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游览凯旋门,伫立在凯旋门脚下,仰望时方惊觉它的居高临下,气势恢宏。凯旋门位于戴高乐广场的中央,门上有许多雕刻点缀,匠心独具,巍然屹立于香榭丽舍大道上,俨然为一件价值连城的典雅艺术品。

    邹俊伟探头目不转睛地仰视着高耸入云的凯旋门,叹为观止,他兴奋地拿着照相机对着它角度各异地照个不停,并牵着隔壁洁白如雪、皮肤吹弹可破的陈怡桐站在凯旋门斜对面的方向,手舞足蹈地指示程思雨运用照相机为他们拍下特别的纪念照。

    他们并不是情侣,只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却完成了恋人该有的一切程序。

    在他们圈子这种行为见惯不惯,程思雨并不认同,但作为沈凌风的女人,该有的气量还是得有的。

    “风嫂,照片好了没有!”邹俊伟远处拉着嗓门喊。

    “ok啦!”程思雨向他们摆了ok的手势,当然,拍摄区区几幅美图怎么难得了高情远致的她,便勾起嘴角得意地笑。

    邹俊伟跑了过来,抢去她手上的数码相机精简细选,选定一张满意的照片说:“这张完美极了,把我拍得英姿飒爽,迷倒万千少女。

    噗,程思雨差点忍不住笑出猪声,果然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这自恋劲果真青出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该死的是他竟然还戏谑地退了隔壁的陈怡桐一把,紧凑她细嫩的脸戏谑地问:“帅不帅,喜欢不喜欢?”

    站在一旁充当看客的程思雨差点没晕死过去,鸡皮疙瘩突起。

    郭怡桐只好无奈地抿嘴一笑,配合地回答:“很帅!”

    实话说,邹俊伟长得着实相貌平平,身材中等,性格倒是幽默风趣,每时每刻充当群体中的搞笑担当,携来无尽欢乐。郭怡桐长得不算倾国倾城,也算风姿绰约,和邹俊伟站在一起实在格格不入,俨然一对奇怪的组合。

    程思雨疑惑不解为何陈怡桐要无名无分地跟着既不帅也不强壮的邹俊伟,最终经过一番深思与熟虑,她推断出显而易见的答案,那就是for money。

    如此一来,她把她定格为贪慕虚荣的女人,内心深处再也瞧不起她。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说完邹俊伟跨手揽紧郭怡桐的肩膀迈步前进。

    其他人自然尾随在后。

    程思雨若有所思地步行,好奇地缓缓向后望杜逸凡一眼。只见他手叉口袋,整日不苟言笑,风轻云淡,像块石头一般置身事外。仿佛随行的一群人与他并不相干,素不相识。

    最近的杜逸凡真的很奇怪,作为他曾经的还算朋友的普通朋友,她感到大惑不解。

    “喂,你在想什么!”沈凌风转身轻敲她的额头。

    “好痛。”程思雨喃喃自语。

    “这两个人又在耍花腔。”苏世杰调笑地说。

    杜逸凡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

    “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巴黎这个地方虽说是罗曼蒂克的鼻祖,但治安也真是前所未有的混乱,盗贼随处可见,你必须每时每刻站在我隔壁,牵紧我的手才能放心。”沈凌风郑重其事地说。

    “凌风,我们一群大男人在这里怕什么?”吴彦东讪笑着。

    “你们这几个粗枝大叶的男人,顾着身旁那位都自顾不暇了,我还能指望你们?”沈凌风严肃地反问。

    “好啦!我跟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满意了吗?”程思雨主动牵他的手,仰起脸撒娇道。

    “批准。”沈凌风宠溺地捏她的鼻子。

    “哇!按道理这天快到晚上了,怎么太阳还晒得如此闪耀,亮瞎我的狗眼。”尾随的人大声起哄着。

    “我乐意!”沈凌风往后转身,春风得意。

    程思雨默不作声地低垂额头,脸滚烫得犹如火烧一般通红,心里却暗自开起了灿烂的小花,春意盎然。

    步行时经过了世界闻名的红磨坊,楼顶伫立着巨大的红色风车,惟妙惟肖,此为巴黎最有名、历史最久远的秀场,真的闻名不如一见,巴黎的夜生活可谓多姿多彩。

    晚饭过后大伙在巴黎的梦曼特区街角处觅了一间小店坐下,点了一堆小食和几瓶啤酒,共度美好的巴黎之夜。

    街道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法国的餐店喜爱挂上璀璨夺目的小灯,一连线地挂在门面上,十分绚丽多彩,小路上几间挂着明灯的小店连成一排,不经觉弥漫着法国特有的法式浪漫,别具一番风情。

    程思雨痴痴地望着夜幕下悬挂的明灯,傻笑吐出一句:“好美。”

    怎料她兴奋地想要走出座外仔细观察,却碰巧装上正准备上酒的侍应,差点把酒全给撞倒,杜逸凡不动声色地扶起步履踉跄的程思雨,冷漠有略带关切地说:“自己小心一点。”

    程思雨尴尬地回应:“谢谢你。”

    她伸手摆正了几瓶啤酒,拾掇往餐桌上摆。

    沈凌风故作严肃地命令道:“怎么老是横冲直撞像条失魂鱼,坐在隔壁不要乱动。”

