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利润骇人,要不就是发疯了!”

    “哦,那个孙三爷是不是……”

    “是我,他也该死!”

    秋瑶瑶撇嘴看着江星半响,兀地嫣然一笑,“你没听到?人家要把我送给逍遥宫的人呢,要不……”

    “你疯了吗?一楼一线两神宫,这都是卧龙藏虎,高深莫测的大门派,你一个黄毛丫头去招惹他们,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江星神色俱厉,表情严肃的喝斥道。

    “小燕,警急通知康饼,我要逍遥宫这次来人的详细情况。”

    “哟!江长老您别生气了,我这个黄毛丫头不去行了吧?”

    “瑶瑶,你别闹了。逍遥宫是淫邪污秽之地,江湖上谈之色变,神厌鬼憎。连下九流的混子都不愿沾边的玩意儿,你一女孩子还要主动去……”

    “嘻嘻,你说有没有可能长生天和逍遥宫联手?”

    “少爷,兵少爷来了!”

    一身平民装扮的康兵进入马车,“嘶……瑶瑶姐?好久不见你这是啥创意?木乃伊捕快造形?”

    “去你的!几年不见,发胖了啊!来,让姐摸摸小脸蛋”。

    “说说情况吧!”

    “嗯,星哥,这次有两波人马都在找孙三爷的那株叫空青的药材。一波以燕淮河边的风月场所为据点,也就是打伤瑶瑶姐和小红的那些人。”

    “他们里面有可怕的高手,陈闻说里面有善用毒物的女子。”

    “那个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路呢?”

    “露了面的都是江湖上的一些二三流角色,单线联系,警惕性很高。我的人修为不够,怕打草惊蛇,因此……”

    “小康,打了姐几个耳光的那个人可查出了?”

    “姐,打你的那个人是鲁王府的一个护卫小头目,叫赛金刚包峰,江湖浪人,今年三月份进的王府。”

    “嗯?鲁王府?还一波什么来路?”

    江星脸色微变,皱着眉头,心情郁闷之极。本想脱身置外,可偏偏离旋涡越来越近,而且局面愈来愈混乱,凶险,竟然连王府的人都有份……。

    “那一波人很奇怪,大部分都是秀才仕女装扮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大药材商人,主要是经营北方和南方的药材往来,据点在栖霞山的云霞观和泰安商号。晚上经常有不明身份地人物进出,皆蒙面。”

    “星哥,还有皇宫的朱公公带着几个侍卫,满城的在找瑶瑶姐。”

    江星脸皮僵住了,转头看着秋瑶瑶,一言不发。

    “呃……小燕子啊,姐口干了,拿点喝的过来……”

    “瑶瑶姐,你左手边,第二个格子里有武夷山的黑疆葡萄酒,很好喝的……”

    康兵嘴角抽搐一下,看了看脸色僵硬得如同岩石般的江星,暗自叹了口气。

    “星哥,那叫空青的药,究竟有什么作用?都死了这么些人了,看来还会死人啊”。

    “不知道,得问问苏青爷爷去!”

    江星沉默不语,良久,蓦地打开座位下方小抽屉,拿出二件灰褐色的圆头背衫,扔给了康兵一件。

    “云梦洲暂时不去了,先把这里处理干净。你要注意安全,我去第三个点。”“瑶瑶,这件天蚕精丝甲你穿着,以防万一。”

    江星下定了决心,打蛇不死反遭殃。地球上血淋淋的惨痛地教训告诉他,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江星神情平静如水,可双眼慢慢的开始变得通红,鲜红欲滴,猙狞可怖。

    上午,是花街柳巷最清静的时刻。

    迎春阁也不例外,除了几个仆妇与小

    厮忙碌之外,各处静悄悄,空间里流动着诱惑人迷醉红尘的脂粉香。

    艳姬们都在房中睡大觉,补偿昨夜

    消耗的精力。

    后面的小阁楼,却气氛紧张。

    花厅布置美仑美免,这里是迎春阁主

    人九头鸟孟成的秘室。

    九头鸟年已半百出头,身材

    干瘦一脸阴险毒像,这时被人按在太师椅上,平时在女人面前的暴君形象已不复存在,一旁,站着五位管班龟公,三位鸨婆,五个供奔走管制粉头的女人,一个个发抖战栗,脸无人色。身穿月白色儒生衫,脸上残余些许伤痕的秋瑶,手持檀香扇,笑容可掬,看着自己精心打造的江星小混混这幅模样,开心极了。

    “你们要是不将那天暗算在下同伴的女人来

    历招出。”江星直褂灯笼裤,敞开胸襟,露出虬结的胸肌,神态狂野,摆出强横嫖客的泼野像,一手揪住九头鸟的耳朵:“在下要拆散你们些人的每一根骨头,然后拆掉你这家迎春阁,不信的话,九头鸟,我要先撕下你的右耳来做榜样,看你是不是真有九个头。”

    “不……不要……”九头鸟哀叫:

    “我发誓,我这里绝对没有见过这么一个粉头,谁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求求你高抬

    贵手……”

    “嗯?你真不知道?”

    九头鸟的话确也合情合理,迎春阁

    粉头上百,混入一个武功了得的女人,太容

    易了。

    “这位小姐不……少爷。”一位鸨婆看穿了秋瑶瑶的装扮,所以脱口叫她,但突然想起她亦是来行凶的,吓得赶快改口称

    爷:“您是知道的,这里的姐儿并非每个人都天生绝色,必须靠衣裙增身价,借脂粉添颜色,打扮起来。

    像貌都是差不多,几乎像是一个模子

    铸出来的,连她们自己都不易分辨谁是那一位姐妹呢!

    那个女人会飞檐走壁,什么地方都可

    以混进来,谁知道她是谁呀?”

    “迎春可是我们这里的红牌姐儿,她被

    杀死了,我们等于是平白损失了一株摇钱

    树,难

    道我们肯甘心不想报仇吗?”另一位

    提出更有力的理由:“大爷要追凶,我们欢迎还来

    不及,怎敢不和你合作?只要知道任何一点风声。我们都会主动合告诉你呀!”

    你一言我一语,一弹一唱理由充分,

    江星狠不起来了,真下不了手撕九头鸟的耳

    朵。

    “好,也许你们真的不知道。”他放了九头鸟的耳朵:“我也有不少朋友,

    我会不断打听,只要查出任何与你们有

    关的证据,我会再来找你们。下次再来,可就不像今天

    这么好说话了。”

    最后他狠狠地逐一审视每个人片刻,

    这才悻悻地出室走了。秋瑶瑶想了想,“嘻嘻”一笑,乖巧的跟着他出去了。

    虎头蛇尾,九头鸟一群人反而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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