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琳瞪大了双眼看着夜木,倒是有几分可爱的忽闪了几下,“兄长?父君和母后才刚走,我没有心情来讨论这些。”

    夜木自是知道夜琳会有这样的说辞,“所以我不是说了吗,现在先好好看看,等丧期一过,立刻成婚。”

    “兄长,我,”

    夜木的打算自是同夜琳不同,如今父君和母后不在了。今后魔族事务繁忙,他或许顾不上她。那自是需要有人来照顾看照她的,如今正在丧期自是无奈,只要时机已到,还是早些找到适合她的人为好。

    “琳儿,兄长接下来只怕是无暇顾及你。但是终归要有人照顾你,这样兄长也才能放心。你不必过于忧虑,陪你过一辈子的人,自然也是要你点头的人,兄长不会随意给你选择的。”陪琳儿的人,必须是知根知底,人品端正的人。至于家世什么的,倒是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虽说门当户对是最好的,只是,作为公主,无论是谁都是下嫁,倒是也没有什么门当户对一说了。

    “兄长,如若是今后需要和亲。”

    夜木自是没想到夜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竟是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很生气,生气的不得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夜琳抬起头,这目光里竟是有了觉悟,“兄长,公主之责有时候不就是在这里吗?如今天族这幅德行,如若和亲可以的来同盟的话。”

    “闭嘴!”

    这是夜木第一次吼夜琳,也是第一次凶她。

    “兄长,我知道你疼我。”

    “我让你闭嘴!”夜木转过身子,身上的袍子打在夜琳的身上竟是痛的。“天族同水族可是联姻?天后还没有死呢,现在水族成什么样子了?我,绝不会拿一介女子的性命,来交换这些东西。”

    夜琳知道,夜木疼她,但是现在魔族如若想要强大的话,联姻是捷径。“如若只牺牲我一个人,便是可以换来魔族的昌盛,夜琳在所不辞。”

    夜木看着夜琳,知道夜琳向来倔强,只是魔族素来都没有联姻这样的东西。“笠墨!”

    在夜琳的身后,笠墨出现了,“臣下在。”

    “带公主回公主殿。”

    “是。”说着,笠墨走上前去,“公主,走吧。”

    夜琳回头瞪了笠墨一眼,便是离开了。笠墨跟着夜琳走了出去,只是没走几步,夜琳便是停下来了,笠墨跟着停了下来。夜琳猛的回过头,看照笠墨,“你到底是谁的人啊。兄长的话你这么听,怎么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呢?”

    笠墨愣了愣,“公主有什么吩咐?臣下马上去办!”

    夜琳看着笠墨的样子一口气提不上来,“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父君要将你派到我的身边来。”说着,便是快步的向公主殿走去了。

    笠墨看着夜琳的背影,只是稍稍隔着距离的跟着。想着夜峋先前的眼神,倒是觉着心里难受的打紧。只怕是,现如今主上的秘密,会随着先主和先魔后的离去而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这样也挺好的,在天族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快乐。

    虽然现在魔族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至少,他身居高位,臣民爱戴,比起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只要那一天不会到来,那他也终归会有一天,守着这个秘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主上你放心,世子殿下,我定是会好好的守护的。公主殿下,也是。”

    如若不是子莜亲自去了南海,单听天帝的一面之词,只怕是也想象不到这里的惨状。只怕是天帝是故意想要试试她的能力的。只是即便是如此,这哪里只是不稳定,而是被放肆的侵犯了。

    “将军,这鸟族实在是苍狂,如若不是将军带兵来的及时,只怕是这儿,要被鸟族夺了去了。”

    底下的几个人说着倒是都带上哭腔了。

    谁能想到天族派来的将军,竟然是个女娃娃。只是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娃娃一个人就让鸟族安生了这么些时日。

    子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即便是她确实如此了得,也守不住这么多军队的压阵。“能力潮涨潮落,本将军也不可能凭自己一己之力就收拾了她们。”

    “将军。”

    子莜看着这些老头子便是有些不耐烦的,只要是有些不如他们意的,就开始哭天抢地的,“行了,够了,哭什么哭。”

    底下的人,便是一瞬间的就安生了,子莜端坐着,早就累了。看着这些人便是更累了,“你们倒是先同我说说,这事情的经过才是。”

    “是是是。”其中一个人一拍脑袋便是走上前来几步,“回将军,事情是这样的,南海本是水族领地,只是现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后来,陛下派了我们这些人来驻守,只是水族虽为小族,但是终归还是有自己的领地的。小的们来了之后便是也还没摸透这些地方,这鸟族的人便是拿陈年旧事来说事儿,接着就是要打我们了。”

    这人说的倒是煽情的很,只是子莜看着便是倒胃口,也只是练着有用的词听,“什么陈年旧事?”

