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水妖为祸南州某地,很多人接过任务,最终没能消灭成功。倒不是因为水妖特别强大,而是特别狡猾,拥有人的智力水平。

    一遇到强大的修者,直接潜水逃了。等修者离开,它又出来为祸。确实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妖,难度确实不小呢。

    至于那是个什么妖,至今没有定论,有说鱼妖的,有说虾妖的,更有说蛇妖的。又没有照妖镜这样的法宝,很少有人能看出它的原形。

    伊止赶到任务地点的时候,天色已晚,这里唯一的小城已经关闭了城门。但这拦不住他,腾空上城墙,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这座城在大江的南面,所以才起名叫江南城的吧。大江叫什么名字,伊止还真不知道。

    借着夜色,看到那江水,气势恢宏,与那个长江有一拼了。因为惧怕水妖,很多村子,整体搬家了,远离了大江。

    大江两岸,除了江南城孤零零的矗立着,再没有什么人迹活动的地方了。

    这个大陆的灵气如此充盈,就算是一棵树,都有修炼成妖的可能,何况是那些本来能活动的兽类。只不过,开启智慧之后,就为祸一方,就有点愚蠢了。

    伊止开始有点好奇了,这是什么样的妖,让两岸的人闻风丧胆呢。夜晚很少碰到行人,就算碰到,也是仗着有点修为,才敢出来的。

    伊止进了城,本想找一间客栈先住下。问了一圈,全都客满,生意也太好了点吧。难道这个城里的人,今晚都出来约会了么,客栈根本不够用的样子。

    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各地赶来的修士住满了全城的客栈。都是为了悬赏任务而来的,说的正气一点,都是来灭妖的,顺便领个奖。

    妖是迟迟没有灭掉,各个客栈却是赚的盆满钵满。外地来的人,直接带动了消费,带动了经济发展,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好事吧。

    为了灭妖这件事,江南城的父母官,在一年之内,换了几十任,终究没有解决问题。也不是能力不行,就怪那只妖太狡猾。比泥鳅还滑,比狐狸还精,比老虎还残忍。

    城里偶尔有修士无端失踪的情况,就是在客栈登记了房间,还没有到退房的时间,人就不见了。多余的房钱也不见来退,要是说有事提前离开了,一个两个的还算正常,一个月出现好几十个,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修士凭空消失的案件,光卷宗,在太守那里就堆了一屋子。但根本不知道从何查起,形成了无数的悬案。大部分太守,就是因为无法破解这些案件,才引咎辞职的。

    找不到客栈住,总不能睡大马路上吧。最后,有个好心的伙计,让他免费在马厩将就一晚,等天亮了再找住处。

    住马厩,就住马厩。修行人,天当被子地当床,住哪都一样。还别说,躺在马槽里还挺舒服的呢。这也许就是天生的贱命吧,没有富贵命,到哪到什么时候都能睡着。

    伊止没有睡,躺在马槽里,枕着干草,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翘起的那只脚,左右上下的晃荡着,随着口哨的节奏。

    至于吹的什么曲子嘛,伊止自己也不知道名字,只是在记忆深处有那么几个调调,不经意的吹了出来。

    马厩离客栈有段距离,这里吹口哨在远处根本听不到,在客栈房间里就更听不到了。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也没有人会在意,那就可劲的吹,一曲接着一曲。

    伊止斜看向天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神奇的故事。他看的有点出神了,想起了萧雅芝,口哨戛然而止。

    “哥哥,怎么不吹了,人家正听的投入呢,简直太好听了呢。”

    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冷不丁的从马槽不远处传来。

    这什么情况啊,大晚上的,碰到鬼了吗,还是个女鬼。话说,女鬼妹妹,你不嫌这里臭的吗?

    伊止下意识的坐起了身子,眼睛刷一下,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月光的映射下,一位白衣女子,生的非常可爱,就站在不远处。她的脚似乎没有踩在地面上,整个身体是悬空的。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察觉不到这一点。

    伊止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还是个美女呢。这是谁家的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马厩里来,就不怕碰到水妖吗?就不怕碰到什么歹人么,毕竟那么漂亮。

    事情有点反常啊,这不会真是一个女鬼吧。见伊止没出声,白衣女子向前移动了几步。

    “哥哥,这么看着人家,不好太好吧。”

    白衣女子做出害羞状,微微低头,脸往一边侧了一点。浑身散发出一种气质,不对,诱惑。

    靠,这是要魅惑哥么,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不是女鬼,八成也是个妖。不过演技确实有点拙劣了,让人有点想吐的感觉。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呢,妹妹可是很高兴认识你哩。”

    “你高兴的太早了。”

    妹子语塞,脸上表情复杂,就像吃东西被噎住了似得。心中更是怒火燃烧,这是什么人嘛,还是男人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情趣都没有,扫兴。

    你咋不按套路回答,搞得妹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解风情的臭男人,亏我还寻找你美妙的调子过来了,真煞风景。

    白衣女子愣在原地,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来。她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一个喂马的,竟然敢这么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她没有发作,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在一个喂马人这里耽误了。她转身就往墙边走,小拳头攥的紧紧的。

    “姑娘家家的,大晚上还往外跑,还会翻墙,太不优雅了。”

    看着远处的白衣女子的背影,伊止无意的嘀咕了一句,刚好又被姑娘家给听到了。

    这小子,你不说话,没有把你当哑巴。敢说老娘的坏话,老娘就教教你怎么做人。白衣女子的脸都气白了,就像得了白血病的那种,特别惨。

    她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喂马的,心中一想:与傻子较劲,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还是办正事要紧。这个臭小子,先让他多活一天。

    白衣女子一闪身,已经跃上了墙头,身法很诡异。然后,从墙的另一边跳下去了。

    这个白衣女子不正常,伊止一个翻身,出了马槽,快速向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个人模人样的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那样的噎她,那样的挑衅,她都能忍下,肯定是有什么大动作,不想节外生枝吧。

    唉,这叫什么事,跟踪一个女子,怎么越想越猥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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