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宅,丁一丞就被通知从明天开始不用再接送少爷,在丁叔康复之前,将由新的司机接送少爷。

    顾知表情严肃,对待丁一丞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温和,“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夫人指什么事?”丁一丞恭敬开口,不卑不亢。

    顾知眯起精明的双眸,“明知故问。”

    丁一丞唇角微掀,“少爷之前听了许谨言的话,回来性情突变,而今晚的少爷并没有任何变化。夫人还觉得我说了吗?”

    “没说最好。”顾知冷哼一声。

    步入漆黑的夜色,丁一丞准备去医院照顾丁叔。

    女佣筱琳唯唯诺诺跟在丁一丞身后,欲言又止。

    如果不是丁一丞主动停下脚步,她怕是会一直跟着他到车那儿。

    “什么事?”

    丁一丞幽深的眸子紧锁筱琳紧张的神情。

    筱琳哆哆嗦嗦从围裙兜里拿出一瓶药,“那个、我本来在那个时候就想给你,但是夫人在生你气,所以我不敢当着她的面拿出来。”

    她牢牢握住药瓶子,双臂打得笔直。

    “不用,已经上过药。”丁一丞果断谢绝好意。

    筱琳哆哆嗦嗦把药瓶子放回围裙兜里,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丁一丞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筱琳张了张嘴又合上,酝酿了半分钟道:“少爷校服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为什么夫人会生那么大的气?”

    夫人召丁一丞回来训话的时候,她在现场。

    她亲眼看见夫人拿着细长有韧性的竹棍再丁一丞手上来回抽打,光是看着,她就觉得疼,她不知道丁一丞是如何忍住不叫一声疼的。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的本分。”丁一丞深沉地看了筱琳一眼,转身离去,开车去医院。

    顾知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本以为儿子已经回房休息,没想到会在书房。

    “怎么还不回房休息?”顾知暗暗深吸一口气平复有些慌乱的心情。

    傅墨年站在书架前随意找书翻阅,漫不经心道:“方禾是什么样的人,想必爸和妈心里很清楚,为什么要让欢喜和这样的人靠近?意义在哪儿?”

    顾知秀眉微蹙,“是谁跟你说的?”语调突然变得严肃。

    傅墨年眉眼微抬,“跟欢喜无关。明眼人一下就看得出是校方的意思。”

    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在被赵老师叫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成了胜似闺蜜的好朋友。

    扪心自问,老师的话不可能有这么夸张的作用。

    只能说她们俩受什么权利或者威胁压着。

    “明眼人?”

    顾知轻轻呢喃,裹挟着淡淡的嘲讽。

    “校方做的决定自然有校方的道理,绝不可能平白无故这么做。”

    砰——

    傅墨年把手里的书使劲放回原位,“我也是校方内部人员,你们做决定的时候请告诉我一声。”

    顾知沉声,“别忘了你对我和你爸的约定,在校期间,不得使用你作为校方内部人员的权利超过五次,最好只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直到毕业,否则将被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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