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傅墨年的消息:到家了吗?(可爱jpg.)

    余欢喜走到路灯下停住脚步,唇角情不自禁扬起,“到了,你呢?是不是又在忙?”

    傅墨年秒回:确实在忙,正在监视一个人的行踪。

    这么晚还在监视别人?

    对方是否具有强大的危险?

    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忙不迭打字,“除了你,身边还有别人吗?如果有,是多少人?”

    如果他身边有人跟随,那还好。

    如果只有他,那可就挺让她放不下心的。

    傅墨年再次秒回:没有,只有我自己。

    余欢喜打字的手突然顿住,并非是她悲观主义,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很多危险画面。

    她想问,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如果打过去,肯定会干扰他。

    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握住在原地迈不开腿,她还想问,你在哪儿,我来找你行吗?

    手机亮起,是他的消息:转身往后看。

    余欢喜浑身一震,回眸霎那间,天地间的倾城色唯独只有他这一抹。

    傅墨年站在十米开外笑着对她挥手。

    她又想哭又想笑,撒开腿跑上去,“说什么你在监视一个人的行踪,原来是监视我。”

    傅墨年抬手替她抹掉头上的雪,“不是说已经到家了吗?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余欢喜抹掉眼尾的湿润,“我是不想让你担心才那么说的,你以为我乐意骗你?”

    互相骗了一次。

    他拥她入怀,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扯平了。”

    夜空中的雪洋洋洒洒,两个人牵手漫步在安静的街头。

    本来很浪漫,余欢喜突然来了一句,“大半夜应该不会遇见坏人吧?”

    傅墨年故作严肃,“煞风景。”

    她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新闻里报道的很多事故都是出现在晚上,比如一妙龄女子半夜下班回家被花坛里突然冲出来的壮汉拽走……等等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

    蓦然间,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然后又仔细打量余欢喜的这张脸,“我俩走在一起,最有危险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余欢喜嘴角抽搐,摆摆手,“你也真是太瞧得起你自己。”

    傅墨年眉梢微挑,“我说的是实话。”

    他以前晚上放学回家就遇到过变态,变态色眯眯拽着他往角落里跑,结果被他揍翻在地,临走的时候,他竟然看见变态对着他打手枪。

    真是难为他到现在对男人竟然没有产生阴影。

    “行行行,你说的是实话,我们赶紧回家去!”反正她是不想再漫步了,一鼓作气拽着傅墨年往前奔。

    她刚才之所以不打出租车,是因为她觉得这里离家挺近的,没必要花那个钱。

    现在看啊,她刚才就应该打出租车!

    “啊啊啊!后面好像有人!”

    傅墨年突然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一下甩开余欢喜往前跑。

    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余欢喜连头都不敢回,憋着一口气使劲往前冲,傅墨年你给我记着!我以后也会把你抛下!

    结果等她跑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傅墨年捧腹大笑,“你还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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