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地下拳场,突然被警察查封,接下来的好几桩生意也因为突然冒出来的警察而毁于一旦。

    加上行踪不知为何突然被暴露,连续几天都受到对家的打击,一个礼拜下来,安晟亏了不少场子,有两次险些因为对家丧命,手下的人也损失了好几个。

    安晟先还以为是碰巧,可是接二连三的碰巧下来,安晟也察觉出不对劲,让人去查,结果发现是有人特意花了高价查了他的行踪然后透露出去,这才让他被警察和对家盯上。

    安晟这才恍然明白,司霖沉一个礼拜前所说的给自己三天时间是什么意思。

    安晟向来不是吃哑巴亏的人。

    知道了始作俑者,安晟立马让手下人这几天暂时遮掩风头,停了生意交往,开始准备反击。

    司霖沉像是在等安晟的反击,特意等在旧金山没有回去。

    安晟的人在一个晚上找上司霖沉。

    司霖沉在酒店里睡觉,但是很警醒,听到动静就醒过来,然后给隔壁房间的沈谦去了个电话。

    沈谦很快过这边来,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往另一边的走廊走,没走几步,听到司霖沉住的那个房间传来轰的一声响,门板被炸飞出来,撞在墙上,上面糊着一片黑。

    司霖沉眉头皱了一下,听到沈谦说:“司少,得快点走了。”

    两个人加快脚步,从另一条路下了楼,身后是噼里啪啦的枪声。

    两个人脚步匆匆,临到出口,司霖沉刚要出门上车,却感觉到后面人影一散而过,接着,他后脑被冰凉的枪口抵住。

    他身体僵直。

    然后听到安晟的笑声,跟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笑声狠厉阴沉:“去哪呢?”

    司霖沉抿了下唇,然后慢慢的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渐渐地转过身去。

    两人再次面对面,只是这一次,两个人之间隔了一个冰冷的枪管。

    司霖沉没说话,安晟沉着脸笑:“你挺牛逼啊,在我的头上动土,还能在这里坐得住。”

    司霖沉眉头动了下:“彼此彼此。”

    “可惜,”安晟大拇指往下按,司霖沉听到抵住自己脑门的枪管发出咔哒一声,然后听到安晟说,“这门你怕是出不去了。”

    司霖沉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忽然笑了。

    安晟听到他笑着开口,声音轻飘飘的:“是吗。”

    安晟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皱了下眉,然后他看到司霖沉缓缓举起手,握在手枪上,直接扣动扳机,手枪发出咚的一声响,却什么也没打出来。

    一根空的枪管,里面早没有子弹。

    安晟还没来得及震惊,后脑已经抵上一把手枪。

    司霖沉唇角带着笑,看进安晟的眼里,几乎要气得他把牙咬碎。

    司霖沉伸手把他手里的枪拿下来,退后一步,用了一只手,手指一勾一划,*便掉在地上,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笑看着安晟:“忘了告诉你了,沈谦跟着我的之前,对顺东西这方面,是一把好手。”

    没有子弹,不过一把废枪,司霖沉随手扔在地上:“不好意思,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想清楚了,这个交易,我们接着谈。”

    说完,他转身就走。

    安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双眼通红,几乎要被气死。

    不过司霖沉倒是没有太为难安晟。

    到了机场,他给沈谦去电话,授意他将安晟放了。

    安晟愤然,却不得不认这个输,尽管气,也毫无办法,打破银牙和血吞,带着人走了。

    司霖沉登机回国。

    下了飞机,是徐毅来接的,司霖沉上车,徐毅问他回哪去,司霖沉想了好一会儿:“去医院。”

    徐毅登时紧张起来,转过脸来看他:“司少哪里受伤了?”

    司霖沉摇头:“没有。”

    徐毅不太明白:“那去医院是去看乔小姐?”

    司霖沉依旧摇头:“不是。”

    徐毅不明白了,满眼困惑的看着他,司霖沉抬手摸了下胸口:“下楼的时候太快了,胸口被撞了一下,还挺疼的,去医院看看,”顿了一下,他补充了一句,“顺便把这事告诉一下安酒酒。”

    徐毅:“……“

    好不容易才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徐毅强压住心底里对老板的鄙视,点点头:“我明白了。”

    三人驱车去医院。

    徐毅提前联系好人,打了招呼,半个小时之后,司霖沉穿着病号服,胸口上缠着一圈纱布,绕过肩膀和腋下,缠的结实。

    他躺在床上,听徐毅给安酒酒打电话:“是的,司少这几天不太方便去接姝姝上下学,让我跟您道个歉。”

    安酒酒自从上次跟他说完信的事情就一直没见到他,心里难免担心,又听徐毅这么说心里更是有些不安:“怎么了呢?司霖沉……出什么事了吗?”

    徐毅口气听起来犹豫而为难:“司少他……受了点小伤。”

    “受伤了?”安酒酒惊讶道,“怎么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安酒酒提问三连发,司霖沉听得忍不住嘴角上扬,徐毅余光看到司霖沉的笑,心里暗道幼稚,但还是配合他把这一出戏演好:“司少本不让我跟您说,但我想,这件事情,您还是得知道。”

    他故意停顿,然后接下去道,“司少去了趟旧金山,下飞机的时候,是横着下来的。”

    这么三句话,不用多余的解释,安酒酒已经在脑海里把所有情节脑补出来了。

    旧金山,是安晟的地盘。

    而安晟这个人多心狠手辣安酒酒是知道的,他对司霖沉的恨意有多强,安酒酒也是知道的。

    如果司霖沉在安晟手底下受了伤,这个伤肯定小不了。

    安酒酒沉默许久,心里纠结挣扎,最后还是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徐毅道:“还在昏迷中。”

    他补了一句:“您若是有心,自己来看,会更好一些。”

    安酒酒挂了电话。

    安酒酒心情复杂。

    她很担心司霖沉的情况,可是如果她去看他,就代表她已经知道他跟安晟交过手的关系,她想也想得到,司霖沉肯定会借机,问她当年那些事情。

    那时候,她不一定还能将秘密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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