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让让把那思承给解决了!”拓跋恺槊冷声对着面前的属下道。

    拓跋恺槊嘴里的那思成正在被北堂赫奕抓到的唯一活口,拓跋恺槊也怕北堂赫奕从那思成的嘴里撬出他是主谋这件事。

    拓跋恺槊面前的属下听到拓跋恺槊的话语,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地说道:“王子,如今那思承被睿王关在他的府上,睿王府守备森严,我们要进去解决那思承,很难。”

    拓跋恺槊听到他的话语,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几分,没好气地说道:“你们都是蠢猪吗?就在他们抓到那思承的时候,就应该想办法解决了他!”

    拓跋恺槊的属下噎住,当时他们都未曾想到,当时他们派去的人都是武功数一数二的,对他们来说,去做绑架季忻然就是小事而已,却万万没有想到,任务会失败。

    他接到这个消息赶过去,整座山都封锁了,要是当时他们再行动,意味着他们的身份暴露,而季忻然回京的途中,他们的守备更加森严,那思承也被他们看押严实,直到那思承被带入睿王府,他们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拓跋恺槊看着面前的属下说不出话的模样,阴沉的声音道:“不管如何,那思承一定要解决了,否则他一旦暴露,不仅是本王,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拓跋恺槊恭敬地“是”了一声,领命离去。

    拓跋恺槊不知道,他和自家属下的对话被季忻然派过来的暗卫给听得一清二楚,并且把这些都给汇报给了季忻然。

    季忻然正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着面前的盆栽,此时夜深人静,锐利的剪刀在烛火中闪烁着锋芒。

    “拓跋恺槊没有发现你们吧?”季忻然淡淡的声音对着暗卫说道。

    暗卫听到季忻然的话语,恭敬地说道:“回小姐,您放心,拓跋恺槊的人没有发现我们,甚至行宫里面明的暗里的人都没有发现我们。”

    “嗯。”季忻然听到暗卫的话语,淡淡地“嗯”了一声,她相信自家先生手下的人的本领,这些人的功夫可不比皇家的人差,否则承怀帝也不会忌惮自家的先生。

    暗卫安静地站着季忻然的面前,不打扰季忻然,等待着季忻然的吩咐。

    季忻然想着,要怎么收拾这个突厥的二王子拓跋恺槊呢?竟敢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胆子可不小!

    季忻然眼里显露出杀意,把拓跋恺槊给解决在行宫?

    不行不行,拓跋恺槊好歹是突厥的二王子,要是在行宫里面出了事,朝堂肯定会追查。虽然不一定会查到她的身上,但是她却不想惹了一身的腥!

    但是季忻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要这样放过拓跋恺槊,简直就是太便宜他了!纵然不能杀死拓跋恺槊,她有的是手段,让拓跋恺槊求生不得,求死不行!

    咔嚓!

    季忻然低下头,看着她拿着剪刀不小心将面前的盆栽修剪错了,一盆完好的盆栽就这样毁了,她嘴角一抽,无奈地放下剪刀,转身回到里屋。

    很快她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瓷瓶。她将这个瓷瓶扔给面前的暗卫。

    暗卫准确地接住。

    季忻然冷冷的声音道:“把这个下在拓跋恺槊的身上。”

    暗卫领命离去。

    经过一夜的审问,北堂赫奕和洛天从歹徒嘴里面撬出背后的主谋乃是拓跋恺槊,要不是北堂赫奕极力地拦住洛天,说不定洛天都去行宫去找拓跋恺槊算账了。

    一夜的审问,北堂赫奕脸色有些疲倦,看着此时脸色阴沉的洛天,随即对着他说道:“本王现在进宫,你要和一块过去。”

    洛天听到北堂赫奕的话语,点头。

    当承怀帝得知拓跋恺槊乃是背后的主谋,手一挥,桌案上的茶盏摔在地上。

    “欺人太甚!”

    承怀帝也得到昨日在法源寺歹徒劫持季忻然的时候,沿路百姓的伤情汇报,有五个百姓被马撞击受了重伤,还有三十多个百姓受了轻伤。

    其中受牵连最大的便是法源寺。

    承怀帝封法源寺为护国神寺,法源寺在德天大师圆寂之后,又发生此等大事,人心惶惶。承怀帝认为,拓跋恺槊这是挑衅他们北齐的行为,真该千刀万剐!

