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黑煞族地的广场上,陶茗无端升起了一种茫然的情绪。

    苏南星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陶茗深深叹了口气:“唉,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这里是不是从此就荒废了?”

    “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陶茗苦笑着扯了扯嘴角,随即弯腰脱了鞋袜:“我查查这里还有什么宝贝。”

    苏南星愣了一下,对于陶茗的财迷行为十分不解,哪来那么多宝贝?

    只是这样如果能转移陶茗的注意力,也无所谓多耽搁一会儿。

    陶茗仔细地绕着广场转了一圈,将这处地洞里所有的物件都检查了一遍,当然是一无所获。

    陶茗撅着嘴一脸不爽。

    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陶茗又穿过通道,来到另外一个广场。

    苏南星跟在她身后暗暗发笑,黑煞族人都穷成这样了,要是这里真有宝贝,早就被发现了,怎么可能轮到她?

    再次绕着广场走了一圈,陶茗想了想,转身又拐了回去。

    苏南星见她眉头皱起,神情认真,心道难不成真的有宝贝?

    这也太扯了吧!

    陶茗在一堵土墙前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直接拐进了不远处的通道。

    一边走一边感受,很快陶茗来到了一扇门前。

    苏南星原本一直神情慵懒地跟着陶茗晃荡,这会儿见她似乎有所发现,当即将她护在身后:“小心点儿。”

    陶茗直接将他拽到自己身后:“该我护着你了。”

    一脚踹开大门,里面黑漆漆的,陶茗拿出一盏应急灯打开,刺眼的光线划破了屋里的黑暗。

    和南木家格局相似,进门就是一间只有二十平方米的客厅,摆着一些破旧的桌椅。

    顺着两边墙,各自开着两扇门,此时全都房门大开。

    陶茗抬脚进了门,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出来吧。”

    没人回应。

    苏南星站在陶茗身旁,满心都是疑问,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陶茗说过她只能感受到地形,不能感受到活物,那她怎么会知道这间屋里有人?

    等了几分钟,陶茗见那人依旧毫无动静,站起身向外走:“错过这个机会,你想杀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苏南星心中一惊,陶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仅知道这间屋里有人,还知道那人是来杀她的?

    这也太玄了吧,她的感知应该和自己一样,完全不能用才对。

    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陶茗回头对着苏南星说道:“走呀,愣着干嘛?”

    话音落地,一道黑影从她身后的房门里面蹿了出来。

    苏南星伸手想要去拉她,陶茗却推了他一把,转身笑道:“啧啧,看来软软又要增加劳动量了。”

    黑影扑到陶茗身上,张开大嘴冲着她的脸一顿舔。

    陶茗用力推着黑影,扭着脸偏到一旁:“行啦行啦,你可是吃人的。”

    黑影舔够了,身形急速缩小,卧在陶茗的肩头亲昵地蹭着她的脖子。

    苏南星这才看清楚,原来这是一只恐惧。

    只是恐惧也算是活物,陶茗是怎么发现的呢?

    不等他将疑问说出口,从最后那间屋子里走出一个男人,满脸阴郁地开了口:“你为何不怕恐惧?”

    陶茗心道你是不是瞎呀?我这怎么能叫不怕恐惧呢?

    明显恐惧很喜欢我呀!

    既然他瞎,陶茗也就继续装傻:“你也不怕呀。”

    “你是怎么发现屋里有人的?”

    陶茗乐了,哪有这么问话的?

    难不成他觉得只要他问了,自己一定就会回答?

    陶茗忍住笑,回道:“你猜。”

    那人没接茬,接续问道:“你把黑煞族人都杀光了?”

    “你猜。”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黑煞族的秘宝在哪里?”

    陶茗摊开双手耸耸肩:“穷成这个样子,哪来的秘宝?”

    那人自然是不信的:“休想糊弄我,圣火为何消失不见?”

    陶茗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路过的,进来休息休息。”

    那人不再多话,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恐惧:“咬!”

    陶茗伸手将恐惧从肩头捏起来,冲着那人说道:“你要这个?”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陶茗会这么干,迅速后退了几步:“你要干什么?”

    陶茗随手把恐惧向那人扔过去:“上。”

    恐惧膨胀起来,直接将那人压住,尖利地牙齿抵在他的喉管处,只等陶茗下命令。

    那人没有料到这番变故,差点儿吓尿了,连声求饶:“魔女大人饶命啊。”

    “凭什么?”陶茗更乐,你刚才还指挥恐惧来咬我呢,这会儿怎么就怂了?

    恐惧的口水一滴一滴砸在那人脸上,吓得他直哆嗦:“魔女大人,敢问是否师从问虚道人?”

    陶茗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苏南星将手机放在了陶茗面前,上面打着一行字:问虚道人是忆梦的师祖。

    陶茗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小世界杀掉的那个忆梦同门,他的记忆中确实有一些关于“问虚道人”的消息,只是自己那会儿不感兴趣,也就没怎么在意。

    既然眼前这个人也能控制恐惧,八成和忆梦还是同门,不过看他实力不怎么样,估计也是后辈,自己或许能诈一诈他:“你猜。”

    “小的是问虚道人门下第五代弟子......”

    陶茗觉得自己和忆梦看上去年纪差不多,随口说道:“我是忆梦的师姐。”

    “师叔祖饶命啊,忆梦大人是我师祖。”

    陶茗有些被绕晕了,走到他脑袋旁边蹲下:“你的意思是,你的师父是忆梦的徒弟?”

    “正是!小的师傅乃忆梦大人关门弟子,尽得忆梦大人真传。”

    陶茗忍住笑,心道你口中那个忆梦大人,早就已经凉的透透的。

    轻轻摸了摸恐惧的脑袋,陶茗轻笑道:“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师叔祖,能控制恐惧的唯有我们这一门,这还不能证明吗?”

    “那倒也是。”陶茗偏了偏头:“恐惧,到这儿来。”

    那人心中一沉:“师叔祖,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弄来的。”

    陶茗不屑地耻笑一声:“呵,第一次见我,不该给点儿孝敬吗?”软软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