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沉在电话那头勾了勾唇角,然后安酒酒听到他的声音,“那就要一碗汤,配一个菜,然后搭一份水果沙拉给她送去。”

    安酒酒松了口气,又听到司霖沉对她道:“应该很快就送来了,记得吃饭。”

    安酒酒应了声好,司霖沉却没挂电话,她等了一下,“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

    “那……”安酒酒更不解,“那为什么不挂电话啊……”

    “等你先挂。”

    “……”安酒酒深吸一口气,赶忙道了个再见,然后火速把电话挂断。

    太可怕了!

    她有朝一日一定要问请个大师来家里做做法。

    下午三点,安酒酒如约而至。

    白清清看着精神不是很好,身材看着应当是偏胖型的,但是却形容憔悴,像是在短时间内瘦了一圈,脸色蜡黄,黑眼圈也很重,无精打采的,脸上一点身材也没有。

    很典型的婚姻受挫家庭妇女状。

    这是安酒酒对她的第一印象,然后聊了一会儿,这个印象加深。

    很典型的在婚姻中成为撑起一个家庭的贤妻良母,同时也成为依附于家庭的寄生虫。

    丈夫的出轨给她很大的打击。

    但是提到女儿,她的精神却很明显的好很多:“我家小可很听话跟我也很亲的,她爸爸整天整夜的鬼混不着家,根本没有关心过孩子,小可跟着他肯定受不到好的教育,再加上他外面那个女人,要是娶回了家,再生一个孩子,我家小可可怎么办?”

    她神情悲伤,语气却很坚定,“所以,我肯定是不能让小可跟着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安酒酒抬眼看她,看到她提到女儿时面上的坚毅,忽然觉得有些同病相怜的心酸。

    她想到了姝姝。

    若是同等的情况,将心比心,她也绝不会让姝姝离开自己半步。

    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怎能拱手让人。

    安酒酒觉得鼻尖有些泛酸,又很快压下去,刚想要开口说话,便听到白清清手机铃响,她对安酒酒道了声抱歉,然后把电话接起来。

    安酒酒抿了抿唇,抬手拿了奶茶喝,却听到白清清的声音猛然提高:“真的吗?!”

    她忍不住抬眸看白清清一眼,见她脸上的神色亮起来,一双眼也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和兴奋的模样,安酒酒眉心动了动,又听到白清清激动地应了几声好,然后连声道是,之后挂了电话。

    安酒酒把茶杯放下,白清清转过脸来,眼睛晶亮的看着她:“安律师,有办法了!”

    安酒酒眉心动了动,问她:“怎么回事?”

    “我有一个朋友,老公是私人侦探,我让他帮我调查陆建鑫,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说陆建鑫跟那个贱人一块儿去酒店了,酒店就在这边附近,”她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我得过去看看。”

    她收拾好东西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于是在安酒酒身边停下,转脸问她:“安律师,是不是,如果有陆建鑫确凿的出轨证据,小可就可以跟着我了?”

    安酒酒点头应是。

    白清清目光亮了一下,转而抓了她的手:“安律师,你跟我一块儿过去吧,有你当证人,这样陆建鑫以后想赖也赖不掉。”

    安酒酒有些为难。

    按理说,出于职业道德,安酒酒不可以参与到这样的事件当中去,但是……

    她抬眸看了一眼白清清,想到她方才的话,却莫名几分触动。

    安酒酒默了一瞬,然后点头:“请稍等。”

    白清清应了声好,安酒酒给唐易打了电话:“我找到解决方式了。”

    唐易:“说来听听?”

    她将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唐易却不认同:“你要知道,你这件事情万一有差错,你的律师证可能不保,即使你们成功了,你也不能再以律师的身份参与这个案件。”

    证人和辩护人,二者只能选其一。

    安酒酒语气坚定:“我知道,没关系,唐律师,我想帮她。”

    因为她也是母亲,她能理解白清清。

    唐易默了片刻,然后才道:“你把酒店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安酒酒应了声好,把地址发给他,却没有等他,直接起身跟白清清道:“走吧。”

    两个人一同去了酒店。

    按着白清清朋友给她的消息,陆建鑫和他的情人在302房间。

    白清清朋友的服务很到位,还帮她托关系从前台那里拿到了房卡,两个人直接上了302房间。

    安酒酒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摄像头,然后把手机握在手里用衣袖挡着,只留一个摄像头的位置,用眼神示意白清清可以开门。

    白清清直接开门进去。

    陆建鑫和他的情人应该是刚刚经历一番云雨,房间里情欲的味道还没有散去,陆建鑫赤身裸体的趴在床上,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整理头发,似乎是准备去洗澡,听到开门的动静,两个人齐齐转过脸朝这边看过来,然后下一秒,整个房间爆发出一声尖叫。

    安酒酒皱了皱眉。

    那女人看着很年轻,跟她的年纪差不多大,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从床上跳起来,捂着身上的毛巾大呼小叫:“建鑫!”

    陆建鑫也是大惊失色的从床上跳起来,慌慌张张的穿裤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白清清:“你怎么来了!”

    白清清的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里愤怒痛恨绝望皆有,泪水充着整个眼眶,双手紧紧的握了拳,指甲往里抠,似乎是再用尽力气在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

    安酒酒站在她的身边,能感受到她全身的颤抖。

    尽管心里已经接受了事实,但是亲眼所见,冲击仍旧巨大。

    白清清上前一步,一双手只抖,指着两个人的鼻尖骂:“陆建鑫,你做出这种事情,还是人吗?”

    陆建鑫从很快从一开始的惊慌中镇定下来,在他心里他早已经跟白清清撕破脸皮,倒也不怕她捉奸在床,他走到自己情人身边,用身体挡住白清清的目光,脸色有些难看,说出来的话更是难听。

    “白清清,我本来还想跟你好聚好散,你非得把脸撕破成这样,怎么,亲眼看到我给你戴绿帽子,心里痛快了?你怎么这么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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