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你是谁?怎么可能这么强?”悠斗趴在地上惊恐地叫道,连飞的脸都看不到,这让他更加恐慌起来。

    “你…你是…哥哥?”红绪捂着嘴吃惊道。

    “唉,好好听着,化野家的丫头,你应该还不知道‘污秽堕落’吧,那是指活着的人直接变成污秽,如果变成那样,除了在他们犯下罪孽之前杀了他们以外,别无他法。”

    清弦一只手放在红绪的右肩上叹气道:

    “‘污秽堕落’,是阴阳师为了得到污秽的力量,自身成为污秽的最糟糕的邪术导致的,知道这邪术的只有极少数的阴阳师,不,本来是不能被知道的东西,但是,有个不知道在哪里怎么知道,并把这个邪术带出来的人,在两年前的‘雏月悲剧’的夜晚,‘污秽堕落’出现了。”

    “那,那么…”

    “将雏月寮的候补生作为‘污秽堕落’的实验材料,把小矮子的一切全都弄的一团糟的,让辘轱放弃了以前‘要成为最强的阴阳师’的梦想,就是你最亲爱的哥哥——石镜悠斗。”飞接过清弦的话,继续说道。

    “请不要开玩笑了,我认识的哥哥,不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红绪实在无法相信飞和清弦的话,自己的哥哥怎么可能会那么做,他是那么的温柔、正义感很强的、让她从心底尊敬的哥哥啊!

    “咳…闭嘴,红绪,马上闭上你那乳臭未干的嘴。”

    即便被踩在脚下,悠斗依旧说道,这句话让红绪一呆。

    只听他继续说道:“你真的…好可怜,你是一点也不理解我啊!”

    “哥哥?”

    “接受现实吧,化野红绪,这就是石镜悠斗的真面目,这家伙,就是一直这样欺骗周围的人的。”清弦残忍地打破了红绪的幻想,直言道。

    “那么,约定呢?在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家门前许下的约定呢?发誓要成为最强的阴阳师,那个时候流下的眼泪,那也是谎言吗?”

    “对于只会嘴上说着理想,却什么都没做到的蠢货,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伤,最愚蠢的是,居然是为了保护你而死,虽然不知道他们对你的什么地方抱有期待,因为是好机会,就明确的说清楚吧!红绪,我从未承认过你是阴阳师。”悠斗毫不客气的说道。

    “被愚蠢的父母捧得好像看不见现实的蠢妹妹面前,演一个好哥哥真是一种压力。”

    自己本来准备跟辘轱拼命,来为自己最爱的哥哥报仇,但是现在,自己的哥哥就在自己的面前,直接打破了自己一直以来心目中的好哥哥形象,红绪全身一个劲儿的颤抖,眼泪如泉涌般沿着眼角,顺着脸庞流下。

    “你在干什么?红绪,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明白的话,能快点消…咳额~”话没说完,飞轻轻地在悠斗的背上一用力,他就说不出话了。

    飞看着在自己脚下不断挣扎的悠斗,心里诧异极了:什么鬼,以前看的时候,看小矮子发飙,却被悠斗一个指头暴虐,还觉得这个世界的boss级人物决定很强,结果…这是在逗我呢?

    刚刚在愣神的辘轱猛地大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悠斗!为什么你还活着!!!”

    然后冲向被飞踩在脚下的悠斗,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悠斗早就被辘轱杀了好多次了。

    “滚开,小矮子,现在还不是时候哦!”从飞的身上迸射出一道波动,直接将辘轱推了出去,既没让他跌倒,也没让他再靠近,因为那股力量像是直接捆住了他一样,让他无法动弹。

    “嗯~控制别人体内的血液还真是简单啊!虽然只能控制比自己弱的人而已。”

    飞左手横在胸前,右手手肘撑着左手,再用右手拄着自己的下巴,戏谑的眼神依旧不变,看着趴在地上不再挣扎的悠斗,讽刺道:“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是不是很绝望?是不是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这么强还被别人踩在了脚下?”

    “可恶,你很强我知道,在刚刚想起来却起不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不理解,那道裂缝里出来的是什么,你会告诉我吗?”悠斗气愤道。

    “那些?那些只是另一个次元的家伙,你可以理解为跟祸野很像的世界,只是我的力量不强,没办法让他们完整的现世,搞得跟无脸男一样。”飞抚着额头无奈道。

    “不过嘛,我对于他们是不强,但是对于你们,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把你踩在脚下还是可以的。”

    “废话不多说了,把‘污秽堕落’的术式给我,写也行,说也行,给我,我就放了你哟!”

    “不可以,你…唔唔!”辘轱出声阻止,但他再次被控制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在飞收回踩着悠斗的脚之后,他就将术式交给了飞,然后在其他人的怒视下,悠斗离开了,而飞也是旁若无人的将写有术式的手记收进储物戒。

    “喂,我可不能当做没看见,小鬼。”

    清弦向前狠狠地踏了一步,眼神危险的看着飞,但是飞根本不理会他,直接踩着开门符就离开了祸野,连头都不回。

    “嘁,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祸害,我迟早会将他消灭了的。”清弦咬了咬牙,恨声道,稍微瞄了一眼辘轱,然后直接离开了祸野。

    “这家伙,不会用‘污秽堕落’邪术干坏事吧?”再次拥有了身体控制权的辘轱不由地担心了起来。“还有悠斗那家伙,我…我绝对要…杀了他!”

    “那个…辘轱…”红绪哽咽道。

    辘轱听到这个声音,不自觉地看向红绪。

    红绪猛地跪在辘轱的面前大声说道:“这次的事情,以及雏月的悲剧,这一切都是我的兄长石镜悠斗造成的,给您造成了莫大的麻烦,真的是十分抱歉。”

    “喂,那个,快把头抬起来,你一点错也没有啊!”

    “虽然是这样,但是也不能改口说跟自己无关,我非常清楚,你从哥哥那里所承受的全是愤怒和悲伤,这些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东西,但是,除了向你低头谢罪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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