    “这,这都是先前水族管辖的时候出的事情了,这,这小的。”

    “问你是什么事情!”

    如若不是看着这人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倒是想着怎么的也要同他打一架。这男人即便是年迈也应当要有几分的血性才是,如今这样子,倒是连个市井女人都不如。

    “是说水族封了鸟族的吃食,导致鸟族现如今实在是难以生存。”

    子莜微微蹙眉,不过是这点小事,“先前水族不让那是水族的事情,现如今是我们天族来大理,既是如此,你为何不修书上报这里的情况!”子莜猛的站了起来,走到了这个人的跟前,“还是说,在这中间,你能捞到什么肥水?”

    只是如此说着,几个人便是纷纷跪了下来,“将军,将军冤枉啊。”

    “有什么冤枉的到时候自己同陛下说去吧。”说着,子莜便是大步的走出了大殿,看到几位副将有些焦急的等在门外。“怎么了?”

    “将军,鸟族的人,来了。”

    子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告诉所有将士,都先按兵不动,等待我的指令。”

    几位副将还是有所犹豫,看照子莜,“将军,不是臣下不相信您,您还是带几个人吧,这,您一个人的。”

    子莜回头看向说话的副将笑了笑,“我不做些什么,怎么能让你们心服口服呢。”说着,便是快速的离开了,留下几位副将面面相视。

    南海边境,鸟族压境,这密密麻麻的倒是吓人的很。

    子莜升腾至空中,,红衣飘逸,倒是有几分仙子下凡的感觉。

    鸟族自是没有想到,只有一个出来,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似的。“来者何人?”

    “问人性命者必先自报姓名。”

    “鸟族,郭河将军。”

    “天族,芷瑞将军。”

    郭河看着子莜,冷笑着,“这天族的将军,什么时候都是女娃娃了?”

    子莜不紧不慢的召唤出了古琴,看照郭河,之前只是听说鸟族的人长得好看,只是现如今看来,大概也只有铠甲上的羽毛好看,“郭河将军这话可别说觉得,到时候您和这一众将士载在我这女娃娃手里,只怕是不好看的打紧。”

    “放肆!”

    还容易被激怒。

    子莜笑着,轻柔的拨动着琴弦。

    郭河这样的粗人怎么可能懂得音律这种东西,也只是厌恶这种东西的,看着子莜如此悠闲,倒是真的有自己被瞧不上的感觉,自是恼怒了。“都给我在原地待命!”说着便是一个人冲了上去。

    子莜心中暗喜,上钩儿了。

    音调在郭河到了一半的时候便是变了,变得急躁和快速。郭河感觉自己的耳膜被大力的撕扯拉动着,接着便是有一股温热的东西从耳朵里流了出来,接着,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的世界变的扭曲起来,带着狰狞的恶意。

    “啊~~”

    鸟族的将士们,便是瞧着自己的将军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像是傀儡一样的停了下来,接着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接着,便是快速的向下坠落,落到了海滩上。

    鸟族的副将见了,自是难以忍耐如此的屈辱,便是带人冲了上去。

    子莜见着,只是加快了拨弦的速度,别的无一例外的。

    鸟族的将士纷纷坠落下去,余下的军队便是快速的撤退了。

    子莜见着,时机几近到了。便是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响。从南海浅海处海潮涌动,出现几十米的水墙,从水墙与地平线那昏暗处,一只军队冲了出来,朝着跌落在浅滩上的鸟族冲去。

    失去了听力,因为海水导致自己行动迟缓,这收拾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子莜在空中,静静地看着。

    鸟族的人怕水,所以之前水族的人在时不敢苍狂,只是如今不一样了而已。子莜看着跟前的古琴,轻轻的压在琴弦上,这辈子倒是没想过自己的古琴会用在这样的地方上。

    这因果相报,不知何时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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