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涵还真不知道此人乃清风书院院正,经巧玉在车上一说,江一涵才知道。

    原来此人叫齐豫,字云山,乃东篱大学儒,人称赛诸葛,虽狂,却好学,遇见稀奇之物,必讨教,脸皮也厚的很。

    如今八十高龄,却行走如风,平时也不多见人,可今日破例,虽知后果,还一意孤行,江一涵不知原是她的夫家姓沈而已。

    齐云山也是相信活阎王的能力,若他让夫人死于他人之手,他还不得羞愧而死才是,见人虽莽撞,可不虚此行。

    齐老好不容易有了乐趣,又怎会放弃?

    这些江一涵可不知,自己被人盯上了!

    巧玉因齐老来了,吓傻了,更忘了提醒夫人,这神一般的人物,走时将军到提醒,不管如何都得让夫人将书包的画样交给书院,坚决不能拿回来,可院正有两位而且都姓齐,巧玉当时无机会,也见不到。

    巧玉见夫人没有责怪,不由松了一口气。

    江一涵闭目养神,心里有点堵,还好自己拿的只是简单的图,这次过后,江一涵告诫自己,再没能力保护的同时,少拿出显摆,避免惹祸端。

    看在院外等候的两丫头心急火燎份上,就差没回将军府搬救兵的模样,江一涵就原谅了她,身已疲惫不堪,不知不觉江一涵便一路睡着回府,连被人抱着回房都无知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

    晚膳好了,夫人还没醒,刘妈妈正想用不用叫一下,就见一人进来不由一喜,“将军。”沈莫言挥了一下手,刘妈妈识趣的走了。

    沈莫言并未走进内室,而是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一杯茶还未喝完,江一涵披着头发出来,还不雅得打着哈切。

    “香草,巧玉,饭好了么,我饿……”说到一半江一涵看到沈二货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茶,吓得江一涵脸都白了,还未睡醒的大脑顿时清醒,眼睛慌乱不敢看,身体紧绷一碰就会断。

    江一涵两腿软的动不了,停了下来,身上每个汗毛都立了起来,可嘴上却傻缺的质问道:“你——怎——怎么在我房间?”

    沈莫言抬头起那精致的眉眼,微眯着眼看着慌乱的江一涵,“你都是我的,和来你房间之说?本将军回房?夫人可是欣喜?不知如此美丽邀请,本将军心悦!”

    沈莫言轻笑,一双眼睛带着调戏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娇妻”。

    江一涵一听黑着脸,鬼才是你的,鬼才邀请你!看姐凯旋而归,来道谢的吧!却连谢都不说,回房?回访还差不多吧!礼尚往来吧?色狼眼,瞎看啥!心中怒火噌噌往上冒,可在看见沈莫言不怀好意的眼神扫向自己,整个心跌入谷底。

    双手抱胸想找一点安全感,却没想到反而惹起沈莫言邪眼扫描,吓得江一涵赶紧转过身,被过身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虽松了,可并未露,不由拢紧,心里也安心了。

    江一涵转身回过头,无语反驳只能对外撒气:“都跑哪去了?还不摆饭,想饿死我,都把我不放在眼里是吧,哪去了,人呢?”

    一声冷冷声音插道:“看来李嬷嬷的礼仪还都没学好,夫人不妨多学学。”

    学你个头,你那么多小妾还跑这来,以为谁稀罕!真把自己当个宝了。

    “将军想要名门闺秀,大可不必娶我这农家女,小女子天生如此,生于农家长于农家,没学识,无情趣,就不知将军看上我哪一点?我改,可以么?”江一涵突然一改刚才的慌乱,镇定自若皮皮的说道。

    沈莫言一愣,一手轻扣着桌子,一手握拳,拇指食指轻轻摸擦,眼睛深邃的让江一涵倍感压力。

    而沈莫言的不语,让气氛有些尴尬,江一涵顿然哑口。

    突然,屋里静了下来,江一涵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而那奴才一个都不见人影,不仗义的奴才,真是不值得原谅。

    “来人,领夫人去梳洗!”