    “皇上,请下令,让臣把拓跋恺槊抓拿归案!”洛天拱手请命道。

    承怀帝看着洛天脸色铁青的模样,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道:“洛天,他是突厥的二王子。”

    “那又如何?皇上,就算他是天皇老子,胆敢在北齐做出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已经是天理难容!再说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洛天义正言辞道。

    承怀帝无奈地看着洛天,这个外甥虽然说得很多,但是却太冲动了。

    承怀帝转过头,看着北堂赫奕,道:“那个歹徒如今所在何处?”

    “回父皇,在儿臣的府上。”北堂赫奕恭敬地说道。

    承怀帝听到北堂赫奕的话语,点头,对着他说道:“睿王你去行宫把拓跋恺槊带进宫,洛天,你去睿王府,把那个歹徒押进宫里。”

    一个是带,一个是押。

    洛天听到承怀帝的这句话,嘴巴紧紧一抿,知道承怀帝的用意,他想要出声,却看到承怀帝紧张的目光,只能压下心中的不甘,对着承怀帝道:“臣遵旨。”

    拓跋恺槊听说北堂赫奕到来,他神色一紧,对着前来汇报的属下道:“睿王带了多少人过来?”

    “回王子,北齐的睿王带了数十个侍卫。”拓跋恺槊的侍卫恭敬地说道。

    拓跋恺槊一听,心顿时有些不安了起来,难道北齐帝知道是他背后指使抓了季忻然,那思承招供了?

    拓跋恺槊想到这里,不停地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

    “王子,要不属下和北齐睿王说,您身体不适?”

    “呵!”拓跋恺槊听到他的提议,冷笑了一声,道:“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拓跋恺槊坚信,就算承怀帝知道一切又如何?他是突厥的二王子,他是为两国和平而来到北齐京城的,一旦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相信他的父王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北齐能不能挺得住他们突厥的战火,他拭目以待。

    拓跋恺槊想到这里,心安了不少,随即踏出了屋子。

    “睿王爷!”拓跋恺槊看着北堂赫奕笑得爽朗。

    北堂赫奕看着拓跋恺槊脸上的笑容,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真想把拓跋恺槊脸上虚伪的表情给拔下来。

    北堂赫奕淡淡的声音道:“二王子,本王奉命请你进宫。”

    “哦?北齐皇上找本王何事?还劳烦睿王爷过来请本王?”拓跋恺槊试探地对着北堂赫奕问道。

    “本王不知。”北堂赫奕吐出四个字。

    拓跋恺槊噎住,看着一脸冷漠的北堂赫奕,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随即道:“那就劳烦睿王你当一次护卫,送本王进宫见北齐皇上了!”

    护卫!

    在场的睿王侍卫听到拓跋恺槊这样嘲讽自家的主子,一个个气得瞪眼,这个突厥的二王子太嚣张了!

    以此同时,洛天封命去睿王府把幸存的歹徒带进皇宫。

    洛天命御林军五花大绑,将歹徒押入囚车里面,他动作利索地上马之后,抬起手,示意出发返回皇宫。

    洛天押着歹徒,不免经过闹市,沿途的百姓看到囚困在囚车里面的刁歹徒,一个个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

    只见一只利箭,从一侧屋顶上射出,利箭直直地戳破囚车里歹徒的眉心。

    一箭毙命!

    “刺客!”

    场面一瞬间混乱起来。

    “该死的!”洛天脸色铁青,侧头一看,只见这个刺客在刺杀完毕之后,立刻逃离。

    洛天弃马,跃身跳上屋顶,追击这个刺客。

    可惜,当洛天即将抓到刺客的时候,这个刺客立刻咬舌自尽。

    洛天看着口吐鲜血,已经气绝身亡的刺客,他的脸色沉如锅底,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浑身散发着滔天的火气。

    “小王见过北齐皇帝。”拓跋恺槊含笑地对着坐在上首的承怀帝行礼。

    承怀帝看着满脸微笑的拓跋恺槊,淡淡的声音说道:“二王子,你来到北齐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还适不适应?”

    拓跋恺槊听到承怀帝的这句话,含笑道:“谢谢北齐皇帝的关心,你们招待不错,本王很是适应。”

    “哦?朕听说不久之前,二王子去了法源寺?”

    拓跋恺槊听到承怀帝的问话,眼中眸光一闪,看来法源寺的事情败露了,不过,他打死不承认,看看承怀帝能拿他怎么办。

    拓跋恺槊想到这里,随即出声道:“本王对贵国的法源寺极其好奇,据说法源寺是贵国的护国寺,风光不错,本王忍不住去逛一逛。”

    “二王子如此好奇,和朕一说便好,何必乔装前去呢?”

    “不必麻烦,本王过去,也等于散散心,想了解一下贵国的风土人情而已。”拓跋恺槊含笑地回道。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洛天满身煞气,快步地走了过来……