沉道:“王上,微臣觉得此珍贵的狐皮应孝敬明太妃才是!”

    那日论兵之事,他本是对这宫婢颇有赞赏,但从茵儿口中得知这个宫婢与王上之事,他恼火那日让王上轻易放过了她。

    今日这宫婢竟毫不收敛,他怎服气!?

    也更是怜惜茵儿对王上的一片痴心。

    众人向阿融投来各异的目光,面对荣国公的话她却是暗自苦笑,思绪很乱,这下,王宫的人以及离都官员家眷定是将她视作狐媚主上、邀功封赏的眼中钉了。

    锺离荀不耐道:“荣国公,孤赏赐一个东西这种小事也需要你插手吗?”

    底下的荣采茵担忧地看了荣世坤一眼,父亲真是有些心急,喜形于色了,阿融如今已是王宫中人共同的眼中钉,以后处置她还是有机会,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泄露嫉恨实在不妥。

    荣世坤收到女儿的眼神,便也冷着脸告饶:“老臣多言了,往王上赎罪。”

    在东山住了两日,便启程回宫。

    白狐一事后,回到王宫中的人纷纷将阿融被王上赏赐希贵白狐皮的事传开,往日冒犯过阿融的人心里嫉妒得牙痒痒,但表面上只能对阿融远而敬之。

    但内里无人不嚼舌根说小小一个宫婢居然爬上王上的床,还颇受宠爱,不过是她长得有几分姿色,王上觉得一时新鲜罢了。

    人心如此,大家都等着阿融慢慢被王上冷淡。阿融的心却是一点点凉透,锺离荀从前便是这般对她,惹来无尽的折磨和欺辱,在这王宫更甚,她实在消受不了主子的宠爱。

    听说过此事的明太妃听说并未对王上之举有什么表态,到底阿融并未封个什么位份,此事也算不太出格。

    紫宸殿后浴池雾气缭绕,花香弥漫,红艳的玫瑰花瓣铺了满池水,诱人至极。

    薄纱铺散在四周,隐隐可见殿外来去匆匆的宫婢提着热炉和花瓣进来,将东西布置好以后慢慢退出去,才恢复一片静。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在温凉的白玉石板上,打在阿融的心上,她泡在浴汤中,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浅浅遮住她*的身体。

    光滑白皙的肩头露出水面,背后一步步靠近的男人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那优美白嫩的纤脖,一头乌黑如瀑的柔发半干半濡湿在背。

    美人沐浴,*。

    阿融心里忍不住紧张,脸色也是通红,她知道那个男人在身后用幽深的眸子盯着她。

    虽然锺离荀接连召她来浴池侍寝几次,但她还是对他隐隐排斥,不知是不是往日他折磨她太多,她对他总是忍不住抗拒。

    水浪声传来,一双有力的手邪气霸道地绕到身前,阿融身体自觉的一僵。

    阿融绝色的脸布满红云,她感到可恶,要杀要剐随他便,但为何总是总是这样折腾她!

    为了活命,她只能顺从,她也知道他不过是一时新鲜她的一副皮囊,还有不过是她的不屈从,久而久之,他一定会腻烦。

    那只手在肆虐,阿融咬紧贝齿。

    在她忍不住要叫出声的时候,锺离荀邪恶地在耳边低低道:“叫出来,孤喜欢你叫。”

    阿融心里一颤。

    下一刻,锺离荀捞住阿融纤细的腰,俯身深深吻她,阿融的“唔唔”声被尽数吞没。

    一连半月下来,王上处处带着这宫婢,明太妃喜吃斋念佛,闲暇时日日窝在静心堂念经,也是不打算管王上这档子事了,往日明太妃总会劝诫王上几句,现在明太妃居然也不管了,丽妃等人这次终是坐不住了。

    夜渐深浓,王上从书房批完奏折出来,余全公公为王上掌着灯往太銮殿后浴池方向去了。

    余全公公在大殿门口意味深长看了眼浴池中慵懒沐浴的王上,笑对秋水吩咐道:“去把阿融姑娘叫来吧,王上在等着呢。”

    这几日王上接连召阿融姑娘来沐浴,余全懂得看眼色,不用王上示意也知道今日还是在等阿融姑娘。

    秋水望着浴池方向看了眼,按着吩咐去了,路过长廊之时,一脸阴郁的秋月走来:“姐姐,你又是去给王上找阿融?”

    秋水拉过秋月借一步说话,她担忧地道:“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这是王上的意思,早就劝过你放下那个心思,你就是不肯,现在只能是徒增烦恼。”

    秋月悲伤地望着大殿浴池的方向:“姐姐,你让我去见王上一面好不好?求你了……”

    姐姐怕她闯祸,已经很久没让她近身服侍过王上,这段时日王上居然宠幸阿融,阿融和她都是宫婢,为何阿融可以她就不可以!?

    秋水拉了满脸悲苦和希冀之色的秋月离开了大殿附近:“不行,跟我走。”

    她不会秋月再执迷不悟下去。

    浴池内雾气蒙蒙,飘渺如仙境。池中半裸宽肩的男人双臂撑在池壁上,神态悠闲舒适,水波波纹荡漾,一身形圆润婀娜的女子轻踏莲步盈盈自水的那一头走来。男人如前几日一样淡淡道:“替我擦背。”

    女子一喜,喜上眉梢,偷偷一笑,玉手拿着白巾为男人熟练地擦拭了起来。片刻后,锺离荀猛地钳住欢欢喜喜给她擦背的女子的手,薄怒道:“丽妃,怎么是你!?孤让你进来了吗?”

    阿融擦背从来不会这般熟练,总是笨拙得很,每次都讨他的罚,沐浴时也是羞红了脸,他总是遏制不住去挑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