    沈莫言这一开口如特色令一样,江一涵觉得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一松,整个人都差点软下来,还好进来的巧玉扶着自己,江一涵心里松了口气,这帮奴才动作还挺利索,洗脸梳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江一涵就是想磨蹭,她们也不敢,看她们伺候完自己急着跑的样,江一涵感觉自己也想要逃。

    整个屋又剩自己两个人,倘若大的屋子,竟有种窒息感,江一涵想轻松些,可一股冰冷的气息飘在在空中,惹得人心有不安。

    江一涵稳了稳心神,也豁出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怕啥?不停安慰自己,勇气可嘉,正想开口谁知被劫。

    “摆膳吧!”沈莫言开口,所有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饭桌上,江一涵艰难的咬着嘴里的青菜,连一向爱吃的鸡腿都毫无吸引力,心里真的再嘀咕,这货不会今晚不走了吧?那可怎么办?难道他不去那两个妾那?床虽够大,可不想和他打架,想想都觉得恶心,真怕他留下。

    前世,虽说有暗恋的人,可还没表白,就成了千年永隔了,好歹也谈个恋爱,享受一下被宠的感觉。

    “夫人,好牙口,筷子都能吃得津津有味。”沈莫言都为自己尴尬,没事找事,就不想看到她又神游的样子。

    “不好也的好 ,书院都啃得下来,我怎么能和将军比,咱这农家女用勤劳肯干,双手刨食,不会用脑子,将军可是用脑高手。”

    江一涵都想打自己一耳光,嘴快!嘴贱!

    “是不是特别不想看见本将军?”

    沈莫言脸一沉,面色微冷,那双眼眸如鹰般的锐利扫过。

    “将军,人忙,事多,怕误了将军不是?有话将军直说,哪需要我做的?若能帮上,也是好的?”

    江一涵不由认怂的软化口气,可心里那股倔强还是带了出来。

    “今日,无事,多谢娘子关心,本将军累了,香草,沐浴。”

    江一涵一听,要命的捂着额头他故意的,愤恨的咬着米饭,想着如何是好?

    脑袋里都是想要把怎么狼打跑才行?饭菜已凉,无味,索性放下不吃了,簌了口,进屋想一想,打狼十八酷刑都有哪些?

    可江一涵不知道的是,枫林苑只除了江一涵没有不高兴的,奴才们个个眉开眼笑,“将军可是留宿了!”

    奴才们各个争着表现,这小腰板都挺着直直的,手脚更是麻利的干活,嘴咧的大大的,那就差没放烟花庆祝了。

    可其它院的人就恨的咬牙切齿,“得意什么呀!我们姨娘可是经常的宠的,不过这将军才去了一回,就乐成这样,等着瞧!将军不过两天新鲜而已!”

    可不管有人是不是在叫着劲?有人夜不能寝?这对于江一涵都无关紧要,若知道她们喜欢被这沈二货常光顾的话,江一涵打包奉送,还得谢她解围之情。

    若能军中有事,什么密探来此寻事?这将军铁定的去,要不有人攻城略地?这样将军也的去。

    不行,这根本不可能,要不装个肚子痛?反正女人家每月都会痛,这个容易,男人也忌讳!可也不行,这巧玉要一查还不啥都知道,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由不能用!

    江一涵的心这个堵,不由心里哀求,黑无常呀!黑无常!好老黑,姐不说你了行么?再也不骂你行了吧?拜托你勾个魂吧?姐要被人强了,你不能不管?

    ——切!黑无常得瑟一下,拍手叫好,“就你这样,有人强你就从了吧?品质高的男人不好找,能得手就偷着乐吧!还挑三拣四,知足吧,现在剩女多少,你就脱单吧,姑奶奶,在这样下去,好男也会疯的!”

    —— 去!你个死鬼,滚!姐如今还成赔钱货了!

    “想什么?夫人。”

    突然,香风入鼻,低沉沙哑的呼唤,令江一涵浑身僵硬,身体零件失去控制,电击般的舒麻,冲击着脑电波,只觉周围的热量急速升温,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唇舌的干枯,眼里突然毫无准备的冒出一张美男出浴图冲跨自己的脑神精。

    刀刻的脸庞,优美的线条,乌黑光滑的头发正似贴非贴的在脸庞,脸上的水滴正顺着饱满的额头慢慢的滚滚而下,落入衣里,松垮的白色里衣,微漏的锁骨,那蠕动的喉结,此时都充满了诱惑,那黑如深潭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江一涵,难得一向大方的江一涵顿时温度上升,脸红心跳,心发慌。

    “啊!”江一涵毫无防备的脚下一滑,手慌乱的抓住衣物,眼见要倒。沈莫言伸手一揽,抱住江一涵的腰。

    突然入怀,僵硬的肌肉,浑身酥麻,整个身子都被抱再在怀里,身不由己,紧致的肌肤,那狂跳的心脏,有力的臂膀,让江一涵方寸大乱!

    “放开我!”江一涵挣扎着叫到,却被沈莫言的双臂紧搂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一股火惹气息扑面而来,江一涵一急。

    “啪”的一声响,江一涵挥手打在沈莫言的脸上,傻了门外偷听的一帮人。

    四目相交,江一涵也愣了,脑里一片空白,那黑眸盯着江一涵,如冬日寒冰生生的倒在火炭上,浇没了炙热,冒起了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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