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本就是她私人的,她出于好心,办了个画展,给众人观赏,为了不影响观感,她才没裱起来,如今倒好,这女人反倒怪到她头上了!

    画被损坏,商瑾妫本身就很伤心,一肚子的火,听了这话,她回过头来,视线落在女子身后的小孩身上,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呵,真是好口才,颠倒黑白!是不是我剁你女儿一只手,也是她活该有一只手?”

    一听这话,那女人脸色大变,纵使理亏了她还是嘴硬:“你他妈怎么说话的?”说着,抬起手就要打商瑾妫。

    然,这手还没碰到商瑾妫,就被蒋深抓住,只听咯吧一声,那女人脸色惨变,大叫:“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那女孩一听她妈惨烈的叫声,吓的哇哇大哭。

    蒋深狠狠的甩开那女人的手,冷冷的扫了那女孩一眼!

    商瑾妫走过来,拽着女人的衣领,拉倒面前,如同地狱来的使者,看着女人疼的没有血色的脸说道:“女士,做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随后,松开,掏出手机报了警。

    很快,警察就来了。

    那女人哇哇大哭的跑到警察面前,指着商瑾妫说:“警察同志,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她,她,她要杀了我啊,我的手腕,我的手腕……”

    “您先稍安勿躁。”那警察看了他们一眼,问道:“谁报的警?”

    商瑾妫站起来,走上前,“我报的,这位女士损坏了我店里的画作,拒绝陪伴,还想闹事!”

    “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是他!”她指着蒋深说,“是他弄断了我的手!”

    一听这话,警察脸色变了变,对身后的随行警察说道:“先带这位女士去医院。”

    那女人和小女孩被带走,留下的警察拍照取证。

    警察说:“麻烦你们给我做个笔录,等会和我回一趟派出所。”

    大家都十分配合。

    商瑾妫心疼的看着那副被损坏的画,说不出话,蒋深站在她身边陪着。他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对商瑾妫意味着什么。

    所有的都做好,一行人移步派出所。

    那女人的手缠了绷带,但并无大碍,在派出所里又哭又闹的,整个派出所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商瑾妫带着画作证明,以及价格鉴定,包括店里的监控记录,安静的坐在屋里。

    一个女警察给她们倒了水,坐在那女人身边,“大姐,这是派出所,你安静一点,咱们把这事处理一下。”

    “他们把我打伤了,还有什么好解决的?赔偿!”女人凶狠的嚷嚷着。

    商瑾妫极其赞同她的说法,点头道:“是该赔偿,一共一百五十万。”商瑾妫将东西都递给警察,说道:“至于你的伤,我会赔偿的。”

    一听一百五十万,女人就如同发疯了一样,“你讹人,你们是黑展,你们骗钱。”

    商瑾妫冷冷的笑了一声,“大姐,我这幅画若是放在拍卖会上拍卖,价格至少能翻两番!讹你?你还不配。我到宁愿我的画好好地,没出什么毛病。”

    那女人端起刚沏好的茶对着商瑾妫泼了出去,泼了商瑾妫一身,茶水不算烫,但还是把她的胳膊烫红了,至于那些被衣服盖住的地方,也是如此。

    女警反应很快,一把就将那女人按住,“大姐,你冷静一点。”

    商瑾妫看着满身狼藉的高定品牌,冷笑了一声,“这身衣服,一样也要赔偿。警察同志,剩下的交给我的律师来负责。”

    走出警察局,商瑾妫脸色惨白,摇摇欲坠,蒋深道:“我送你去医院。”

    商瑾妫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没事,水不烫。我只是没想到,,会有这种人。”

    蒋深拉开车门,等她进去。绕道驾驶座做进去,发动车子,“什么样的人都有,只是那画,是救不了了。”

    商瑾妫脸色又沉了几分,垂着头,打电话给经理,“店里停业几天,你们找人把所有的画都裱起来。”

    挂了电话,她毫无生机的靠在座椅上,蒋深恨不得冲回派出所把那女人打一顿,给商瑾妫出出气,可他做不到,只能安慰道:“裱起来也好,也不会损毁画。”

    “送我回家吧。”商瑾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闭上眼睛。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商瑾妫对他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较小的身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看着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心疼,他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但是她做不到。

    电梯们开了,陆弦庭也在里面,商瑾妫走进电梯,按了楼层,站到角落。

    陆弦庭眉头皱在一起,看着她如此狼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住的地方到公司本来就不远,之前总在总裁办休息室休息,现在他都是回家休息,正准备去公司,就再电梯里遇见这样的商瑾妫。

    电梯缓缓上升,他问,“出了什么事?”

    商瑾妫没说话,电梯到了,她径直出去,掏出钥匙,开门的手抖的她根本对不上钥匙孔。

    陆弦庭看见这幅摸样的他,怎会不心疼。

    “啪嗒——”

    钥匙掉在地上,商瑾妫扶着门把手蹲下身,却先一步被另一只手捡走。

    一只有力的手从下托住他的胳膊,钥匙没递给她,他的另一只手用钥匙开了门,拉着商瑾妫进屋。

    屋里很灰暗,窗帘没打开,只有玄关的灯是亮,这是感应的。

    陆弦庭将钥匙放在柜子上,发出咣当的声音,下一秒,她就扑进他的怀抱里,嚎啕大哭。陆弦庭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就伸出手抱住她,轻轻地拍着。他知道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商瑾妫不会这样。可此刻,他也不能问出什么,就让她先痛快的哭一场。

    哭累了,两人坐在沙发上,陆弦庭才问,“发生了什么?”

    商瑾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陆弦庭一拳打在沙发上,看向她,心头怒火消了一半,对她道:“这事交给我了,放心吧,一定给你处理好。先去洗澡换衣服吧。”

    在陆弦庭的怀里也哭够了,商瑾妫找了一套睡衣,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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