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的跟筛子似的一副,正寻思着从那里找几套新的换上呢,门外就传来了三女的敲门声,同时还有焰灵姬焦急的声音:“里面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嬴政一听,心中暗道:怎么把她们三个给忘了。再一想到:自己搬进紫兰轩的时候,本身就没准备多少换洗的衣物。前一段时间刚刚叫紫兰轩的姑娘们收拾去清洗了,还没换回来呢。便对门外说道:“已经没事了,都进来吧。”

    门外三女一听,推门就蜂拥进房里,见到嬴政脸色略发惨白,身上以上破烂,便都知道方才嬴政肯定没少吃苦头。嬴政看着三女,笑了笑说道:“一时来不及梳理,衣衫狼藉,唐突各位了。”

    紫女看着嬴政这番样子,愁着眉咬了咬嘴唇,便说道:“我去给你那些衣服换上。”说着就快步离开嬴政房里。

    焰灵姬坐到嬴政床榻边上,说道:“怎么样,真的没事了吗?”

    嬴政看着焰灵姬,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的没事了。这种手段以前没听过也没遇见过,一时之间没什么防备,才找了道。现在既然遇见过了,以后也不会在栽在这种东西上了。”

    焰灵姬带着几分忧心的说道:“真的?”

    嬴政见到焰灵姬为自己担心,心中有几分欢喜。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焰灵姬的脸颊,说道:“放心吧!确实没事了。”

    弄玉在一边听着也放下心来,说道:“那外面九公子和张良公子他们……”

    嬴政听后说道:“就劳烦姑娘跟他们说一声,在下一会就到。到时候有什么事再详谈。”弄玉听后微微欠身就退出了房里,给韩非他们传话去了。

    嬴政见到弄玉离开了房里,对焰灵姬问道:“灵儿,我记得你说过,当初就是血衣侯布置得蛊物让你使不出自己的功力。是不是?”

    焰灵姬听后也懂得了嬴政问的到底是什么,便说道:“不错,正是如此。昨日和你交手的也就是他。不过从当时你们交手是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被你打伤了走投无路,才会用那种手段逃走的。毕竟我们也和他较量过了很多次了,就没见到过他使用那种功夫。可见一定是他压箱底儿的保命手段,不是你把他逼得没办法了,绝对不会使出来的。”

    嬴政听后点了点头,但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微微想了一想,嬴政又对焰灵姬说道:“既然这样这些天你和无双鬼就都待在我身边,轻易别到别的地方去。我若是不在你们就在紫兰轩待着,毕竟现在有我住在这里。他们再想行事,多少能有点顾虑。”

    焰灵姬听到嬴政的话以后,没在倔强着性格非要往外面去找天泽的消息,只是点了点头。

    话分两头。

    血衣堡内,一个十分僻静的院落内,一个全身蒙在一身厚实的披风中,披风的帽檐遮住了长相,唯一能让人多多少少了解到一点他的身份的,就是他说话的声音了。之间披风中传来了一个风骚妩媚的女人声音对着阴影中的一个人影说道:“怎么了,已经回来了,就不到姬无夜大将军那里去露个面?再怎么说,明面里现在我们也是要听命于他的吧!”

    阴影中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我这几天有些事情,没空跟她们闲扯,有什么事情,你来跟我传个话就行了。”

    披风包裹下的女子掩口一笑,露出一只堪称粉妆玉砌似的纤纤玉手,笑着说道:“行了,别装了。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阴影里的男人没说话,只是一个阴暗的人影似乎是回过头看向了女子。

    那女子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没在你身边安插眼线。更何况,你这血衣堡里除了你的心腹铁甲,还有我安插眼线的余地么?你用血神功化身从城外逃回血衣堡,别人可能注意不到,我可看的清清楚楚。”

    阴影里的男子说道:“近些日子,韩国来了什么人吗?我怎么不记得韩国还有这样的高手。”

    女子疑惑的问道:“高手?什么样的高手?最近楚国密使入韩,身边想必有不少高手随扈。”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男子顿了一下,似是思索了一下才向女子问道。

    女子心中算了一下,说道:“两日前。怎么,日子对的上吗?”

    男子在阴影中摇了摇头,说道:“不对,至少应该是半个月前来的人。不过看上去他似乎是和百越有所纠缠,很可能真的是楚国人。”

    “半个月前?”女子惊了一下说道,“半个月前有什么楚国的高手入韩我这里倒是没什么消息,但是半个月前倒是秦国的武安君来韩国了。行踪极其隐秘,要不是潜龙阁里和一些自视申高之徒打嘴仗自己暴露了身份,恐怕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女子说起嬴政来,言辞之间多了几分得意。

    阴影中的男人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便说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得意啊?”

    女子笑着说道:“那是当然,借着这个机会,我可把姓胡的那个贱人好好羞辱了一番。平日里有她在,什么事情总是有些碍手碍脚的。现在,恐怕韩王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女子说着就将自己是如何在里面挑唆着让韩王令狐美人宫里宴上侍候嬴政的事情说了一遍。

    阴影里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若是这番行事对你以后在宫中的行动有些益处,但是也就罢了。如果要是纯粹的就是争风吃醋,就别再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女子在斗篷里呸了一声,说道:“谁跟那个蠢货争风吃醋,不过就是省得以后那个贱人再来碍眼罢了。不过说来,自从那个武安君来了韩国以后,就各种麻烦事不断。先是太子府的卫士当街被杀,后来天牢还被人劫了,在以后还有人发兵攻打韩王宫。为了这些事,韩王迫不得已还将一向不喜欢的九公子韩非招进朝中议事了。怎么,你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阴影里的男子说道:“将近半个月前,有人攻打血衣堡。整个血衣堡里除了这间制蛊的密室,几乎全被攻占了。而且这些人还不图钱财,散了人就走。按照你说的,应该就是有人发兵攻打韩王宫的那天。这位秦国的武安君是不是一起白衣,二十岁左右的一个年轻人?”

    女子说道:“对,就是这么个人。说来,这位武安君生的倒是还俊俏。”

    男子在阴影中冷哼了一声,说道:“秦国历来尚黑。堂堂武安君,秦王的公子。既然一袭白衣!真是不怕人耻笑。武安君。几十年了,秦国既然又出了个武安君,大良造?不知道历来在秦国得到这两个爵位和职务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吗?”

    女子又说道:“先别说这个了。左司马刘意前天夜里被杀,姬无夜正找人想办法呢。”

    “想什么办法,难道他还想给那个蠢货报仇不成?”阴影里的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

    女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哼~~!商量着怎么在把左司马这个职位握在自己手里。谁会为他报仇!”

    男子沉吟了便可说道:“明天我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时候我会找机会去见他。”

    女子又说道:“行了,知道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帮你找些人来供你取血练功?”

    阴影里的男子说道:“再找二十个来吧。这次就算是伤好了,功力也得损失几成。没有这些人的话,至少得十几年才能恢复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