    “风嫂从此躲不过风哥的手掌心,只能惟命是从。”曹锦华戏谑地说,惹得哄堂大笑。

    “来,凌风,我敬你一杯。”杜逸凡举起酒杯上的啤酒对着沈凌风敬杯。

    “好,我们两兄弟友谊长存,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们都永生不变。”沈凌风颇有兴致,兴高采烈地站起身,对着杜逸凡投向敬慕的眼神,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我敬你,大嫂。祝福你和凌风幸福美满,长长久久,早日步入礼堂。”杜逸凡拿着杯子转向程思雨,郑重其辞地说,眼神里略过一丝疼痛与悲怆,但瞬间恢复平常。

    “我敬你。”程思雨诧异地望着杜逸凡,战战栗栗地喝完了整杯啤酒。

    “好!巾帼不让须眉!大嫂我也敬你。”邹俊伟脱口而出,站立身子举起酒杯递到离程思雨脸部不到两厘米的地方,酒水都快喷洒在她脸上。

    “以后凌风和思雨就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凌风,你要对思雨好一点,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女人是要疼的!思雨,你也得珍惜和凌风之间的感情,相互迁就,不要乱发小孩子脾气。”杜逸凡对着他们说。

    “知道了!我们凡哥今天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一样。”沈凌风笑着拍了一下杜逸凡的后背。

    “干杯。我们一饮而尽,为友谊干杯!”邹俊伟首当其冲地把酒杯举至中央,全部人也跟着起身举起酒杯呐喊:“干杯!”

    他们热情澎湃,声如洪钟,引来了众人的侧目,本以为会引来众人的责骂,怎料热情的法国人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为他们鼓掌。

    法国人真的很热情!

    午夜降临,人潮如流的梦曼特依然喧闹繁荣。法国人都十分热爱生活,与国人迥然不同的是,法国人十分讲究生活情调与生活质量,每天喝上几口小酒是他们享受生活的仪式与习惯。他们下班时间比国人都要早,晚上人们必定协同三五知己或者情侣结伴坐在街头的小清吧,把酒言欢。

    今晚沈凌风他们就做了一回地道的“法国人”,入乡随俗,喝醉后千姿百态,有的睡觉,有人呓语,有的则唱歌。为免失态,杜逸凡与沈凌风决定让大伙先回酒店休息,明早再度启程。

    回到酒店后,程思雨扶着东倒西歪的沈凌风躺上床。她往茶水间倒了热水,热好毛巾敷在沈凌风的头上。

    沈凌风迷迷糊糊地喊了程思雨的名字,程思雨凑到他耳边,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凌风满脸通红,费力地睁大眼睛,瞅见程思雨模糊的轮廓,望见她为了照顾自己走进走出的贤良模样,一股暖流冲进心窝,几乎冲破他内心最后的防线。

    他紧紧抓住程思雨,深情地凝视她。

    她疑惑地问:“怎么了?凌风。”

    由于酒精的缘故,他猛然将她推倒床上,顿时变得力大如牛,他强势地压在程思雨身上,急促地试图解掉她衣服的纽扣和纱下的内衣。手掌迷乱地游走于程思雨的每一寸肌肤,仓促间不经意擦伤了她细腻的肌肤,她小声地惨叫一声:“好痛!”,却因此更激发了沈凌风身体里的雄性激素,他陡然坐直,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并解开裤子的纽扣。

    程思雨见他此状,顿时惊慌失措,她失声地叫喊着:“凌风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你现在的样子令我好害怕!”

    沈凌风布满血丝的双眼深邃地望着她,眼光深不见底,眼眸里深埋的巨大压力直堵她的心脏,使其几乎停止跳动。

    他深深的吻覆盖了她精致的双唇,使她倏然气喘不止,他用力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深沉而沙哑地说:“思雨,你只属于我,你只能属于我,你是我的女人。”

    微醺的醉意模糊了沈凌风的意志,一种兴奋的快感和热力涌满了他的全身心,每一个在身体内游移的细胞都仿佛促使他去完全占有身下这个百媚千娇,茫然无知的动人女子。

    他只想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解开了她裤子的纽扣,程思雨大惊失色。她竭尽全力地推开他却徒劳无益,一个弱小的女子在气大如牛的男子面前终究是相形见绌。

    她无助地哭了起来,泪流满面。沈凌风瞬间抖擞了精神,他关切地拥抱着她,愧疚又怜爱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方才喝多了,求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思雨颤抖身子,啜泣地说:“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的。你怎么食言了。”

    “对不起,我绝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怜爱地抹去她的眼泪,走向厕所用冷水洗脸醒神。

    沈凌风走出厕所,躺回床上轻轻地拥抱程思雨,一把揽住她的肩使她睡在他的肩膀上,他的下巴抵住了程思雨的额头,沙哑又疲惫地说:“对不起,这夜我就抱着你睡觉,接下来的旅程我也绝对不会越界,你放心,睡吧思雨,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不要害怕。”

    程思雨默不作声地躺在他的肩膀上,靠近他的身子聆听他心脏的跳动声,就这么两人相互依偎在这长夜的拥抱里,一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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